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機場人來人往,或是急匆匆,或是慢悠悠,但誰都沒有為那對擁抱的人兒駐足或是多給一個眼神。
機場出口,深藍色行李箱靜靜立在一旁,而它的主人正緊緊抱著一個扎著半丸子頭的姑娘。
“啊云,你抱太緊了。”言下之意是說,她不舒服了。
男人有點不舍,但還是立馬松開了她。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畢竟兩人有一年沒真實接觸了。一年前,念云去國外醫科大學進行交流學習,念初則留在國內一邊學習碩士課程,一邊在導師的推薦下進入了法院實習。兩人都很忙,只一周三到四次電話或是視頻。正所謂,只見其人卻觸不到其人。
“嗯,我們先回去吧!”
看著念初微笑著的臉,念云回了句好。拉著箱子往前走時,還不顧念初的羞澀,牢牢牽好那只白瓷般的手往前走著。
車里,念云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眼休息,念初則認真地開著車。
“啊初啊,一年不見,車技不錯。”
聞言,念初臉上眼里都寫滿驕傲,還很是得瑟了一下,最后還好好地道了句謝。
“謝謝大少爺夸獎。”
念云睜開眼,笑了笑。
“到家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可以呀!不過得進了家門再說。”
車停穩,念初看了念云一眼,示意讓他拿好行李。之后便鎖了車,往家走去。接著開門,關門,換鞋,放行李。
客廳里,沙發上,端著水杯的念初,看著從房間走出來的念云,開口。
“你不過是夸了我一句。我給你道了句謝,這樣難道不夠嗎?”
“啊初,你怎么進門就翻臉不認人了呢?再說,我也沒說是為了那句夸獎才要你好好謝的。”
“那你是指?”
看著念初迷糊的樣子,念云輕輕提醒道:“你弟弟。”
“我弟弟?”念著這三個字,念初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確定地問道:“你是指半年前那事?”
見啊初想起來了,念云笑著點頭。
“正是。”
半年前,啊初的弟弟突然腸胃炎犯了,啊初當時不在家,而阿云剛好給她打了視頻電話。她弟弟無意點了接聽,阿云看到暈倒了的他,趕緊打了120。啊初弟弟也因為救治及時,才沒惡化成胃穿孔。
“你幫的是我弟,他感謝你就行了。”
“可我幫了他,不也是幫了你嘛!再說,他的那份他已經謝了,你的那份可還欠著呢!嗯,至于這期間的利息,我就給你免了。誰讓你是我媳婦呢!”
聽完,念初真的是好氣又好笑。
“呵,我欠你?利息免了?”
說著,念初就沒忍住,開始削他。“怎么?證到手了,媳婦我就好欺負了是吧?”
念云輕輕揉了揉自個被拍疼的腦袋,委屈地看了看自家媳婦。
“媳婦,你怎么變暴力了?”
“我一直這樣?委屈了?不服了?我們可以離……”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一只熱乎乎的手捂住,念云在她耳邊,狠狠道:“媳婦,這倆字可不能隨便說。再說了,我還有履行夠夫妻間的義務呢。”
此話一出,念初的臉立馬紅透了。一年前,念云確定去國外后,立馬死氣白咧地拉著念初領了結婚證,洞房花燭后便遠赴海外了。兩人真正在一起就一個晚上。時隔一年,念初還記得那晚兩人的青澀和甜蜜,臉上的紅暈便又厚了一層。
看著懷里媳婦的紅臉樣,念云便知道媳婦再回憶那晚,心里一陣異動,壓著聲音,在她耳旁詢問。
“媳婦,今晚可以嗎?”
“你先洗干凈再說吧!”
說罷,就把那人退開,自顧自拿著茶幾上早已涼透的水灌了下去。也許是那人已經進了房間,也許是水確實太涼,念初的臉終于恢復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