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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屏山切磋

  • 花千言
  • 意舍
  • 5084字
  • 2020-01-04 08:24:08

一路上,行人稀少,或是此道本來就少人走到;或是天色已晚,所有的行人都早已歸家,在家中開始著一天的晚膳。

沿途,宮越聽著棲鳥鳴鳴,感受著晚風習習,他心中對明天與云岳仙人的那場切磋有幾分期待。

晚膳后,宮越與自己的父王一同來到書房,這是這一家三口慣有的習慣。他們喜歡在晚膳后,來書房挑選各自想看的書籍。或各自在書房坐著、安靜地看,誰也不打擾誰;或挑了書籍便回自己的房間里看。

宮越邊挑選書籍,邊向自己的父王問著:“父王可見過云岳仙人?”

里親王宮周聽著兒子的問話,便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宮越,心底并不由的猜想:“怎么,這個小子今天會問起云岳仙人?難道他已經見過云岳仙人了?”

宮周聽聞,最近很多人都在奉京城里遇到過云岳仙人。也就是說,云岳仙人最近的時間,是在奉京城附近下榻的。

“阿越怎么會突然問起云岳仙人?”宮周問著。

“嗯,兒子剛剛見過他。”宮越也不隱瞞,淡淡地說起,剛剛見過云岳仙人這件事。

宮周接著問道:“他……于你可是有所圖?”

“他想收兒子為徒。”宮越看著自己的父親,說著云岳仙人對自己的目的。

聞言,宮周俊朗臉容上那道劍眉,不由的輕不可見地一皺。

宮周年輕時,也對云岳仙人所在的云門,大有向往之心。只是,相遇相知的時機不對,便了無下文了。

他與王妃玉晴相識不久,就遇到過與云岳仙人同有得道高人名號的友人。當時,云岳仙人的友人正在笑談著,云門十年都不能出不能進的門規之類的話題。

因而,宮周當時要一會云門師的心便歇了。

況且,宮周自認為自己的武力修為,在天下英豪中名列榜前,也不太需要去云門修煉一番。更何況,他正在煞費苦心地追求他認定的王妃呢。

“十年的話,武力修為能達到怎樣的境地,不好說。可,自己命定中的眷侶,或就此失之交臂。”

“哦,阿越怎么回答他的所圖的?”宮周不對這事情表態,而是直接問宮越自己的想法。

“兒子沒答應他。他說,明天早上到天屏山去,與兒子切磋一番。”宮越回答,同時也簡略地說了一下,與云岳仙人相遇的前因后由。

而在此時,里親王妃頭提著一壺茶水進了書房。她邊走進來,邊問:“你們父子兩在說什么呢,氣氛好像不太輕松吶。”玉晴看著自己的兒子宮越笑問道。

宮越含笑回看自己的母妃,同時用余光瞟了一眼父王的方向,接收著他父王給的信息,“先別對你母妃談云岳仙人的事情。”

于是,宮越便說:“沒什么,兒子剛在與父王探討一些武學事宜。”

里親王宮周也點頭附和。

里親王妃玉晴也不繼續追問,只笑道了一句:“這樣啊。”隨后,她便為兩人都添了一杯茶水。

時光慢慢流淌著,里親王府這一處書房里,伴著時光流淌著的,還有這一室的溫馨。

三人安靜地掀看自己手中的書籍,偶爾輕嘗一口飄著獨特香味的茶水,那是里親王妃親手所制。

早上的天屏山上,空氣格外的清冷。當然這樣的溫度對練武之人來說,卻是無妨的。

宮越如往常時段一般來到天屏山。一路走來,除了早起的鳥兒,其余的樹與物都顯得格外的安靜,連山風都無蹤跡可覓。

一個草棚亭子下,那道白袍的身影,怡然地在其中打坐著,彷如仙人。宮越看著這一幕,都要懷疑云岳仙人,是不是在這里宿了一宿。

“你來了,可需準備一番才與老道切磋?”平靜的語調,帶著剛剛修煉結束的那種特有的專注神態。

這,跟宮越昨天看見的那個滿臉帶笑的云岳仙人,是兩副不同的模樣。或許,這才是云岳仙人尋常時候,固有之態吧。

“云岳仙人早吶,小輩來時已熱過身子,此時無需再準備了。請云岳仙人賜教。”宮越向云岳仙人打著招呼,同時示意可以切磋了。

于是,在云岳仙人的示意下,宮越開始對其出招式。起先,兩人都沒使出全力,宮越先用的六成功力對云岳仙人展開進攻,云岳仙人輕松地應對。

等到宮越使出八分功力時,云岳仙人開始聚神起來。等到宮越使出九成功力時,云岳仙人也聚起全神來應對上。

“雖然自己在宮越用九分功力與自己對戰時,自己才用了半數多些的功力,可是非全神無以對。”

“要是,自己稍稍有些走神,而被其一擊的話,雖自己還有小半數功力沒使出來,但那時,估計多數都用不上或使不出來了。”

“原因很明顯,正所謂一慎不著滿盤皆輸。”

“更何況,要是性命攸關的生死關頭,那小子能使出的十成功力,那威力也是不可估量的。從這小子一段段地增加功力,對自己進攻,由自己的應對姿態來看,就可看出十之八九分。”

在云岳仙人評價宮越的武力修為之時,宮越也在自己心中評判著,云岳仙人的修為高度,以及對比自身的實力狀態。

宮越發現,名傳天下的云岳仙人、文武全才中的佼佼者,由這次切磋來看,武學之實名,是所言不虛的。

“看樣子,自己若想要在武學上,達到或超過云岳仙人的修為的,非下一番苦功夫修煉不可。要是,自己的父王與之對戰的話,估計會是云岳仙人險勝的幾率會高些。”

這并不是宮越對自己父王的武力不自信,而是由兩人與他自己切磋時所用的招式、功力的使用情況,以及對戰時的神態等,綜合分析一番后才得出的看法。

“怎樣,我云門的武力還不錯吧,可能入你小子眼里啊?有沒燃起你入我云門的心思吶?”云岳仙人在兩人比試一結束,就馬上向宮越笑問著。

宮越略略調整了一番氣息,便對向著自己走過來的云岳仙人說道:“云岳仙人所用的云門武力,果然讓人大開眼界。可……也沒能達到讓小輩心生向往的境地啊。”

“這些招式你看不上,那云門的內力你可有興趣?你也看著它,可練得瞬間收放自如吶。這可是一般門派的內功修為,所不能達到的。”

云岳仙人看著宮越,對自己向他所展示的武力,仿佛除了最初的一番微微驚訝外,后面都一副對比與評價著的神情。“對比著他自己所學的武藝,與自己所用云門武藝的差異,評價著兩種武藝的優劣勢。”

于是,云岳仙人換了個角度,述說著云門武力的獨特,希望能引起宮越對云門的興趣。

“這的確是云岳仙人您,所用武藝的特別之處,但許多門派的武學,只要練習進步到一定的程度,那也是能運用得很順暢自如的。”宮越含笑地對云岳仙人,分析著自己的想法。

聽著自己所描述的云門武力,被宮越輕描淡寫地化獨特為平凡,彷如天下一眾門派,云岳仙人不由的在心底捉急。

“這個小兒,可真不可好糊弄呀。”

雖然云岳仙人的本意,也不是想要把他糊弄成云門新一代的一人。這不,才有云岳仙人與宮越的一番切磋、還有對他講述的云門內力的獨特嘛。

“看樣子,這些對讓眼前這個臉容精致含笑淡淡,從容淡定的姿態,無不顯示著他離成為自己徒弟的時日還遙遙吶。”

“聽說,你在文昌先生那里進學,老道我自認學問,也不比天下那些名揚天下的夫子差。況且,老道我經常游歷在天下間,接觸著各種各樣的人與物,由這些人與物所交織出來的事,有最直接的體會。”

“這可是,那些一般只埋頭學術研究的人,所不具有的吶。他們或能聽到一些我所遇見的一些事情,或親歷經其中一些,但不夸張的說,他們所悟所感的,和老道我還是很有差別的。”云岳見自己的武力,好像不對宮越入他云門起作用,于是便轉到另一面來誘說。

要知道,這天下,不是偏重文學或偏重武學這樣一種簡單的形式,它更傾向于全面發展,最好能總體提升。故而云岳仙人也想用這個云門,稍稍獨特于其它門派的優勢來誘說宮越。

在看到宮越一副:“您老能親歷世間游,有直接的見解與體會,教授起文學類知識更深刻。可知,學生也有知行合一的,去親自游歷感受的這一途徑吶?”

云岳仙人便立馬把宮越的意思,挑明并作辯解:“你小子,是想說你可以親自去游歷感受,老道所說的那些人與事吧。這個老道不可否認,但你這樣去經歷需耗費時間嘛。”

“云岳仙人,您費心了,小輩現在確實沒有入云門的心思。”宮越徑直地對云岳仙人,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我也知道,你現在有里親王夫婦親自為你教授武藝,還有文傳天下的文昌先生的治文之術。有這十年約定的云門,確實不是你的最佳選擇,但你也不必急于拒絕。”

云岳仙人知道,云門和他自己現在的條件,能馬上收到宮越為徒是不現實的,但他卻沒有就此放棄。

“都說,已退為進,今天,老道我也來用它一用。”

云岳仙人在心底打了主意,他便對宮越說:“以三個月為期,到時你再給老道我答復。”

“若到時,你仍然堅持不愿入云門為徒,到那時,老道也會甘心接受那樣的結果。可好?”云岳仙人平靜地說著,仿佛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約定。

可,它于云岳仙人卻是十分重要的。這關系到他能否收到一個滿意的徒弟,或者說能否為云門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

雖然天下人眾多,但有此資質的,卻是云岳仙人遇見的唯一一個。

看著云岳仙人平靜的神情,說著與自己的約定。其實宮越也知道,這樣立馬讓他接受自己的決定,很難。或說讓云岳仙人放棄他鎖定的目標很難。

“很難放棄,卻不是不能放棄,只是需時間,而這個時間,就是云岳仙人所說的三個月。況且,或有讓自己改變態度的事情出現,也未可知呢。”

“好,如云岳仙人所愿,三個月為期。”宮越微笑著道。

“好,好,果然是個上道的好小子。”云岳仙人開懷地笑道。

“到時,還是此地、還是此時刻見。”云岳仙人說著。

宮越回應道:“好。”

宮越從天屏山回來,沒有到他常去的豐景樓,而是直接回了里親王府。宮越剛回到府門,恰好看見,從朝堂回來的宮周。于是,父子兩人便一同走進了府里。

宮周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左身側的宮越,問道:“與云岳仙人的切磋,有何感受?”

“很好,云岳仙人的武力,果然是名不虛傳,兒子使出了九分多的功力,才勉強能與云岳仙人的六成功力對戰。”

“云岳仙人運用其內功可收放自如,云岳仙人稱,那是云門內功的獨特之處。”

宮周聽著宮越對與云岳仙人對戰后的描述,便不由的對他平靜描述的九分多對六成好笑。要知道,云岳仙人的武力修為,那是位居天下榜首的。要是,如宮越這個年齡的尋常學武者,云岳仙人與其切磋,只使出一二分武力便可了。

“嗯,云岳仙人的武力的確很不錯,阿越也不必自愧。”宮周看著,有一瞬間像愧疚表情閃過的兒子的臉,便不由的安慰道。

宮周似乎看出,宮越對自己與王妃教于他的武力,才練到只讓云岳仙人使出六成功力的結果不太滿意。

“我知道的,父王。”宮越道。

過了一會兒,宮越便把與云岳仙人的三個月約定的事情,也說與了自己的父王宮周。

“估計呀,云岳仙人會比較難收到讓他滿意的徒弟。云門里的十年之約,便是個一般人都難跨越的門檻。”宮周說道。

接著他又說:“三個月的約定,也好。至少給了足夠的時間,讓他有面對很可能讓他失望的收徒之行的心里準備。”宮越點頭應和。

里親王府里,明觀院中,一襲淡青色的身影正在侍弄采摘著一些正艷的牡丹。聽到腳步聲,里親王妃轉過身來,便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走來。

她笑道:“你們父子兩,怎么一同回來了?”

“母妃,兒子剛在府門外碰見父王下朝,便一同進來了。”

宮越向自己的母妃問候,同時也解說著兩人一同進來的緣由。里親王看自己的妻子,也含笑地點著頭應和了。

“這樣啊。正好,今天熬制的花粥,這時好像能出鍋了。我去看看,你們先到膳食廳吧。”里親王妃笑說著。

“我與王妃一起。”宮周對著自己的妻子說,同時示意宮越自行先過去。

宮越也不推脫,應聲道:“好的,母妃。”

宮越看著并肩走著的兩個背影,一切顯得那么的和諧。除了,自己父王左手提著的盛滿鮮花的小籃子,略顯突兀外。宮越收回視線,轉身便往膳食廳方向走去。

御政殿里,宮桓與回奉京不久的陸守老將軍,一左一右地坐在御案前不遠的桌椅上。兩人面前都放在一杯冒著淡淡水汽的茶。他們神情自然,不拘束地在交談著。

“陸將軍吶,戍邊這些年,辛苦了。”宮桓感嘆地對陸守說著。

陸守對著宮桓拱手,回道:“皇上言重了,戍邊乃臣之本職,說不上苦。”

“陸愛卿不必言輕,朕年輕時也曾到邊疆去歷練過一番,對邊疆的生活條件等,也是有所了解的。”

“風沙不斷不說,土地也貧瘠。故而,邊疆很少有生活在那里的百姓。當地能產能賣的米糧很少,運送米糧等供給的運送隊伍,有時因雨雪天氣等延誤了到邊疆的時間,邊疆的將士忍饑挨餓的時候也是有的。”宮桓說著。

“皇上,此次回來,除了送老臣那個頑孫,回奉京學習一番外,還有一些關于邊疆的新變化,想要與皇上稟報一番。”陸守回說。

“陸愛卿說笑了。此時,奉京里哪人不知,你那才名遠揚巧舌的孫兒吶?聽說他與阿越,現在都是奉京城里爭相學習的榜樣人物吶。”宮桓笑道。

陸守含笑不語。不過,他眼神里冒著的爍爍之光,無不在顯示著,他此刻心情的愉悅,還有自豪。

“陸愛卿,有什么新變化要對朕稟報吶?”宮桓夸贊一番,陸守家最近名揚奉京的孫兒后,便接著問。

“皇上,燕圖開國之初的邊疆乃至皇上歷練時的邊疆,那確實是如皇上所言的境況,風沙不斷,土地貧瘠,百姓稀少。”

“可這些年來,邊疆發生著變化吶。風沙不斷的現象有所緩解,貧瘠的土地上也能種出植物與糧物了。”

陸守平靜地訴說著,但眼底那份滿滿的喜悅,卻一點都不是安靜所該有的樣子,那是他心底上最歡快的底律。

“哦?陸愛卿快快說與朕。”宮桓大驚,接著又大喜地、興悅得連忙催促地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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