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天根據(jù)夜琉璃所說,果真發(fā)現(xiàn)病人體內(nèi)有許多小蟲子,這種蟲子非常脆弱,靈力可以直接將它們殺死,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毫無抵抗之力。
“二長老!二長老!”
有一位弟子慌慌張張跑過來,夜無天眉頭微皺,“何事?這般慌張。”
“有人死了!”
“帶我去看看。”
同時,夜琉璃也收到消息趕往大棚查看情況。
死者被抬出病人棚放在外面的地上,死狀極為奇怪,渾身干蔫,像是被吸干了一樣,周圍人指指點點,充滿了恐慌。
夜無天眉頭微皺,俯身檢查,渾身除了血肉干蔫外無任何狀態(tài)。
“把尸體埋了吧!”
夜無天看不出什么,心情煩躁的走來走去。
“二長老!”夜琉璃趕到現(xiàn)場開口叫道。
夜無天眼睛微亮,他雖修為高深,但對這些精細的活一向不通。
“呃…”夜無天想開口叫她的名字缺發(fā)現(xiàn)不知道她叫什么。
夜琉璃淡淡一笑,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我叫夜琉璃。”
夜琉璃!
夜無天眼神激動,夜琉璃不正是他大哥的幼女,沒想到一轉(zhuǎn)眼都長這么大了。
“咳咳,你來看看這具尸體。”
夜琉璃點點頭,開啟神識,情況一目了然。渾身血肉被吸干而死,體內(nèi)蟲子都不見了,看來是那些蟲子搞的鬼才是。
“燒了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燒了身體靈魂可是無法超度的。
“你這小姑娘咋這般惡毒!人都死的這么慘了還要毀肉身,永生不得超度哇!”
夜琉璃面無表情,肉身只不過一具容器而已,何來永不超生一說,普通人的思維還是過于落后,尸體堆積可是很容易造成瘟疫的,而且有很大概率會生成尸土。
夜琉璃不理會眾人的討伐轉(zhuǎn)身進了病人棚,解釋沒有任何意義。
神識探入夜七爺爺體內(nèi),經(jīng)脈內(nèi)果真已經(jīng)干干凈凈,就差隱藏在五臟六腑的蟲子了。
一縷縷比頭發(fā)絲還絲的靈氣探入,五臟六腑內(nèi)細小的血管太多了,一個不慎就會讓血管破裂。
“小姐小姐!快去集合了,長老緊急召回。”
夜琉璃被干擾了心神,一個恍惚,一道微小的血管便破裂了。
夜七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臉色煞白,擔憂的看著爺爺。
“怎么了?”好在是個小血管,破裂也影響不大,“你啊,別這么毛毛糙糙的。”
“知道了小姐,二長老突然緊急叫所有人出發(fā),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人到齊后即刻出發(fā),隊伍里沒人說話,氣氛詭秘的安靜。
這里是…
夜府——
眾人直接闖進了夜府大門,里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夜琉璃心里越發(fā)慌亂。
進入大廳,里面凌亂不堪,顯然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整個夜府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夜無天憤怒之下,修為氣息爆發(fā)無余,一干弟子皆被這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
夜無天邁開腿,一步步走出去,看著他直走了幾個小步,但身影已經(jīng)在十幾米開外了。
天殘七步。
夜琉璃同樣運轉(zhuǎn)身法,緊跟夜無天而去,留下七道影子。
其余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顧少庭先動了,開口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跟上!”
所有弟子靈氣加身,奮力追趕他們,出了夜府大門就迷茫了,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
夜七怯怯出口說:“在東面。”
也沒有人懷疑,快速趕往東面,此時夜無法、夜琉璃已經(jīng)攔在了一輛刑車面前。
“閑雜人等,通通閃開!”
夜無法威嚴加身,籠罩著他們,靈氣附著在聲音上,使附近的人都能聽見,“這些人什么罪,要將他們收押入牢。”
“哼,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官差的臉色變了變,但語氣依舊硬氣。
“夜府一門上下,忠將義士,守護圣國半壁江山,這等做法豈不是讓天下忠烈寒心。”
“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旁邊第二把手的官差陰陽怪氣的開口,“夜府將軍恃寵而驕,手握重兵,卻不聽朝廷之命,一意孤行,我朝將士損傷十萬精兵,奉皇上之命,收押夜府其余人等,以待發(fā)落。”
“哦?”夜無天看著他,一個重音就將他壓的吐血,“那我也是夜府眾人,也將我收押了罷。”
“莫非大人是永夜宮里的那位?”為首的官差似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問。
“正是老夫。”
“永夜宮的大人,我等自是沒有資格收押,也請大人不要妨礙我們公務。”
“這位好像是夜府的五小姐吧,來人!將她收押!”
“她乃我永夜宮弟子,你們豈敢?”
“有何不敢,很快她就是叛賊之女了。”
一直沒說話的夜琉璃動了,下一瞬間這名官差已經(jīng)被掐住了脖子動彈不得。
“沒有人告訴你見到公主要跪下的嗎?皇上一日不撤銷我的身份,我就一日是公主。”
夜琉璃松開他,官差身子一軟差點倒下。
“跪下!”
嘩啦——
所有官差全都跪下了,周圍一片寂靜。
其余弟子趕到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夜七似是喃喃自語,盯著牢車里的人出神,“怪不得...怪不得二長老要帶這么多人下山。”
一輛馬車從街道的盡頭緩緩駛來,地面上隱隱有嗡明之聲。
馬車在眾人旁邊停下,叢里面下來一位公公。
“夜琉璃請接旨——”
夜琉璃冷冷看著他沒有任何行動,公公也不尷尬,自顧自的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夜將軍叛國以撤職查辦,夜府家眷收押天牢,琉璃公主取封,一同收押。”
夜無天臉色變了,皇上這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夜琉璃看著牢籠中一張張熟悉且陌生的面孔,雖然對她們有些人不相識,但血濃于水,都是自己的親人。
夜無法手中靈氣聚集,見他有所動作,公公身后的禁衛(wèi)軍動了,出槍指著他們。
永夜宮弟子也紛紛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兩方直接硝煙彌漫。
夜琉璃眼中戾氣彌漫,但如果她動手了,家人該怎么辦。
呵呵…本宮的弟子,什么時候也這般畏手畏腳了?
識海中一個妖冶的聲音響起。夜琉璃眸中閃過璀色,是魔邪!
夜琉璃正準備動手,卻見夜無天沖她搖了搖頭。
夜無天雖是一介武夫,但他不傻,救出了他們又能怎么樣,屆時皇上就有理由扣他們一個謀反的帽子,遠在邊疆的大哥他們就危險了。
夜琉璃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他的顧慮了,只好作罷,但胸中戾氣絲毫不減。
“來人!捉拿夜琉璃。”
“你敢!”兩人同時出口,夜無天意外的看了眼她。
夜琉璃舉起一塊令牌,“魔邪弟子令再次,誰敢收押我?”
遠在魔林的魔邪“嗤”的笑了,眼神中充滿了寵溺和無奈。“這丫頭倒還挺會狐假虎威的,夠聰明,也免得我降靈了。”
夜無天也愕然的看著她,這個侄女倒是很聰明。
魔邪的名字并不是什么秘密,朝陽圣國修習之人基本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存在,凌駕于朝陽圣國之上,只是很少有人見過魔邪的真面目。
官差求助的目光看向公公,公公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既然是魔邪大人的弟子,那就不必收押了。啟程。”
夜琉璃,夜無天,夜七以及一干弟子站在兩旁,看著一輛輛囚車行駛而過。
看看母親凌亂的發(fā)鬢疲憊的眼神不由得一陣心疼,母親在她印象中一直是精煉的。
夜琉璃雙拳緊握,她還太弱小,根本無法抗衡一個帝國。
夜無法拍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先回去吧,皇上暫時不會將他們怎么樣的。”
回到平黎村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時候了,夜七急急忙忙去看望爺爺,卻發(fā)現(xiàn)爺爺顴骨突出,面部凹陷,才一天不在怎么會這樣!
夜琉璃進來時就看到夜七爺爺?shù)臓顟B(tài),眉頭微皺,急忙檢查。
邊關北疆——
夜家男兒一身戎裝,騎著高頭駿馬在山路上奔馳。
“大哥,這一路艱險無比,如今也算是熬過來了。”
“是啊。”
第三位首的夜曜輝眉頭輕蹙,“沒這么簡單艱苦的還在后面。”
他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十幾名夜家男兒,二個月前,夜府浩浩蕩蕩的出征,前往邊關南疆,夜府眾人沒有一個不是鐵血戰(zhàn)士,僅僅用一個半月平定南疆,結(jié)果空降一個督察,所有軍功為他所有,氣的夜府眾人差點吐血。
奏折申請上去,沒過幾天就回來了,更是一盆冷水熄滅了他們的火熱的心。
隨后戰(zhàn)火連天,但督察執(zhí)意要求追擊潰軍,結(jié)果派兵出去被敵方反咬一口。督察申報戰(zhàn)況將失誤全都推到夜無敵身上。
皇上便將他發(fā)配到最前線的北疆,說夜將軍以待罪之身前往北疆,將功補過。
走的時候,一兵一足都不讓帶走,只有夜府寥寥十幾人,小心翼翼,出發(fā)半個月,快馬加鞭,如今才快趕到北疆。
“無論如何,我夜府男兒都不會退!一戰(zhàn)到底,死不足惜!”夜無敵一夾馬肚,快速前行,其余人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