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夏熄了燈,閉上眼睛睡不著,明天家人發現她離家出走了,給她打電話,她要怎么解釋?爸爸和哥哥一定都會找她,如果不告訴他們自己在哪里,那大哥顧南尋一定親自去SC逮她。
她必須今晚想好對策,因為她真的不想回去了,那就如實和大哥說吧,大哥和爸爸一定會理解她。
至于住處,自然不能說住在這里,看來她明天必須自己要找一個房子租下來。
畢竟住在廖寒冬這里不是長久之計。
對了,還有明天公司的晚宴,禮服還沒有著落,這下又想起了母親從她手里奪去顧若兮禮服的事情。
奇怪的是她現在居然不傷心了,可能心冷了,反而自己沒有那么難過了。
然后又想起了,睡在隔壁廖寒冬,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天那個年輕女人一直跟著他叫姐夫,顯然他結了婚,可是剛自己說一個人害怕之后,他居然這么大大方方的留下來給她做伴,這也不大像已婚男人的風格,難道……他真的是喪偶?
反正她能肯定的是廖寒冬現在一定是單身。
雖然第一次見面發生了些小插曲,但之后這兩天他對自己還不錯。
應該還是個不錯的男人,可惜歲數大了點,掰掰手指頭算算,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十個手指頭掰完了!
居然還沒數完,我去……比我大一輪多……
想起早上在電梯發生的事情,他居然抱了我……想想都感覺有些害羞,眼睛鼻子嘴眉毛都那么好看,似乎現在越看他越順眼。
只是這年紀實在是大了點,不然感覺自己還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終于閉上眼睛算了算了-_-||還是睡覺吧,明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自己處理。
想罷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睡著了。
另一間屋里的男人,嘴上說回去睡覺,可躺到床上卻也睡不著了。
他想的事更多,一個月前他和助理麥克去南城出差,當晚順便見了見兩個他的好哥們,張贏和老白一起喝完酒,他感覺自己有些醉了,他通知自己的助理邁克,準備回去。
張贏和老白想繼續去他們夜生活,而他早已不再喜歡那種喧囂的場合,獨自一個人回到了他住的酒店。
邁克送他上完樓,輕輕把門帶上,走了。
半夜他睡意惺忪,可能酒喝的有點多,感覺口干舌燥,難受的想翻翻身,誰知一翻身放下手,觸摸到的是一個柔軟的身軀,只覺得她很嬌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更也許是他太久沒有再觸碰過女人了,平時一貫極其謹慎自律的他,這一刻竟然感覺有些把持不住,似乎唯有繼續下去才能解身上的不適感。
第二天他醒來,似乎感覺自己昨晚做了春夢,但那夢回想起又覺那樣真實,可是放眼望去,床上確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不禁有些鄙視自己,是壓抑太久了?竟然做這種夢~他起身穿好浴袍,去拉開窗簾,回頭伸了伸懶腰~眼神不經意落在床單上,竟有一抹鮮艷的紅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靠近再一看,的的確確真的有那么一塊被染紅的部分。
“我去~這是?”,他有些懊惱的撓了撓自己的頭,怎么也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
拿起手機,“邁克!昨天誰來過我的房間?”
那邊“你的房間?除了我送你進去,沒有別人進去???”
“不可能,你去給我調監控!”
“冬哥難道您的房間昨晚進賊了?用不用報警處理?”
廖寒冬想到自己居然被別人睡了,都不知道,還要報警處理?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算了,沒丟東西,不用報警?!睊鞌嗔穗娫?。
廖寒冬邊沖澡,邊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只想起自己口渴,然后似乎摸到身邊躺著個人,莫非這不是夢?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可是這個女人是誰?怎么進來的?什么時候走的?
他今時今日的身家地位,想靠近他的女人是有很多,可是如果是這樣?她不應該事后這么悄悄的溜走啊,又或者如果是商界什么宿敵派來誘惑他的女人?那更不應該這樣吃干抹凈就走人,而是應該想盡辦法留下來討好他,獲取他的信任。
顯然~也不是這種女人,那到底是誰?
實在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算了,不過是一場艷遇,當什么都沒發生,忘了就算了。
穿戴整齊去是床邊,拿自己表時,似乎看見床上有一條項鏈,他伸手拿過瞧瞧,是一個鉑金的四葉草項鏈,應該幾千塊左右的那種。他看了看揣到了兜里,余光再次掃見那抹紅,他伸手拽過被子蓋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酒店大廳,看見邁克低聲問道,“去查過監控了嗎?”生怕別人聽到,成了新聞頭條。
“查過了,可是昨晚15樓的監控正好故障了,沒拍到,我又看了,大廳的監控,前前后后,進來好幾個人,也看不出來誰上了,15樓。”
那就去查我房間附近都有什么人開房,比如有沒有什么單身女人?”
邁克意外get到重點,“單身女人?”
“小點聲!”
“哦,我這就看看,”
“她們客戶資料是保密的你能問道嗎?
“我有辦法!”
過了一會兒,邁克回到他身邊,“您對面房間是有個女生預訂了房間,但是據他們說,好像并沒有人進去住?!?
廖寒冬心說,沒人住?莫非是對門女人走錯屋了?繼續問道,“叫什么?”
“顧若兮!”
“顧若兮?多大?”
“二十六!”
“二十六?你確定?”直覺告訴他,昨晚那個女人應該還沒有二十六歲。感覺也就二十剛出頭,難道自己的直覺錯了?
他們邊走邊聊,邁克繼續問道“還繼續查嗎?”
“不用了!這邊事情解決完了,我今天就回晉城。”
“好!我這就訂機票?!?
廖寒冬飛回晉城,生活和工作每天一如既往的繼續著,只是最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一直做那天在辦公室做的同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