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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060花曲情深(七)

  • 川卿傳記
  • 古虺
  • 3082字
  • 2020-05-24 16:23:45

“夫妻對拜!”

就在媒婆高喊夫妻對拜的時候,沈煜的心早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他木納一般的起身,轉(zhuǎn)身。

面對著面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沈煜的腦海中始終回蕩著王忠那句靈秋城出事的話,眼前總是恍恍惚惚出現(xiàn)花潯兒的臉。

你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

沈煜木納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自己一身喜服,不禁的問自己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嗎?自己真的就這樣順著安排了嗎?

周圍的人見沈煜遲遲不動,疑惑的看著他,議論紛紛到。

“怎么回事?沈煜怎么不動了?”

“這咋了啊?不會有什么事吧?”

嘈雜的聲音,一句一句傳入了沈煜的耳中。此生今后我是不是再也遇不見你了,是不是我再也無法為你撫琴,見你歌舞。

花潯兒,我該怎么辦,你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事……

“沈公子……”腦海中忽然響起花潯兒的聲音。

猛然間,他如同如夢初醒一般的想起,那日河邊,花潯兒與他的對話,不,這不是他想要的!原來他所愛之人,也是心屬于他,而他硬生生放棄了這個機(jī)會。

“沈煜!你在干嘛!”高堂上,傳來沈母的呵斥聲。

將沈煜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緊握住雙拳,頓了頓神,看向高堂之上,決然說道:“對不起,爹,娘,原諒孩兒的不孝,這個婚禮,孩兒無法繼續(xù),如今我深愛的女子在靈秋城隨時都有危險(xiǎn),我不能夠成親。”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沈父一聽,也是一怒猛地一拍桌子。

“沈家!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合起伙兒來玩弄我家秀兒是嗎!”陳母聞聲震怒,怒氣沖沖的指著沈母吼道。

“沒有的事兒,親家母。”沈母見陳母怒了,連忙賠笑的說道,轉(zhuǎn)眼指著沈煜罵道:“你這個逆子!你要?dú)馑牢液湍愕鶈幔 ?

而此時,紅蓋頭之下的陳秀兒,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衣袖卻是被她緊緊拽出了幾個小洞,明顯的感覺的出來,此時她也是憤怒至極。

只見沈煜忽然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語氣極為誠懇的說道:“孩兒愧對父母的栽培,做出此等罪事,可是孩兒實(shí)在是無法迎娶秀兒姑娘,我所愛之人,在等著去找她。”

“你!你要?dú)馑牢液湍隳飭幔 鄙蚋副淮嗽捈づ模謿猓а狼旋X的說道。

沈煜隨后起身,深呼一口氣,看著周圍說道:“各位,在下很抱歉,讓大家參加這場不愉快的婚禮,如今之錯乃我沈煜一人所為,與我爹娘無關(guān),我沈煜萬分抱歉。”

外面的鞭炮聲響徹天際,鑼鼓也是喜氣奏樂,而唯有喜堂之內(nèi),氣氛極為凝重。

忽然間,沈煜面前閃過一道紅影,只見陳秀兒一把扯下紅蓋頭,一巴掌“啪”的一聲,重重的打在沈煜的臉上。

沈煜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側(cè)著身子輕撫了一下自己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臉,咽了咽口水,正過身來,直視陳秀兒。

而她此刻精致妝容的臉上滿是憤怒,眼角旁還有滴滴淚花,可以看出是氣的不成樣子,換成任何一個人,在自己婚禮上被這么羞辱,都是會被氣的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人,吼道:“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嗎!”

沈煜低著頭,他知道自己所做的行為深深傷到了陳秀兒,可是,他咬了咬牙,直視陳秀兒憤怒的目光,決然說道:“秀兒姑娘,沈煜對不起你,若有來生,我定會當(dāng)牛做馬的給你賠罪。”

“我不需要你的賠罪!這婚,你到底結(jié)還是不結(jié)!”陳秀兒的情緒已然失控,指著沈煜的鼻子,帶著哭腔怒吼道。

賓客們紛紛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都有些未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沈煜卻是強(qiáng)忍住呼吸,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袍,忽然眼神堅(jiān)定的看著陳秀兒,嘴角一笑,一把扯下胸口上的喜花一把扔在了地上,決然說道:“秀兒姑娘,小生實(shí)在是抱歉。”話音剛落,沈煜堅(jiān)定的轉(zhuǎn)過身,決然的向喜堂之外跑去,任誰也攔不住。

而就在沈煜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陳秀兒的視線之時,她的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梨花帶雨的抽泣起來。

陳父一見自己閨女受到此等侮辱,立馬拍桌叫罵道:“我說你們沈家就是這么教兒子的!你看你們干的什么事兒!”

陳母卻是連忙小步跑到陳秀兒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一遍安撫,一遍指責(zé)沈煜不是個東西。

而唯有王忠,卻是看著遠(yuǎn)去的沈煜,欣慰一笑,這個書呆子,總算是真正的開竅了一回。

沈煜卻是徑直跑向自家的馬棚,一把打開門,牽出自己的馬兒,翻身躍上,右手拽住韁繩,左手一拍馬屁股,馬兒仿佛受了刺激一般,驚叫一聲,瞬間四蹄生風(fēng),向前狂奔而去。

而后知后覺趕來阻攔的賓客,均是只看見那駿馬從眼前飛馳而過,誰也不敢上前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身前跑過。

風(fēng)在他耳邊呼嘯,他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行,此刻他的眼眸中卻是無比的堅(jiān)定,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他要去月平城,知道花潯兒是否受傷,他要親口告訴她,他此生唯一心悅的女子,只有花潯兒一個人。

此生若是不能與自己心愛之人共赴黃泉,那么這成親二字,有何意義,不過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終于經(jīng)過了三天三夜的長途跋涉,馬不停蹄的趕路,拖著疲憊的身子,終于來到了靈秋城內(nèi),騎著馬兒直接奔向了他的同窗書友徐斌的家中。

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城內(nèi)的人,街道上似乎空曠了許多。

一到徐府門前,他翻身下馬,撐著虛弱的身子,慌忙跑到大門跟前,焦急的敲門。

“咚咚咚!”

就在此時門突然截然打開,一家丁忽然走了出來,將沈煜上下打量,覺得有些怪異的問道:“你誰啊?”

沈煜喘著粗氣,說道:“我找徐兄,他可在府中?”

“你找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忙著呢,沒空理你。”家丁一聽擺了擺手,正想把沈煜攆走。

沈煜連忙抓住家丁的手臂,拜托的說道:“我是你家公子的同窗書友,我沈煜,麻煩你幫我通告一聲,可好?”

家丁見狀皺了皺眉,猶豫片刻,似乎沈煜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便抽回了自己的說,道:“行,我?guī)湍阃ǜ嬉宦暎阍谶@等著,不許進(jìn)來。”說完便轉(zhuǎn)身向府中走去。

沈煜一見家丁走了,便拖著疲憊的身子,靠在了一旁的墻壁上,稍稍休息一會兒,連夜的趕路,讓他有些精神恍惚。

不一會兒,徐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沈兄?”

沈煜一怔,猛然回頭,一見果然是徐斌,焦急的抓住他的手問道:“你們月平城最近是否有妖怪作亂。”

“唉,沈兄你別急,有話咱們進(jìn)屋說。”徐斌見沈煜一身大紅喜服,精疲力盡的模樣很是疑惑,連將他請回了府中。

一入府中,徐斌從交談中迅速明白了沈煜的來意,頓時眉頭一皺,他不知該不該將花潯兒就是那妖怪的事告訴他。

他只好嘆了口氣,吩咐下人上茶,隨后二人坐在大堂內(nèi)交流了起來。

而沈煜此刻一心只想知道花潯兒所在何處,看著徐斌又是一問:“徐兄,你就告訴我潯兒姑娘在何處好嗎?”

徐斌搖手折扇張開,愁眉苦臉的說道:“沈兄,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這,實(shí)在是……”

“實(shí)在是什么?潯兒姑娘她到底怎么了?”沈煜見徐斌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中更加慌張,他擔(dān)心花潯兒是不是已經(jīng)遭到了什么危險(xiǎn)。

“是……”徐斌欲言又止,看著一臉執(zhí)著的沈煜,只好暗下決心,嘆了一口氣,如實(shí)說道:“是因?yàn)椋海旧砭褪茄帧!毙毂髣e過頭,他也不忍心將這個真相告訴沈煜。

“你說什么!”沈煜一聽,如同五雷轟一般,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徐斌。

“是……是真的,就前段時間,李老板也是慘遭花潯兒的毒手,變得神志不清如同呆兒。”徐斌手持折扇敲了敲腦袋,眉頭緊皺的說道:“就不久前,李老板的夫人,請了兩個厲害的道士,去梨園收妖,結(jié)果,還就是那花潯兒。如今她已經(jīng)被兩位道長用法寶鎮(zhèn)壓在城中心的刑臺上了。”

“不……不可能。”沈煜完全不敢相信,花潯兒就是妖怪,那日的模樣仿佛刻在了他的腦海,這簡直太出人意料了。

“沈兄,你就放棄吧,回去和你家里人道個歉,好好的成你的親。”徐斌見沈煜這副模樣,上前安慰道:“就當(dāng)作,這是一場夢,現(xiàn)在夢醒了,你也該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了。”

“不會的!我不相信潯兒姑娘她是妖怪!”沈煜一把打掉徐斌的手,他的身子還有些微微發(fā)抖,眼神有些渙散。

“不信是吧?”徐斌見他這副丟了魂的模樣,感覺自己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冷笑一聲又道:“行,那你跟我去看看,跟我去刑臺看看!她花潯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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