“師兄,練的不太好,還請你指正。”蕭月停下身形后,見陳風正在盯著自己發愣,不禁俏臉微微一紅,輕聲的示意道。
“啊,五師妹,你練的很不錯,難怪師父和師叔總夸你天資聰穎。”陳風擦了擦嘴,回過神來,故作淡定的道。
“可是師父曾說過,清風普雷咒這門功法以前在隱仙宗是玄級功法的存在,現在我卻絲毫使不出這種威力,怕是要讓師父失望了。”
蕭月聽到陳風這番話,非但沒有開心,反而內心深處有些微微失望,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的道。
她以為是陳風根本給不了自己指點,所以才會在這東拉西扯,試圖稱贊自己而轉移話題。
陳風的修為和表現在隱仙宗可謂是人盡皆知,自己已經是所有子弟中修為最突出的了,大師兄尚不及自己,又如何能給自己指點呢,真是想多了,蕭月心中暗暗的自嘲。
正在她準備離開之際,陳風卻喊住了她,“五師妹,我覺得你剛剛有幾個動作不太標準,不知道會不會限制你的發揮。”
“哪幾個動作?”蕭月聽到這話,頓時一愣,停下了身形,滿臉好奇之色的看向了陳風。
“清風普雷咒,聽名字就知道跟水有關,所以有幾處的動作,必須要流暢,就像流水一樣,潺潺不絕,不可有頓挫。”陳風說著,揮舞著手中的鐵劍,將那幾個動作給演示了一遍。
他這番演示并沒有刻意使用快風斬,只是單純的比劃招式,將快風斬的運劍手法化在了清風普雷咒當中,向蕭月做講解。
“如潺潺流水,不可有頓挫?”蕭月被陳風這么一說,似有所悟的樣子,學著陳風的舉動,揮舞著手中劍。
“哎,你這動作不對,是這樣。”陳風見蕭月的動作有些生疏,干脆直接上前,從身后握住了蕭月的手,引導著她手中劍的走向。
明明是隱仙宗天資最佳的弟子,怎么學快風斬就不行了呢,比自己差遠了,陳風心中暗暗搖了搖頭。
蕭月沒想到陳風居然會這么直接,俏臉不由得通紅,感覺火辣辣的。
不過再一看陳風,臉上神色并沒有異常,一副非常認真在教導自己的樣子,蕭月頓時有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頓時沉下心,用心領悟著陳風的動作。
“對,就是這樣,劃半圓,然后回到身前。”陳風握著蕭月的手,引導了兩遍之后,見蕭月掌握的差不多了,這才松開手,“你再把修為運用在其中,重新演練一遍看看。”
蕭月點了點頭,沉心靜氣,閉目將剛剛的動作全都回顧了一遍,然后猛地出劍,重新施展清風普雷咒。
這一遍,關鍵的幾處,全都按照陳風所教導的動作使練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幾處動作改變的并不大,只是動作稍稍繁復了點而已,可是施展出來之后,蕭月卻能感覺到明顯的異狀。
劍尖的威力明顯有了增強,帶起的風勁“嗚嗚”作響,甚至周遭的氣流都發生了變化,一股風起云涌之勢。
只不過,由于陳風怕被蕭月看出紕漏,所以只是改了幾處關鍵地方而已,并沒有把快風斬全部化在清風普雷咒里教給蕭月。
所以蕭月此時施展出來的威力雖然比剛才大有增強,但是卻不及陳風所施展的威力,連雷鳴聲都沒引起。
“真是太神奇了,大師兄,經過你的指點之后,我真的感覺到清風普雷咒的威力增強了。”
蕭月停下身形之后,臉上露出了大喜的神色,興奮的對陳風道。
“你記住這套方法,每日要勤加練習,達到玄級功法的威力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陳風一副淡定的神色,對蕭月道。
隨后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對了,你自己練就行了,可千萬別告訴師父。”
“為什么?”蕭月一臉的不解。
“額……這幾處招式是我自己隨意改的,如果被師父知道的話,怕是又要責罵我了。”
陳風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秘密。
再者,這其實也是在隱仙宗考慮。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隱仙宗已經沒落了這么多年,如果突然傳出有玄級功法,只怕會引來別的宗門的覬覦,反而是給隱仙宗招禍。
“你……隨意改的?”蕭月臉上詫異之色更甚了,仿佛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陳風。
不過既然陳風要求她不要對外宣揚,那她也不會出去隨意說。
教導完了蕭月,陳風便下山回宗門去了。
而蕭月由于剛剛對清風普雷咒有了新的認識,一時興奮不已,又留在了后山繼續修煉了幾個時辰。
雖然陳風并沒有把全部的快風斬教給蕭月,但是以她的天資,只要持之以恒的苦練一段時間,遲早能將清風普雷咒發揮至玄級功法的威力。
…………
一眨眼,三天時間過去了。
這三天里,蕭月總會去后山修煉,陳風為了避開蕭月,便不再去后山,而是在火云峰修煉。
隱仙宗的其余弟子也都在各自找地方修煉,為下個月的劍宗選拔積極備戰。
就在這天,陳風剛剛從火云峰修煉完畢,突然聽到山腰處傳來示警之聲,聲音十分急促。
山腰間是隱仙宗護山大陣所在之處,難道是有人強闖護山大陣?
陳風心中一驚,連忙朝著山腰間趕去。
還沒趕到山腰間,陳風遠遠的便聽到了有呼喊打斗之聲,似乎隱隱還能聽到小猴子在尖著嗓子的喝罵。
“大師兄!”
“大師兄!”
陳風趕到了山腰處,小猴子等幾個修為較低排名靠后的師弟見到了他,頓時紛紛趕上前打了聲招呼。
“切,這廢物怎么來了。”
“他來又有什么用,點子極硬,得讓師父來才行。”
另外還有兩三人則是對陳風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在低聲的議論著。
陳風掃視了一眼,見這幾人中為首的正是四師弟潘圖,以及平常跟潘圖走的比較近的幾個師弟。
這幾個人平時就看不起陳風,背地里沒少對陳風冷嘲熱諷,陳風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