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將軍府,陸守拉著這位醫仙公子客人,在待客廳里,聊了約一個時辰。他們才一同移步書房,打算一起下棋,并接著聊。
陸守看見自己剛剛同孫兒對下的那一盤還沒下的完棋,他不由的心思一動。接著,他便對寂歡含笑地道:“小歡,不介意陪陸爺爺我,一同下完這盤棋吧。”
寂歡也正看向那盤此刻定格在一方走得有些艱險的棋盤上。聽聞陸守對的含笑邀言,寂歡便不由的帶笑地回應:“好啊。陸爺爺。”
陸守看見神色愉悅的寂歡,他輕點了一下頭后,便往了陸長空剛剛執子的一邊,然后招呼寂歡在對面那邊坐下。
見狀,寂歡也不反對。他含笑地輕回點了一下頭后,便也坐了下去。他從這個棋盤大略看出,“自己現在這一方,是陸爺爺之前同陸兄兩人對戰時,陸爺爺在執棋的。”
寂歡一邊對陸家爺爺示意了一下,一邊拿起一個棋子,往棋盤輕輕一放。陸守看著新落在棋盤的一子,不由的在心里暗道一句:“嗯,小歡還是位棋藝高超的醫仙呢”。接著,他又疑惑了一下,“怎么,我剛剛沒想到這一步呀?”
不過,陸守卻很快回了心思,把它們都放在棋盤的對戰上。他迅速地往棋盤里下了一個信心滿滿的棋子。
哈,哈。陸守這樣的信心滿滿,只持續了幾步棋子罷了。
若是要問,這是為何呀?陸守估計會不好氣地告訴道:“還能為啥呀?當然是小歡這個‘醫仙’變身成了‘棋仙’,讓我的棋變得步步維艱了呀。”
嗯,確實。如陸守所言的那樣,這盤棋下得步步維艱。因為,陸長空同兩位友人一起從古禪院回來的時候,這兩人的棋盤還沒有結束,而且,陸守還處于將敗的下風。
“寂兄。好棋藝呀。”陸長空看著兩人的對戰,他不由的含笑地稱贊道。他絲毫都接收不到,他家爺爺陸守,投向他的那一抹不好氣的眼神。
寂歡輕搖了一下頭,含笑地回應道:“陸兄過獎了。不過嘛,以陸兄的棋力,應該是很快就能使棋勢發生變化的。”
“寂兄也過獎了。我同寂兄一起下的話,大約也是,只能處于不敗之地罷了。”陸長空含笑地接話。
宮越看了一下棋盤里的兩方走子,不由的也認同地隨著陸長空的話語,附和地輕點一下頭。
聞言,陸守不由的抬起剛剛在棋盤上,盯著棋子思考的視線,對上陸長空,道:“長空吶。你這樣說得爺爺我對繼續這盤棋,很沒有信心呀。”
“爺爺,我以為,您應該在一刻鐘之前就意識到了呢。”陸長空含笑地回道。
陸守不由的有些意外,他還沒來到及收回的視線,顯示著:“你怎么知道,爺爺拿著手里的這顆棋,已經思考了一刻鐘了呢?”
陸長空還有另外三人,看見陸守的神色,他們不由的都無聲地含笑著。
“嗯,今天勞小歡陪我下了一盤,等得有些乏味的棋了。”陸守含笑地對寂歡說道。寂歡聞言,只淺笑地輕搖了一下頭,表示著,“不覺得乏味。”
接著,陸守又把視線在幾位如玉公子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后道:“那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用膳吧。”方才,陸守已經看見,陸管家含笑地向他的示意,“晚膳已經準備好。”
“好啊。爺爺。”陸長空含笑地應答了一句。接著,他又對幾位友人道:“寂兄,阿越,阿熙。我們先去用晚膳吧。”
“好啊。正好,很久沒來陸爺爺您們家用膳了,我很是懷念呢。”月戰熙愉悅地應道。
寂歡和宮越也一同含笑地應答:“好啊。”
“哈,哈。那這邊請吧。”陸守愉悅地招呼著幾人,往不遠處的膳食廳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對月戰熙道:“月小子,既然懷念陸爺爺家的膳食,那待會兒就多用些吧。”他略略頓了一下,又道:“小歡同阿越小王子,待會兒也請多用些。”
一行五人,他們在邊說,邊笑地涌向陸將軍府的膳食廳。
秦相府,秦谷同賀云夫妻兩人,在自己院子的膳食廳里。
“夫人,謝謝你。”秦谷淺笑看著剛剛喝完醫仙公子所開藥方煎成的藥汁的妻子,然后含笑地出聲。
賀云輕輕地放下藥碗,淺笑地回說道:“說什么吶?若是說該道謝的話,那也應該是我向夫君你道謝才對呀。謝謝你一直以來,支持我對沐兒體弱病癥,愧疚的堅持與理解。”
“嗯。夫人。我們都不必彼此道謝和愧疚了。沐兒她,從今往后會如尋常人一樣,可以跑可以到外面游逛,可以結識好友。”秦谷拉過賀云的一雙手,輕輕地拍著,含笑地勸慰道。
“說的也是呀。我好慶幸,咱們的沐兒能遇見阿寂同阿輕兩位醫仙公子。”賀云含笑地回應道。
秦谷看著自己妻子含笑的表情,他不由的輕點了一下頭,然后愉悅地道:“嗯,遇見幾位愿意對沐兒施醫的醫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呢。”
正當秦谷同賀云夫妻兩人在屋里彼此感概的時候,秋大娘輕敲了一下門,然后含笑地道:“夫人,晚膳已準備好了。”
聞言,賀云對秋大娘含笑地點了一下頭后,便回過眼眸向秦谷,道:“夫君。我該去給阿寂還有阿輕她們送晚膳了。”
秦谷看著屋外霞光滿天的天色,不由的含笑地輕點一下頭,道:“那夫人,你們先去吧。”
于是,賀云便同秋大娘兩人一起往屋外走去。兩人邊走邊留下幾句含笑的、輕輕的話語。
“秋大娘。你先去膳食房,把我同阿寂阿輕,還有沐兒用的晚膳裝好。我先回屋里把給沐兒的新衣裙一同拿上。”賀云含笑地輕道。
“好的。夫人。”秋大娘愉悅地回應。
午膳過后,秋大娘便看見,自家夫人把三套新做好不久的衣裙收拾了出來。其中一件是粉青色的,自家小姐常穿的衣裙款式。而,另外兩件卻是一粉藍,一粉紫的,它們是自家小姐從來未曾穿過的顏色。
“嗯,不過這樣顏色的衣裙,穿在自家如花美貌的小姐身上,應該也是很好看的。”秋大娘邊應答夫人賀云,邊在自己的心里暗想。
其實賀云清楚,自己的女兒對衣裙料子不是很在意,只是對衣料的顏色有些執著。賀云每次打算做衣裳,讓她選衣料時,她都選青藍系列的布樣。
于是,賀云便也每次都是為她做這樣顏色的衣裙。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何,她在為女兒做新衣裳的時候,不由的多挑了一塊粉藍和一塊粉紫的布料,然后做成了秋大娘看見的另外兩件顏色的衣裙。
秦頤沐自小便看見母親做衣裳的樣子,她也動手做過一些衣裙,而且針線的活兒還很不錯吶。不過,秦母以女兒的體弱之癥為緣由,她便很少讓秦頤沐親自動手做衣裳。
秦母賀云回到自己的屋里,看見那三套被整齊地擺在一個小案托上面。她不由的含笑地移步走過去,然后用手輕輕地撫摸一下幾件衣裳。
她臉含笑容地看著這三套衣裙,心里卻不由的在想道:“嗯,阿寂和阿輕,她們兩人穿上這兩件衣裳,應該是很好看的呢。”她看見過,寂雪融還有顧輕辭,她們身穿米藍色,還有米紫色長袍的公子打扮的樣子。
片刻后,賀云便同秋大娘,一人手托著三件衣裳,一人手里提著一個食盒子。她們兩踏著落日的余霞,享受著晚風的習習,愉悅地往頤安院走去。
顧輕辭剛剛從藥膳房出來,準備去頤沐的屋子看一下,她是否醒過來的時候,便看見,此刻出現在院門外的秦家伯母和秋大娘。
她們兩人,一人托著一盤衣裳,一人提著一個食盒。她們兩人的臉上,此刻都有些猶豫的神色。
“夫人,要不我先幫忙把食盒送進去再出來吧。”秋大娘來到頤安院的院門時,不由的開口道。
她知道,這三天,兩位醫仙公子要全力為自家小姐醫治,除了夫人外,其他人都不得進去這個院子,以免影響或打擾到醫仙公子。不過,她立馬接著道:“我保證不會影響醫仙公子們的。”
賀云正在猶豫的時候,便聽聞顧輕辭含笑的聲音:“秦伯母,你們來啦。”
“阿輕,你……”賀云抬眸向顧輕辭看去。
“秋大娘,食盒給我吧。謝謝啦。”顧輕辭含笑地對秋大娘說道,并伸手輕輕地接過了她手中提著的食盒。
在顧輕辭同賀云兩人一同并肩往院子里走的時候,顧輕辭便含笑地回說道:“阿寂此刻在藥膳房里,看顧著頤沐的藥,我打算去看看頤沐睡醒了沒,便看見秦伯母和秋大娘你們來到院門處。”
“這樣啊。我剛剛準備讓秋大娘在院門外等我一下時,阿輕你就出來了。不過,幸虧阿輕此刻還是一副公子的模樣。要不然,我們可就要失言于要保密你們女兒家身份的信諾了。”賀云含笑地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