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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點著急

“東家,這賬目有何問題嗎?”徐掌柜見劉娥眉頭緊鎖,不禁小心的問道。

劉娥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哦,賬本沒問題。有勞徐掌柜了,你先去忙吧。”

徐掌柜忙稱不敢,躬身退下。

走到一樓,看見人聲鼎沸的繁忙景象,心中疑惑,這年頭,如此紅火的飯館真是不多見啊,可方才感覺東家居然沒有很滿意的感覺,甚至似乎離她想要的還差很遠。徐掌柜搖搖頭甩開這些思慮,應該是自己感覺錯了,這遇仙樓賺銀子如流水一般,這年頭生意如此紅火,還有何求呢。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娃娃最近數(shù)銀子總是嘆氣,”蛋子僧從炭盆里扒拉出一只小芋頭,外皮黑乎乎的像只碳球。用腳踢給對面的龔美。

“恩,宮主最近是有些急躁。”

“娃娃要銀子還是想報仇。”這句話尾音沒有拐彎,是肯定句。蛋子僧捏了捏扒拉出的另一只芋頭,“火候還不到。”順手把芋頭又扔回炭盆。

“宮主還是沒有想起來,”龔美低著頭,神色不明,“不記得喜歡穿的衣裙顏色,甚至還沒有想起成都府,這原本是她出生的地方。”

“她現(xiàn)在只喜歡銀子。以前銀子是她最厭惡的東西。”蛋子僧一邊回憶一遍搖頭,“娃娃太辛苦了。”

不夠,遠遠不夠。劉娥閉上眼睛,心里盤算,這個速度賺銀子,解決百花宮溫飽是沒問題,但是離心中的目標還有很遙遠的距離。那個人武力實在太強,不能暗殺只能想別的辦法,下毒沒有絕對的把握很難成功,大內(nèi)飲食的排查不是一般的嚴格。

劉娥努力回想關(guān)于宋朝初期的歷史知識,發(fā)現(xiàn)腦海里除了博物館見過的幾只宋代瓷器,就是宋徽宗的書畫,南宋的名人好像很多,但是跟現(xiàn)在也差著好幾百年呢,北宋初期好像真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

劉娥捂著腦袋,宋代皇帝似乎都沒活很久,趙非義是怎么死的來著?

“你知道父皇怎么死的?”趙德芳抬頭看了面前跪著的人一眼。普通的面相普通的衣著,甚至氣質(zhì)也很普通,放到人堆里立刻不見蹤影,是個標準的間者。

趙德芳沒有叫他起身。“是誰叫你來跟我說這個的。”

“小人得此秘密終日惶惶,不得安寢,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告訴王爺。”跪著的人趴在地上,看不見表情。

趙德芳冷笑一聲,“你寢食難安,就告訴本王,叫本王與你一起受折磨。”

“小人不敢。”

“我皇兄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害死的。”趙德芳面色平靜無波,好像說的是別人家的事。

“小人不敢。”聲音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趙德芳也不在意,擺擺手,“算了,本王今日不想殺人,你走吧。”

此人立刻躬身后退,果斷迅速離去。

“王爺,要不要。。。”隨從低聲問道。

“不用了,這些人是殺不完的。”趙德芳喝了口茶湯,不知何人煮的,苦澀中帶著咸。

自趙德昭撞柱之日起,趙德芳就在等著趙非義的后手,看他會把自己如何。

趙非義這個叔叔自記事起就知道他特別講究風度儒雅,多年習字,凡是文人的做派全部要一個不落的學個齊全,跟五大三粗的父皇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也許要標榜自己的清高或者仁慈,在趙德昭朝堂之上公然質(zhì)問新帝并撞柱而亡之后,趙非義對自己突然莫名其妙的好起來。

封了王爺還不夠,再封賢名,一個賢名也不夠,一連封了八個賢名名號,趙德昭就成了史以來第一個八賢王。

“看來本王一時半會死不了,而且也不能死。”趙德芳摟過身邊的寵妾道。“你還沒給本王生個兒子呢。”寵妾頓時俏臉飛霞,一日風月。

元景在趙德芳家門口又吃一個閉門羹,得知八賢王府內(nèi)詳情,立刻緊鎖眉頭,“三弟你可不要學,這,這成何體統(tǒng)。”甩袖而去。

“大哥,我才多大,你叫我學哪個呀。”元侃眼睛眨巴眨巴,跟在后面喊。

“趙德芳白日宣淫?”冥老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蠟黃。

元侃微微淺笑,風輕云淡,完全看不出跟在元景屁股后面受訓的稚嫩,眼神一片清明。“冥老也覺得急了點是不是。”

“就剩一根獨苗,再不開枝散葉,趙匡胤一脈可就無后了。”

“我這個堂哥是聰明人。”盡管趙德芳從趙德昭死后一直沒什么動靜,元侃依舊沒有放松對他的關(guān)注。

冥老點頭,“趙德芳,趙非義會解決的,關(guān)鍵是你還有兩位大哥。”

元侃舉起手一只手阻止冥老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急了點。”

“大人都做開封府尹了。”“那是大哥讓我做的,他要忙種植農(nóng)田作物,顧不上這些繁文縟節(jié)。”元侃緊接著道。“等大哥閑下來,我還是要把這個開封府還給他的。”

“大人純善。”

“不用這樣夸我,我對太子之位沒有興趣。”

“大人。”冥老還想再說。

“不過最近二哥對開封府尹更感興趣。”元侃不想再讓冥老關(guān)注元景。無論如何,太子元景與自己一母同胞,從小對自己呵護有加,而二皇子元佑是麗妃所出,性格沉默寡言與自己并不親近。但自從元景叫自己代任開封府尹之后,元佑就經(jīng)常來問詢開封府各類官司。

“哼,其心昭昭啊。”冥老神色冷淡。

“大哥已經(jīng)是太子了,他再怎么關(guān)注,也只能表明只是對我掌管開封府不放心而已。”元侃屈起食指敲了一下桌子。

“真是沒事干閑得慌。”

“大哥最近給自己又起個新名字叫元佐,陛下就叫二哥叫元佑,那我之前的名字元休是怎么來的?”元侃嘆了口氣,“改名字這種事才真叫閑得慌。”

“對了,這幾日消息,各地山賊已經(jīng)多有回應。”冥老趕緊拉回正事話題,省得元侃又在東拉西扯。

“恩,臨近年關(guān)靠打秋風,山賊的日子也不好過。”元侃點頭,“今年叫他們悠著點,不要搶的太狠了,大旱之年老百姓都沒什么收成。”

“咱們這兩年一直沒叫他們搶的太過,只是今年的秋風有點亂。”冥老眼神有點躲閃。

元侃臉色冷下來,“北邊要過來嗎?”

冥老點頭。

“先前不告訴我,你現(xiàn)在也可以不用告訴我。”元侃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黃色的沙塵如夢如幻,纏繞在邊關(guān)的城墻之上,隨風搖擺。

“呸。”連環(huán)吐出一口黃沙,裹緊口鼻,迅速前行,終于看見一只白色的旗子隨風招展,像女人舒展著白嫩的胳膊,讓人心里瞬間充滿期待。

“掌柜的,來一碗清水面。”連環(huán)鉆進腳店的棚子里。被白色腳店幡子招來的客人已經(jīng)有幾個盤腿坐在爐子跟前。都抬頭望向新進來的年輕人。

滿身風霜一臉黃土,西北大漠穿行獨特的氣息縈繞在這個人周圍,手里一捆麻布裹著的物件尤其顯眼,讓人看了一眼之后不敢看第二眼,毫無疑問那里面一定藏著一把隨身兇器。

獨自一人敢上路的都是豪杰。小二快速端來一碗清清白白的面條,湯水幾乎沒有,只有面條整齊的擺在大碗里。

不過年輕人并沒有挑剔。三下五除二解決掉,肚子有了食物,身上暖和,腿腳也有了力氣。

吃完面,連環(huán)拿出羊皮水囊,叫小二灌滿,眼神瞟了一眼其他食客,似乎都在用余光看他,見連環(huán)看過來,又都若無其事繼續(xù)低聲聊天。

連環(huán)心里冷笑,拿好麻布裹好的行禮走出門去。

黃沙隨著北風一忽兒飛到老遠。連環(huán)大步走著,孤單的身影仿佛被風一吹就會騰空而起。

“他一個人,咱們弟兄四個人怕他作甚,這小子方才掏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定有貨。”

“得得得,”馬匹奔跑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到半刻,已經(jīng)追上連環(huán)的背后。馬上幾人對視一眼,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仿佛一瞬間,云開霧散,閃電裂開在頭頂身前,光影一閃而過。鮮紅的熱血如彩虹一般畫了兩個半圈,人從兩匹馬匹上噗噗墜下。

剩余兩匹馬被在前方不遠處勒回,“老大!老三!”馬上二人臉上表情震驚,瞬間手腳冰涼,落馬的二人頭顱滾出老遠,不用看也知道沒氣了。

“你是什么人?”兩人怒目而視,想上前廝殺卻又忌憚躊躇不前。

連環(huán)還是一步不停的向前行走,不同的是,右手中原本的麻布包裹變成了一把銀光大刀,刀背上一排晃動的圓環(huán),偶爾反射出靈動的光。

“環(huán)刀客!”馬上二人兩眼一對視,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頭也不回的狂奔逃走。

連環(huán)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手中的連環(huán)刀,無奈搖搖頭,將環(huán)刀小心裹好,朝那兩匹無主的馬走去。

“冬日頭發(fā)不易干,宮主小心著涼。”侍女小心捧起劉娥一把長發(fā),慢慢擦拭。

“把火盆靠近些吧。”“是,宮主。”兩個侍女將火盆移到身前。

劉娥看一摞布巾用完都沒有擦干,忍不住問道:“云長老現(xiàn)在在何處?”

“宮主您找云長老嗎,奴婢這就去叫來。”侍女立刻行禮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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