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都笑談過后,她便含笑地向楚方碧詢問道:“母后,今晚可需早些用晚膳?皇弟妹她回去準備入住用的院子。阿歡和阿寂還有阿輕他們,待會兒也要回客院,準備一下行囊呢。”
“噢,皇后說得對呢。那今天咱們就早些用膳吧。”太后愉悅地應和道。
于是,云韻便含笑接話道:“那我先去讓宮人們著手準備吧。母后你們先聊。”說著,云韻便準備起身往屋外走。
寂歡和寂雪融還有顧輕辭,一同起身對她們行禮道:“謝謝太后娘,謝謝皇后娘娘。”宮越也含笑地出聲道:“謝皇祖母,謝皇伯母。”
云韻含笑地對他們輕點了一下頭后便往屋外走出去了。楚方碧看著站起來相送的幾人,她不由的含笑地道:“好啦,不必客氣的,快些都請坐下吧。”
豐景樓后院中,店主手中拿著兩封信件并打算去客院,看了一下幾位醫仙公子,是否回來的時候,他便碰見兩輛馬車駛著進來。那是里親王府的馬車。于是,店主便含笑地走去,兩輛馬車會停下來的地方。
不一會兒,馬車中的幾人就相繼出了來。店主便含笑地道:“幾位公子,你們回來啦。”
“店主,你在這兒呀,正好呢。”宮越看見店主揚著喜悅神色的臉容,隨后,他便帶笑地繼續說道:“寂兄他們三人答應了去府里住,今天就從客院搬過去。”
店主聞言,他喜悅的臉上閃過一些不舍。不過,他卻是含笑地應道:“哦,這樣啊。也好呀,里親王府比這兒安靜好一些呢。”
“這段時間,麻煩店主了。謝謝。”寂歡含笑地對店主抱拳說道。后面的一句,是寂雪融和顧輕辭也一同抱拳說的。
“不客氣,不客氣。”店主含笑地擺擺手回應。他看見手中拿著的信件,才想起,這些信件是給幾位醫仙公子的。
于是,他便把信件給寂歡遞送過去并含笑地道:“寂公子,剛剛有你們的信件到。”
“哦?是嗎?謝謝店主。”寂歡有些意外,今天就收到了信件。他一邊接過信件,一邊對店主道謝。
“幾位公子,請客院里去吧。”店主看著在客院門口的宮越他們,便不由的含笑地出聲建議。
“也好。”寂歡點頭接話。接著,他又對宮越和月戰熙道:“宮兄弟,月賢弟,里面請。”
宮越安排其中一輛馬車先回王府,只留下其中一輛在這里等候。他剛轉過身的時候便聽聞寂歡的言語,于是,他便和月戰熙一道,含笑地回應道:“好啊。”
進了院子的時候,宮越看見寂歡手中拿著的信件,他便不由的出聲道:“寂兄,你們先忙,我和阿熙在待客廳等你們。”
“好。那宮兄弟和月賢弟,你們就先請自便。”寂歡含笑地回說道。寂雪融和顧輕辭也一同隨著這位寂大哥的話語,向宮越和月戰熙含笑地輕點一下頭。而后,他們便往寂雪融所在的屋子去了。
剛進屋,寂雪融便含笑地向寂歡問道:“大哥,是父親他們的來信嗎?”顧輕辭也很是好奇地看向寂歡手中的信件。
“估計是呢。”寂歡一邊說道,一邊招呼他兩位妹妹于屋里的圓桌旁的椅子坐下。
片刻后,屋里的三人中便有兩人,開始在含笑地閱看自己手中的信件。而寂歡則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含笑地看著兩位低頭看信紙的神色愉悅的妹妹。
寂歡看見就快要閱看完信紙的寂雪融,他便含笑地開口問道:“阿寂,信上都寫了什么?”
“大哥,父親和母親,還有太爺爺、太叔祖,得知我們在游歷途中很愉悅,他們也很開心。知道我們沿途傳出了醫仙之名,他們很欣慰,并叮嚀我們不可自傲,要保持醫者本色等。”
“嗯,母親還在信上,提到了今天見到的那位師叔。她說,若是我們有幸遇見,便替母親問候一番……”
寂雪融邊看著最后一頁信紙,邊對寂歡說道。等說完的時候,她也正好看完信。于是,她便很自然地把手中的信件,向寂歡遞送過去。
寂歡邊聽邊點頭,并含笑地從寂雪融的手里接過信紙,再從頭開始閱看。
“阿輕,顧伯父他們給你寫了什么呀?”寂雪融看見顧輕辭也剛從信紙中抬頭,她便含笑地向她問道。
“哈,哈。也同阿寂剛剛看的信差不多。”顧輕辭含笑地回應道。接著,她又道:“父親在信中也提了一下,回去的時候要好好獎勵,我們出名了的醫仙行為。”
“那,阿輕可要好好準備,迎接顧伯父對你的獎勵呀。”寂雪融含笑地說道。
顧輕辭回應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可要好好向阿寂,還有寂大哥學習一番醫術才行。要不然,到時可真會對父親給的獎勵為難了呢。”
寂雪融和寂歡聞言,他們不由的好笑。寂雪融含笑接話道:“好啊,歡迎阿輕。我們一同研習醫術。”
寂歡同自己的妹妹寂雪融一道,含笑地看了顧輕辭一眼,然后便輕點了一下頭,附和寂雪融的話語。
大約過了一刻鐘,寂歡和顧輕辭便一道,從寂雪融的屋子里走了出來。他們對待客廳里的宮越和月戰熙,一道含笑地點了一下頭后,便回各自的廂房,去收拾行李。
又過了一刻鐘,寂雪融便從屋里出來了。
“阿寂,行李都整理好了嗎?”宮越邊含笑地向寂雪融走過去,邊問道。月戰熙也隨著宮越一道走過去。
寂雪融含笑地回應道:“好了。”
“那我幫你把它們拿到馬車上去吧。”聞言,宮越便笑回道。同時,他提快了兩分步伐,往寂雪融走過去。
此時,顧輕辭也打開房門準備往外面走出去。于是,月戰熙便揚聲笑道:“阿輕,你的行李也整理好了嗎?我來幫你拿。”
顧輕辭剛打開房門,便聽聞月戰熙那道熟悉的聲音,她不由的頓住了往外走的腳步。不過,她很快就含笑地回應道:“謝謝月兄。”
寂歡拿著行李出來的時候,他便看見宮越和月戰熙,兩人含笑地替兩位妹妹拿著行李向馬車走去。
“寂兄,你的行李也整理好了呀?真巧呢。”月戰熙一邊拿行李,一邊很是興悅地對寂歡說道。
行李被全部裝上車的時候,馬車就開始先一步往里親王府回去了。
奉京城中,夜幕將下,一切都如常。而遠在燕圖邊疆對面的齊澤邊郊,一處營帳中有兩位五十來歲的將軍打扮的人,在一方淺棕色的簡易案桌上相對而坐。
一把棕黑色的茶壺,被安放在案桌的中央,兩只裝滿熱茶的瓷白色茶杯,被分別放在那兩位齊澤將軍面前。
“龍方兄,你有沒有聽聞,最近燕圖那邊的消息呀?”一位體格壯實,臉容方正,膚色略顯黝黑些的人,他看著自己那杯飄動著輕快水汽的茶,意圖不明地開口問。
另一位體格尋常,臉容堅毅,膚色略偏黃的人,邊喝茶,邊回應道:“哦?齊衛兄,你是說,燕圖那位睿智的老太后,舉辦七十壽宴之事嗎?”
“哈,哈,正是呢,阮兄。”齊衛笑回應道。
阮龍方聞言,他不由的疑惑地問道:“嗯?那齊兄是有什么想法嗎?”
接著,他又道:“這位老太后已經很多年不曾舉辦壽宴了。你說,她是不是看見,她那個從小就驚艷的孫兒回來,才舉辦的這次壽宴呢?”
“那我可不知道。不過嘛,咱們要不要給她們添添亂呢?”齊衛似笑非笑地道。只是,他那張略顯黝黑的臉,仿佛讓人看不清,他眼底中的神色。
阮龍方聞言,他喝茶的動作不由的一頓。他移開了靠近嘴邊的茶,正起神色地道:“齊衛兄,你是不是在咱這齊澤的邊疆,待得膩倦了?”
“嗯,有點兒。”齊衛語調不明地低聲回應道。
聞言,阮龍方不由的把手中的茶杯往案桌上一放,含笑地勸說道:“齊衛兄,你可別呀?咱們齊澤好不容易才平靜了百來年。”
“再說了。齊澤里的百姓正像燕圖他們那樣,在穩步和睦地發展呢。可如意著呢。”阮龍方接著道。
“可是,阮兄不覺得這樣的邊疆生活,過于單調乏味了嗎?”齊衛把他的視線,瞥向營帳入門的那道,被風吹得略略晃動的帳簾,意味不明地接話。
他接著便側頭向阮龍方處,道:“難道,龍方兄不覺得,這樣每天除了巡視,就是訓練的生活,很是單調乏味嗎?”
“齊衛兄,這就是我們邊疆將士的日常生活呀。你戍疆這十多二十年來,應該是很清楚的呀。”阮龍方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接著,他又建議地道:“齊衛兄若是覺得乏味,可以同咱們的邊疆將士一道,像對面的燕圖將士一樣,在咱這片黃沙之地,種出些賞心悅目的綠色植物來呀。”
“嗯,我再想想看。”齊衛語調不明地回應。
阮龍方聽了這樣的話語,剛剛那顆被提起了的心,此刻也未曾放下。不過,他卻是含笑地應和道:“你好好想想。我覺得,在黃沙上種植物,還是件很讓人驚喜的事情呢。齊衛兄可以試試。”
阮龍方那樣建議道。說起這個黃沙種樹種植物的舉動,他不由的滿心愉悅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不過,他卻沒發現,那位幾乎朝夕相對的齊衛兄,對他說的這個事項,有絲毫動心的表現。
于是,阮龍方一邊同齊衛一起如尋常一般喝茶,一邊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地說道:“我需好好留意齊衛兄的思緒和動向才行呢。”
齊澤邊疆的這頂營帳,彌漫的裊裊茶香,卻夾雜著些不太愉悅的氣息,如風云的初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