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這不是知道阿寂你的醫術,已經讓咱們的頤沐好友痊愈無恙了,才那樣建議的嘛。”顧輕辭無聲地回應道。
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兩人眼神的互動,無聲的交流,絲毫沒有影響到已經失神著的并把視線依然投在寂雪融臉上的秦頤沐。
過了片刻,寂雪融被秦頤沐還有后面加進來的顧輕辭,她們兩人的視線盯得有些不自然。她不由的出聲道:“好啦,你們兩個,趕緊都收起這兩副失神的樣子呀。秦伯母該要過來了。你們不會想讓秦伯母看見這樣一副樣子吧?快些都回去收拾一番呀。”
“噢,阿寂說的對呢。母親應該快要過來了呢。”秦頤沐聞言,不由的略略回神道。
她停頓了一小兒,又接著道:“那阿寂,阿輕,你們先梳洗一番吧。記得要穿上女兒裝呀,我期待看見,你們尋常女兒裝的樣子。”
昨天,秦母送來三套衣裙的時候,也有三套配套用的頭飾。故而,秦頤沐此時才這樣叮囑。
“知道啦。那頤沐,你先回去梳洗吧。我們待會兒再到你屋里去。”顧輕辭一邊回應道,一邊拉著秦頤沐出了寂雪融所在的廂房。
寂雪融含笑地目送兩位消失在門外,被那扇帶著鑲花薄紗作成的木質門相隔的好友。然后,她才收回視線,開始簡單地梳洗,還有把秦母賀云相送的完全合身的衣裙穿在身上。
秦母這天早晨,在見到自家已經痊愈的女兒,她不由的滿心興悅。她連連拉著秦頤沐上下地細看,還不時地牽著她在屋里還有屋外走動。
她正要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兩位醫仙小姐道謝的時候,卻又被那兩人如花如仙如魅的漂亮容顏,驚得久久不能回神。一如秦頤沐曾經有過的神情一樣。
故而,她想要出口的道謝之話,都被往后面壓了好遠。因為,搶在這些道謝的話之前出來的是,連連的贊嘆。她贊嘆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兩人漂亮驚人的容顏,贊嘆她們如花似雪的肌容,贊嘆她們的眉眼。
總之,在秦母把所有好看的能用的詞兒都用在兩人身上后,她才記起自己的道謝。于是,這個道謝又被喜悅地、激動地、感激地,以各種的樣式,從秦母的口中向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兩人說出。
這下,輪到秦頤沐好笑自己母親的舉動了。她也從其中,大略地看到她自己剛剛也曾經出神的樣子,也明白顧輕辭還有寂雪融,她們一臉無奈的無奈了。
秦頤沐得知,自己的母親愿意被醫治她多年的患疾,并已經開始在喝顧輕辭開的藥方的時候,她不由的滿心喜悅。她連連地對自己的母親表示感謝,對顧輕辭和寂雪融兩人表示感謝。
頤安院,這天的早上格外的歡樂,它不時地被喜悅聲,贊嘆聲還有感謝聲充斥。不過,除了院子中,屋里的四人可以感知外,其余的人暫時都還沒有這樣的榮幸,可以同步感受一番。
豐景樓,寂歡所在的客院,這天的早上,格外的安靜。因為,寂歡醒來很久,都不曾聽聞外面如往常一樣,有兩位妹妹交流的聲音。
他知道,兩位妹妹為秦兄的妹妹,她們兩人共同的好友醫治,需明天才回來。一路的游歷,習慣每天在客院中醒來,都可以見到兩位熟悉人兒的寂歡,他此刻不由的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也沒繼續想下去,而是迅速地起了床,讓這樣的不適應結束了它繼續往下蔓延的趨勢。
他梳洗過后,便出了自己的廂房。在他準備往待客廳去的時候,卻聽聞院外有一道洪亮的老者聲音傳過來。
“可是,寂醫仙呀?”云岳仙人剛準備從客院往外面去游逛曾經很熟悉的奉京城的早晨。他路過寂歡他們的客院時,看見一道身穿白色衣袍的俊挺身影,便忍不住開口對那白色背影問道。
寂歡轉過身的時候,便看見,院門處,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身穿一襲白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他正在撫著他雪白的長胡子,含笑地向寂歡問話。
“前輩是云岳仙人?”寂歡知道,月戰熙他們的師傅,昨天已經回到了奉京城。因而,寂歡在看見這樣一位如仙的老者時,他便不由的開口回問。
“正是老道呢。”云岳仙人含笑地回說。他邊說,邊抬步往院子里走。他走了好幾步才又道:“寂醫仙,不介意老道我進來坐坐吧。”
寂歡看著這樣一位云岳仙人,不由的好笑。不過,他臉上卻是淺含笑,并伸手請了一下,道:“不介意。云岳仙人,請。”
“哈,哈,好。”云岳仙人開懷地笑道。
院外,店人剛剛準備為寂歡添置一壺茶水,便聽聞自家小樓主他們的師傅,云岳仙人爽亮的笑聲。
“云岳仙人,寂公子。你們早。”店人邊提著茶壺走過去,邊含笑地對兩人打招呼。
“你早。有勞了。”寂歡含笑地回了一句,并從店人手里接過茶水。
云岳仙人則是輕撫著他的白胡子,含笑地對店人點了一下頭,道:“早。”
“云岳仙人,請坐。”寂歡請云岳仙人在待客廳那張圓桌旁的椅子坐下,同時倒了一杯茶水,給他遞送過去。
“好。”云岳仙人愉悅地回應道,并對把茶水送到他面前的寂歡,輕點了一下頭才端起茶水喝了兩口。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的時候,便含笑地開始對寂歡問:“寂醫仙,聽聞你們一路游歷,在燕圖揚起了被人熱相追崇的名號呀?”
“前輩說笑了。晚輩們只是在游歷途中,盡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寂歡含笑地回說道。
“那,寂醫仙,你……”云岳仙人正準備再問些什么的時候,寂歡在他停頓住的片刻里,不由的開口道:“晚輩寂歡,若是前輩不嫌棄,可喚晚輩阿……”
“好啊。小歡。我也覺醫仙來醫仙去地對你相稱,太見外了。雖然醫仙之名,是你們實至名歸的。是吧,小歡。”云岳仙人在寂歡將要出口的“歡”字之前,便已愉悅地應和了。
“又有一位對自己相稱‘小歡’的長者。”寂歡不由的在自己的心底里暗自道了這樣一句,而后,他才含笑地回應云岳仙人道:“前輩說的是。”
“師傅,您來寂兄這里啦?”月戰熙在客院門,看見待客廳里兩道熟悉的身影時,他不由的有些意外地開口問道。
今天早上月戰熙來到豐景樓,便打算先去云岳仙人的客院,見過自己的師傅之后,才到不遠處寂歡他們所在的客院,請寂歡一起去用早膳。
不過,他去到云岳仙人的院子時并沒有看見他家師傅在。于是,他便轉道往寂歡所在的院子來了。
“阿熙,你來啦。”聞言,云岳仙人便側過頭去看月戰熙,并含笑地打招呼。
寂歡也含笑地看向月戰熙,笑道:“月賢弟,早啊。”
月戰熙一同在圓桌坐下,道謝地接過寂歡倒與他的茶水后,他才好笑地對自己的師傅道:“師傅,您老真是著急呀,這么早就到醫仙,寂兄這里來啦。”
“哈,哈。意外,是意外。我本來打算到城里去游逛一下的。卻不想,在經過院外時,恰好看見小歡,便進來坐一坐。”云岳仙人含笑地回道。
“嗯,那師傅您這一巧,讓徒兒我省了好些可以介紹醫仙公子的效力呢。”月戰熙笑接話。
云岳仙人見狀,不由的好笑。不過,他卻道:“不是還有兩位醫仙嘛,三徒兒,你遲些再向為師介紹她們好啦。”
“師傅,您覺得,就您現在同寂兄的熟絡勁頭,還輪得到徒兒我來向您介紹剩余的兩位醫仙公子嗎?”月戰熙似笑非笑地看著云岳仙人道。
“噢,看樣子,真是為師搶了阿熙你這樣的機會了呢。”云岳仙人輕撫了一下他的長白胡子,略有所悟地道。
寂歡看著師徒兩人和睦自然的相處模式,含笑不語地在一旁喝著茶,感受著這些有些熟悉的場景。
“好啦。既然師傅和寂兄都已經相識了,那我們就一同去雅間用早膳吧。”月戰熙看著自己的師傅,一副在思考的樣子,還有寂歡一副含笑的表情,他不由的開口對兩人建議。
“好啊。小歡,阿熙。咱們現在就過去吧。”云岳仙人含笑地應道。
月戰熙聞言,不由的向寂歡投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寂歡回以他一抹平靜的淺笑。寂歡來奉京城的這段時間里,早就習慣了被月戰熙聽聞那些長輩喊他“小歡”了。
寂雪融和顧輕辭在秦相府,頤安院的三天,過得很快,卻也很愉悅。
秦谷和兒子秦軒,這三天雖然不曾見過被醫治中,或已經痊愈了的秦頤沐。不過,他們兩人都從賀云的口中聽聞,醫仙公子已經讓秦頤沐痊愈的消息。
于是,秦相在上下朝,遇見同僚的時候,笑容異常的多。許多人都能從他的神色中感受到他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