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妻子愉悅的神色,還有其余三人同樣含笑的臉容,秦谷不由的開口道:“我們先進屋吧。”秦谷此刻想快些向寂雪融她們了解,那個“用藥”是怎么回事呢?
“那阿寂和阿輕便請快些隨我們進屋吧。”賀云含笑地應和道,然后她又對自己的兒子招呼道:“嗯,軒兒也一起吧。”
于是,秦谷便同妻子賀云,引了寂雪融和顧輕辭還有秦軒,往待客廳去。
他們五人在一張圓桌上相互相邀一番坐下后,秦軒在為幾人倒茶水的時候,秦谷就開口問道:“阿寂,阿輕,你們說的要對沐兒‘用藥三天’是怎么說呢?伯父我現在還不理解,正愿聞其詳呢。”
顧輕辭看見滿臉期待神色的秦家伯父,她便含笑向寂雪融,輕道了一句:“阿寂。”
寂雪融看見頤沐好友她滿臉期待解惑的幾位家人,聽著顧輕辭的一句輕喊,她便揚著笑意地回說道:“好的。我這就來為秦伯父你們解惑。”
寂雪融說完那一句后,便開始對他們說了醫治秦家頤沐的體弱之癥,還有比較快速見效的藥方,以及已經采摘到的藥方中最主要的草藥——復神草之云云。
“真的嗎?沐兒她的體弱之癥,還能很快治愈?”秦母賀云不可置信地拉過寂雪融的手,顫顫地問道。她的眼眶中泛起一片濃濃的水幕,像隨時要落下來一樣。
“太好了。謝謝阿寂,謝謝阿輕,謝謝你們。”秦軒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行禮并道謝。任誰都看得出,這位身子修長的俊逸年輕男子,他的眼眶中也好像閃過薄薄的水霧。
當然,聽聞此消息的秦谷也是很喜悅很激動。不過,他高興之余,像想到了什么一樣,緊張地問道:“阿寂,阿輕,你們采摘的這個復神草,它是生長在很險峻的地方的吧?你們沒有因此受傷吧?”
秦谷知道,擁有仁醫之名,如寂雪融她們這樣的醫仙公子,若是,知道病患有別的治愈方法,若不是那樣的藥方中的草藥尋常易得,她們是不可能診治的時候,不說的。所以,寂雪融她現在才說的這個藥方,還有這個復神草,很不尋常,很難找尋得到,很難采摘。
秦母賀云聽聞自己夫君的話語,也反應過來了。“阿寂她采摘這復神草,可能遇見很危險的事情。”于是,她不由的接話問道:“阿寂,阿輕,你們沒傷到哪兒吧?”
她著急憂心地看著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她們兩人。秦軒也隨自己的父親還有母親一道,憂心地,把詢問她們安好的眼光投向她們,無聲地詢問著。
寂雪融對于秦家伯父能猜測到復神草不易得,長在險峻的地方,她沒有感覺到意外。于是,她含笑地回道:“秦伯父,秦伯母,還有秦兄,你們放心好了,沒有受傷吶。”
“對,阿寂沒有受傷。不過,她今天早晨回來,把我們的大哥驚嚇了一番罷了。”顧輕辭含笑地應和道。她看著頤沐家的親人,滿眼滿臉都是憂心,讓這一間待客廳都縈繞了很憂心的氣息。
顧輕辭想讓這樣的氣息消散一些,才這樣戲笑地說道。可她沒發現,她的話語中有好幾個讓他們心驚的消息吶?
“阿寂在晨夜的時候,就去為我們采摘的復神草?”秦相看不出表情地問道。
若是,秦軒此刻有空暇注意自己父親的表情,他會知道,這是父親極度憂心還有愧疚時,所特有的表情。
秦母則是又有些顫抖地,把手伸到寂雪融的手處,嘗試了好幾下,才把那個為自己女兒采摘藥草,讓自己不由的愧疚和心疼的人兒的小手,抓在了她此刻被驚得有些冰涼的手中。她說道:“阿寂,讓你一人去如此險峻的地方采摘藥草,辛苦了。”
賀云的語調不高,卻很清晰地把語句其中的感情,傳到幾人的心中。她憂心,她感激,她感謝,她為這個人兒經歷了那樣的危險的心疼。
“阿寂,還好嗎?”秦軒的話語略略比他父母的話語出口得慢了幾分,因為,他知道,那位寂兄的武力還是很不錯的。“若是讓寂兄對阿寂也很憂心的話,那阿寂所遇見的險峻場景就是可想而知的。”
聽著三道幾乎同時出口的話語,看著他們比剛才還要憂心的神色。顧輕辭不由的有些抱歉地看了寂雪融一眼。她的眼中對寂雪融顯示:“抱歉啊,阿寂。我好像讓他們更憂心了呢。”
寂雪融回看了顧輕辭一眼,然后用眼神示意道:“阿輕,沒關系。我一會兒就勸慰他們。”
于是,寂雪融輕輕地回拍賀云抓著自己的有些冰涼有些顫抖的手,然后含笑地對秦家的幾位友人,開口道:“秦伯母,秦伯父,還有秦兄。你們真不用擔心。我很好,沒有受一點兒傷。”
接著,寂雪融便開懷地笑道:“我的武力在我們三人中,可是最高的吶。如是讓阿輕和我們大哥一起去的話,可能他們那時過于著急的動作,會讓我分心,采摘不到復神草。那可就不好了吶。”
“對,我們也一起去的話,是會影響到阿寂她采摘復神草的。”顧輕辭忍住滿心的好笑,無比認真地說道并附和。
若是尋常時候,顧輕辭聽聞寂雪融這樣自夸自己武力修為高的話語,少不得要對她戲笑一番吶。
寂雪融看見秦家伯母和秦軒的神色都已經不由的轉憂為笑,她正想要輕松地舒展一口氣的時候,便又看見秦家伯父還有些糾結的神色。
于是,她不由的接著含笑地開口道:“嗯,秦伯父。復神草它呀,可挑剔啦,藥效要在那樣的時間里采摘,才可發揮它最佳的效果呢。”
秦谷也知道,這位醫仙阿寂也是想婉轉地歡勸自己,讓自己不要繼續介懷,她的采藥經過以及可能遇見過的險阻。于是,秦谷便讓自己換上一副看著還挺愉悅的神色,開口對寂雪融笑道:“為難阿寂你了。謝謝了。”
寂雪融看著終于重新開懷的秦家伯父,不由的在她含有笑意的臉上,再染上了兩分笑容。她道:“秦伯父不必客氣。它能為頤沐的患癥醫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