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林封微微一笑。
“走吧,姐帶你搶寶去。”林清月真元裹住林封,化作遁光而去……
如今靈石越來越少,許多修為低下的修士靈氣幾盡干涸,除非能如夜狩一樣,不僅搶奪機緣,更是要殺人奪靈石,否則這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出去的秘境世界,早晚會因為靈氣干涸又沒食物充饑而餓死。
當然,林封所在的這片區域就好很多,有果實,有野獸什么的,便是沒了靈氣靈石也能依靠那些食物充饑。
……
一座宮殿之外。
吳昊三人十日前就已經醒來,只不過那時都動彈不得,直至今日才恢復了行動力,這不,掃視了一圈周圍,除了三人所在的地方延伸至宮殿大門是地板,圍繞著四周的都是泛著紫色幽芒的水,充斥是腐蝕之意。
打量著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看著大門前兩根大金柱雕龍刻鳳的模樣,倒是好生氣派。
“兩位道友,你們上前探查一番。”說著,吳昊取出大金鐘,“本少宗在后方罩著你們。”
兩人看了眼大金鐘,有些心疼。
這本應是他們的,即使在他們手中無法發揮其威能,但怎么說也可能是圣器級別的寶物,就是放在一旁感受其玄妙,修行速度以及悟性都能提高許多。再不濟拿回封云王朝易物,換來的資源足夠二人修行至感悟境了,可惜,現在這個金鐘被吳昊霸占了。
不過也只是心疼一下,畢竟吳昊想要,他們再肉疼也愿意奉上,雖是散修,身處修行界最底層,可他們一直懂得知恩圖報。這種想法,這種信念,這種執著,他們一直堅守著。
如若沒有遇到吳昊,他們堅守的這種信念或許會因一次次的掙扎與現實的殘酷被慢慢磨滅吧?或許,會一直存在!
兩人應了聲是,小心翼翼的朝著宮殿大門走去,提防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危機……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的,直至走到了大門三尺范圍也沒任何情況發生,這點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危機難道在這宮殿里面?
見二人走到大門三尺都沒事,吳昊也邁步走向那十丈高的金燦燦大門,疑惑道:“沒事?”
看著左右兩根金柱,起碼三人合抱那般粗細,吳昊嘖嘖感嘆,到了大門前,抬頭望去,屬實覺得無比壯觀。
“嘖嘖,瞧著模樣……”又打量了一會兒,吳昊道:“二位道友退后些,本少宗試試能不能將這門給打開。”
兩人猶疑了一會,異口同聲道:“少宗主……”
吳昊直接打斷二人話語,“你倆傷勢未愈,體內靈力所剩無幾,還是退開點好。”
“為什么?為什么!”錢翱突然入魔了一般,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為什么這點小事也得少宗主親自動手?為什么我身為護衛不能替少宗主出力?為什么?我這個護衛存在的價值是什么?!”
季閻趕忙輕撫著錢翱的背部,安撫著他的情緒,同時勸說道:“是啊!少宗主,說不好這門后就是許多危機,我等身為護衛……”
吳昊一臉懵的看著,弱弱的問道:“錢翱道友,你這是……?”
錢翱緊握拳頭,低著頭整個人都在顫抖,驀然間,抬起頭怒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吳昊,“懇請少宗主讓錢某人為您出一次力!赴一次險!”
吳昊不知所以然的看了眼季閻,然后讓開位置擺出請的手勢,淡淡道:“你來吧。”
錢翱感激涕零,激動道:“多,多謝少宗主。”
吳昊拉著季閻閃到后面,低聲問道:“季閻道友,錢翱道友以前是不是受過什么心靈創傷?”
季閻尷尬的干笑兩聲,他也茫然啊,誰知道這錢翱突然間抽什么風?這么大的反應!
吳昊又道:“是不是本少宗奪了他的寶物他才這樣的?”
“少宗主,絕不是這樣。”季閻連忙解釋道:“我等入這秘境本就是抱著為少宗主擋刀的信念,獲得任何寶物交與少宗主也是應該的,絕不會有任何不滿或是怨念!”
這時,錢翱抽取渾身所剩不多的靈力匯聚于一擊之中,吳昊剛欲開口說話就被這股波動所吸引,看去,只見錢翱一拳轟出,拳罡隱隱勾勒出一只大鵬……
罡氣一觸碰金色巨門,轟的一聲巨響,巨門陡然崩碎。
吳昊蒙了,季閻懵了,錢翱自己都蒙了。
是這門久經歲月,又常年遭受紫水氣息腐蝕這才如此不堪一擊?吳昊看著崩碎的碎塊,遲疑了一會兒上前撿起一塊,用盡全力一握,其異常堅固,別說握碎,就是握裂吳昊也做不到,顯然,并不是遭受了腐蝕才讓錢翱一擊崩碎。
三人前后步入宮殿大門,放眼望去,簡直是不堪入目,難以啟齒。
雖說金碧輝煌,地鋪金磚,隔十丈立一金楹,左右共有七十二座金色雕像,模樣各異,姿勢各異。
墻上掛著的琉璃玉盞,地面擺放的金色條案,條案上的金樽玉盤,以及宮殿內的種種……
盡數毀壞,地面,墻壁,金柱,雕像,全都烙上了一道道劍痕,劍意至今蠱然,似是時間也不能將其沖刷。
三人也算是明了大門為何如此不堪一擊,顯然是早已經被毀壞,但沒有崩塌掉而已。
距離吳昊三十丈外有一架完好的骸骨,便是僅剩骸骨也依然站立著,其手中還持著一柄劍,一柄殘破了的,斷了一截的劍。
再遠,估摸有了五十丈距離,又是一架骸骨,趴在身前一架完好的金色缸鼓上,雙手握著鼓槌,頭顱上方三寸還漂浮著一團金色光球,是傳承無疑。
詭異的,吳昊又發現了一顆珠子,一顆刻著字的珠子。
而缸鼓也是除兩具骸骨外,唯一沒有損壞報廢的東西。
吳昊看著眼前一切,感嘆道:“這是一場什么樣的戰斗!?”
季閻感嘆著回應道:“能做到劍意不散,不僅要劍道造詣極高,更要是擬物以上強者!”
季閻這話說的沒什么問題,納靈以上都行,畢竟沒有上限不是?
可吳昊卻是搖了搖頭,他接觸的要比季閻多得多,對于事物的感知更是匪夷所思。莫說是擬物,便是讓姜劍生來,吳昊也斷定他不能做到,這場不知多少年前的戰斗,其二人修為遠超掌控這個境界所在。
就跟那藍色光團的傳承一樣,以及現如今那金色的傳承也是一樣,都是遠超掌控境的存在。
見吳昊搖頭,恢復了理智的錢翱出聲道:“要我說,很有可能是掌控境大能的戰斗!”
吳昊沒有理會二人,緩慢的朝著前方走去,望著四周的殘破不堪,以及虛無絲絲凌厲劍意,總有一種置身冰窟的感覺。
吳昊這一步步的走出,作為護衛的季閻與錢翱自然立馬跟上,護衛左右。
走到第一架骸骨前,繞著圈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的觀察了幾遍,到底是讓吳昊發現了端倪。這人雖不知死了多少載歲月,但哪怕只剩下一副骨架子,可那骨中依舊蘊藏著滔天劍意。
“可惜了。”吳昊輕嘆一聲。
錢翱小心問道:“少宗主,這有什么好可惜的?”
“這柄劍可惜了。”吳昊又是一聲嘆息,“這人生前異常強大,用得劍自然不差,可惜這柄寶劍毀壞了!”
說罷,吳昊一揮手將骨架收入儲物戒指,又朝著前方那半截身子趴在缸鼓上的骨架走去……
到了近前,吳昊伸出手撫摸著缸鼓,同時收起了那顆珠子,他總覺得這珠子有些怪異。
看著從缸鼓開始,身后四周不存一道劍痕,更像是被沖擊,或是音波給震碎了的,無一物完好。
輕輕一拍……
咚!
聲音與金鐘完全不同,鐘聲洪亮綿長,鼓聲渾厚且給人感覺坦蕩。
兩旁的季閻與錢翱嚇了一大跳,好在吳昊只是拍了一下,并未催動靈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吳昊催動靈氣的話可能拍不響……
就如那金鐘一樣!
錢翱余驚未消,“少宗主,您這忒嚇人了。”
吳昊并沒有去理會,而是把手伸入那團金色傳承,錢翱緊盯著,呼吸急促。季閻看著,怯喘大氣。反倒是吳昊極為平靜。
果不其然,觸碰那團金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季閻與錢翱還未來得及疑惑,吳昊便直接把傳承骨架連帶缸鼓極珠子收入了儲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