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里面也沒什么事情,復(fù)習(xí)了幾天,直接就期末考試。
馬致遠(yuǎn)一如既往地考了全年級第一,寧靜的學(xué)習(xí)不升反降,爺爺去世了,這個年過的也不開心。
別人家都是貼春聯(lián),放煙花,穿新衣服。
寧建國二十多天都沒理發(fā),刮胡子,看著就顯得特別的老。
寧靜每天的工作就是發(fā)呆,奶奶每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就為了寧靜能高興一點。
爺爺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去世了,擱誰都不會想到。
爺爺摔了一跤,哪里都不痛不癢,吃飯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沒有勁,走不動了,才不去放羊的。
如果爺爺還活著多好,現(xiàn)在大過年的,寧靜一家戴孝,哪里都去不了。
往年的這個時候,爺爺去放羊,小白還能逮著野雞,野兔的寧靜在家養(yǎng)著玩,現(xiàn)在物是人非了。
小白,對!小白去哪里呢?好長時間都沒見了,寧靜想著是不是讓寧建國給賣了。
羊賣完之后,有幾家人都來家里問,寧靜家的狗賣不賣,寧靜不想賣,家里的人也就作罷,可這好長時間都不見了。
寧靜從床上爬起來,跑到耳房問寧建國:
“爸,你把小白賣了嗎?賣給誰了?”
“沒有??!你這么一說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
“那我去找找!”
“哎,靜靜,我和你媽有事和你商量。”
寧靜坐在沙發(fā)上聽父母和她說什么。
耳房很簡單,一個小炕,一個高底柜,一張沙發(fā)。
寧建國背靠在被窩上說:“靜靜,你給你奶奶說說,我們在城里面有樓房了,等到你爺爺滿周年我們就搬走,讓你去和奶奶先灌點耳音。”
“好的,那我先找小白去了?!?
“去吧!”
今年的二道灣是寧靜長這么大,有史以來見過下最多的的雪。
寧靜穿上羽絨服,踩著小靴子,出去找小白。
目之所及哪里都是皚皚白雪,小白又通身是白,到底去哪里找呢?
寧靜走出院門,剛好看見馬致遠(yuǎn)拿著書,在沙棗樹下走過來走過去的背著英語單詞。
馬致遠(yuǎn)一見寧靜走了出來,很是激動,他立在樹下,看著寧靜一步步向他走來。
他的心情就像是花骨朵慢慢的綻放成美麗的花,又像是寒冰融化成水…
果然這些東西都活在想象里,因為接下來寧靜說的話一下破壞氣氛了。
“書呆子,大冷天不回屋學(xué)習(xí),在外面不凍死你!”
馬致遠(yuǎn)瞬間黑了臉,可覺得和寧靜計較什么,這么多天自己每天都在外面,不就是想見一見寧靜嗎?
現(xiàn)在她終于肯出門了,我還生氣什么,自己沒有理由直接去找寧靜,看著寧靜的爸媽他直犯怵。
雖然自己找了理由去了寧家好多次,但是都沒有見到寧靜,馬致遠(yuǎn)當(dāng)然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寧靜。
“你去哪里?”馬致遠(yuǎn)問寧靜。
“我去找小白!”
“哦,你這么一說,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它了!要不我?guī)湍闳フ摇!?
“好,一言為定。”
寧靜和馬致遠(yuǎn)兩個人把兩家人的羊圈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又去村里面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小白。
村里面還有一家沒有找,那就是遠(yuǎn)在北山的莊子灣,那里住著一家放羊的人。
兩個隨即決定去莊子灣找小白,即便找不到小白,可能打聽一下。
今天似乎天氣也高興起來了,太陽出來了,將整個大地曬的暖洋洋的。
人走在路上,感覺自己好像騰云駕霧一般,美不勝收。
寧靜和馬致遠(yuǎn)兩個人慢慢的走在村里的路上。
到了莊子灣,問了戶主,就是以前和馬老三,寧老頭一起放羊的人。
“那狗前幾天我見過,就在你爺爺?shù)膲炄ψ优裕疫^去叫它,它就跑了,你去那兒找吧!”
“好的!謝謝大叔!”
“去吧!”
寧靜和馬致遠(yuǎn)兩個人又走了三里路,往寧老漢的墳地走去。
走的近了,才看到小白爬在墳前。
寧靜叫了它好多遍,它也不理。
“讓我看看,這小家伙還不理我們了。”
馬致遠(yuǎn)蹲下來,拍了拍小白,頓時,不敢再說話。
“靜靜,你不要難過,小白已經(jīng)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