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又喊道:“之愚,你也跟上。”
一行三人走在街上,白衣看到什么好的就讓喬之愚買了,到時候回去分掉,更是季與詩看什么一眼,他就直接買,那出手是一個闊綽,壕氣撲面啊!
吳昊闊氣道:“小詩啊,你看中什么就與本少宗說,上次在凡陽城本少宗囊中羞澀,可現如今是大不一樣了,你說,吾通通給你買了。”
能一樣嗎?現如今白衣有著七八百萬的靈石,什么概念?把一個四流家族賣了也值不了這么多,把一個三流家族家底掏空也不一定掏的出來。
“之愚,你也別與本少宗客氣,看上什么想要的直接買了。”
喬之愚呵呵兩聲,他是貪婪,可也知足,如今的他什么都不缺,輔佐修行的丹藥更是數不勝數,靈臺二境那是指日可待啊!
蜥王那一戰,那一劍,已經奠定了喬之愚是一伙人的戰力擔當,靈臺一境修為,一劍破開凝結妖丹的蜥王皮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季與詩伴在白衣右側,淡淡道:“與詩沒什么想要的。”
吳昊突然問道:“小詩,你覺著那丫頭會喜歡些什么?這些時日她忙著給大家伙做飯,那藥師還是因為她拿出的一面鏡子做抵押才給你療傷的,你得挑選些她喜歡的東西報答她。”
季與詩回應道:“少宗主,此恩應與詩自己來報,不敢讓少宗主破費。”
吳昊也沒理會,又走了許久,足足逛了一個多時辰,覺著有些無趣,說了句回吧!掉頭就往回走。
回到住宅后白衣就回了房間,這一晃就是一個月,期間就沒出來過。
喬之愚好幾次偷偷的看了一下,只是看著少宗主坐著在那發呆,有時候坐在床沿,有時候站在窗前,有時候又坐在桌前……
宇文十一早就出關了,吳越走后的第二天就出關了,本是想著過兩日就走,可誰想到白衣又突然在那發呆,這一耽擱就是一個月。
喬之愚與宇文十一過招,一眾護衛圍觀,喬之愚不解的問道:“公子,為什么少宗主發呆的時候不能打擾?”
宇文十一一掌拍開刺到身前的劍,“沒說不能打擾,只是沒事別去打擾。”
喬之愚一劍被拍開,順勢一個旋轉,攔腰劃去,“公子不是急著趕路嗎?”
宇文十一身形極退,“他發呆的話我便不急了。”
喬之愚實在是想不明白,乘勢而上,一劍直逼宇文十一脖子,宇文十一退無可退,喬之愚也停了下來。
喬之愚立馬收劍,嘿嘿笑道:“公子承讓了,不然之愚絕不是對手。”
宇文十一邊走邊說道:“贏了便是贏了,什么承不承讓的。”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十一,走啦。”
尋聲看去,是白衣!
喬之愚大喜,吆喝道:“大家伙,收拾收拾,走啦。”
宇文十一看向吳昊,點了點頭。
吳昊忽然說道:“之愚,你們就別跟著了,東西你分一下,要是喜歡這里就在這里住著,不喜歡也可以自行離去。”
喬之愚撲通一聲跪下,面如死灰……
“少……少宗主,是不是之愚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不讓之愚追隨少宗主?之愚是很弱,可是之愚很努力啊!遇到危險之愚一定死在少宗主前頭,之愚……”
“少宗主。”
“少宗主是不是我等做錯了什么?您說,我等認罰。”
吳昊笑了笑,靈氣卷起宇文十一與姜畫遁去,“走了。”
一群人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宇文十一欲說還休,最終還是問道:“怎么不帶上他們?”
姜畫慶幸自己沒被丟下。
吳昊解釋道:“吾爹都把能亮明身份的玉墜交給吾了,接下來還歷練個屁,直奔古丈城。”
宇文十一還是不解,“那你帶上她干嘛?”
吳昊笑道:“姜家四長老就在古丈城,把這丫頭交個他,是送回去還是留下那是她家四長老的事,本少宗對無畏道友也算是有個交代,落個舒坦。”
吳昊笑問道:“怎么?你不想去?”
宇文十一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不想去?他比誰都想去。
……
……
吳昊曾經的住宅中,一群護衛還是一臉茫然,喬之愚神色沮喪,起身揮手取出一百萬的靈石,以及許多丹藥。
悲痛欲絕的說道:“你們分了吧!”
“我喬之愚這輩子就是死,也要追隨少宗主的步伐。”喬之愚堅定的說道,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十七人心中不是滋味,看著眼前一堆小山一樣的靈石,還有許許多多的丹藥寶物,這是他們曾經想都不敢的,跟著白衣他們就沒吃過什么苦,遇上什么兇險最終都是有驚無險,最兇險的一次就是季與詩了,可她不還是逢兇化吉?因禍得福?
其中一名被白衣打過的男子,名叫田玄,他看了看這一堆以前他會豁出性命去搶奪的財寶,又看了眼白衣離去的方向,回過頭向著季閻與眾人抱拳道:“季兄,諸位,告辭。”
說著,那些靈石丹藥寶物他一分都沒動,轉身離去。
“季兄……”
一群人看著季閻,曾經他們便是跟著季閻混的,如今不能群雁無首啊!
季閻嘆了口氣,“都分了吧。”
“分了之后呢?”
要是曾經,眾人合力斬殺一頭比較值靈石的靈獸,賣了之后一人分到幾塊靈石就高興的不得了,更是不會去問之后的事。可如今卻是不同,白衣成就了他們的同時好似也毀了他們。
季閻想了想,說道:“分了之后要留的留,要走的走。”
……
藍煙城的另一邊,喬之愚買了座宅子,雇了許多傭人,每天聽著一聲聲喬老爺,好不快活。
躺在太師椅上,喬之愚背靠著閉目享受,身旁有一模樣還算俏麗的婢女替其揉肩。
“想來少宗主是不愿意我們跟著涉險,所以才沒帶上我們,他肯定是要我們活的好好的,要是少宗主知道我如此理解他,定然會感到欣慰的吧!?”
喬之愚這樣安慰自己。
……
數個月后,蒼瀾州。
有三道身影在空中疾馳。
“十一,約莫還有三天行程,要不要先在附近城中歇息一夜?”
宇文十一應了聲,“恩,也好。”
又飛了一段距離,看到了一座不大的城池,三人入城后找了間客棧,就此歇了一夜。
這段日子可是苦了姜畫,修為本就不高,三五天不吃的到也沒什么,可這十天半個月的,實在是把她餓得慌,被白衣靈氣裹著,她又不敢運轉功法吸納天地靈氣做補充,靈漩都干涸了!
翌日,天蒙蒙亮,丫頭還沒睡醒就被連人帶著被子給抱走了。
在天上飛了足足一個時辰,姜畫這才惺忪的睜開雙眼,可見這段日子是真的累壞了,又餓又冷。
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那張英俊冷酷的臉,那小臉立馬就紅了,清醒后,發現自己已經在天上了,登時嚇了一跳,一把就抱住宇文十一。
宇文十一眉頭皺了皺,也沒說什么。
三天轉瞬即逝。
宇文十一一直抱著被子連帶姜畫,遠遠的,一座巨大宏偉的古老城池映入眼簾!!
又飛了一段距離,離城還有百余丈,吳昊帶著兩人落下,到了百丈范圍有古丈城的法陣籠罩,而入口便是下方城門,當然,這法陣這只是對他人而言,對吳昊來說,所有的禁制法陣在他眼前都形同虛設。
百丈距離,不過盞茶時間。
遠遠的,白衣便看到了城門處那身著一襲青衫,臉上掛著淺淺笑容,雙手插在衣袖里邊的青年在那等待。青衫看著兩人,特別是黑衣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女孩兒,臉上不免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白衣那個激動啊!
連忙走上前,給了青衫一個擁抱,高興道:“林封,吾老想你了,你是不知道吾這一路走來是多么璀璨奪目,如日中天啊!”
青衫林封拍了拍白衣后背,笑了笑,看向黑衣,“走吧。”
三人并肩而行,吳昊說得是滔滔不絕,林封每每恰到好處的時候應上一句,然后繼續聽著白衣在那說,臉上永遠都掛著淺淺笑意,很好看的笑容。
宇文十一淡淡道:“先帶我們去姜家四長老那里吧。”
林封笑道:“姜前輩知道了,在主帥府等著你們幾個呢。”
宇文十一嗯了一聲,吳昊還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
三人,有兩年沒見了……
曾經幾乎是形影不離,可第一次別離便是兩年時間,多少有些久了。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時辰,這才到了城中央的主帥府。
入府前,宇文十一叫醒了姜畫,一落地,這丫頭沒穿鞋啊!想了想,宇文十一又背起了這丫頭。
入府后又是彎彎繞繞一段距離,這才來到一處偏廳。
廳內,有三人,兩名模樣俊逸的男子,看模樣不過二十七八,還有一絕美女子,可傾人城!
宇文十一放下姜畫,朝著三人作揖道:“晚輩宇文十一,見過前輩。”
姜畫忙著有樣學樣,吳昊則是打量著這個又打量這那個,當看到絕美女子時眼前一亮。
坐在首位上的男子,以及兩旁的一男一女三人神色古怪了起來……
不管是這吳少宗主,還是方才的宇文十一,亦或是那丫頭姜畫。
林封笑道:“兄長,這位就是山海宗少宗主吳昊。”
“哦。”吳昊愣了一下,行禮道:“晚輩吳昊,見過前輩。”
三人神色更古怪了。
林道干咳兩聲,“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