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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口信

  • 薔薇姻緣記
  • 英俊小河馬
  • 3183字
  • 2020-06-30 00:12:45

龍吟雪在農歷二月初故意途徑南溪郡,拜訪了小陳府。

可惜和陳灼薇擦肩而過,陳老大為了雪顏霜一月末便離開了。

但是龍吟雪還是受到了陳府的熱情款待,陳父借著酒意,透露了兩人可否繼續相看的意思,龍吟雪自然接過“梯子”把自家祖父的意愿表述一番,陳灼薇如今的身價,本家東苑那邊都心動不已,更何況西苑了。

陳父心底涌起喜悅,放開暢飲,倆人喝得微醺,方才作罷。

被大兒子扶回寢房后,陳父大字狀躺在床上,笑得眉飛色舞,嘴里時不時蹦出一句:“有戲!有戲啊!”

陳母忍不住嗔道:“你為何對龍家小子如此鐘意?現在我們閨女能耐啦,別說龍家,皇城一等一的人家都上門求娶呢,這女婿別的不說,對阿灼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阿鳳,你有所不知啊,這龍家小子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清冷淡泊,別的不說,雖然他嘴上說著是祖父意思,兩家相看相看,但今兒的態度比起在云煙城可誠摯多,他要是對我們寶貝閨女沒那個心思,我還真不信了!”

陳父多少有點喝多了,最后那句話還吼了出來,然后連衣服都沒脫,很快打起了呼嚕。

陳母往他身上掐了好幾把,“別睡了,趕緊起來洗洗,一身酒味熏死人了……”

如今事務都一點點交付給兒子了,陳父自然心安理得睡到自然醒。

近晌午。

“孩子爹,你快起來!瞧瞧!這是什么!”

看著老妻那一驚一乍的模樣,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最后才搞明白,被龍家小子送來的禮嚇到了。

送給陳母手里那瓶香水是塞壬皇室專用,單單鑲金的水晶瓶都價值不菲,在仁見國也相當罕見,幾乎只有皇族手里才有。

更別提送陳父的葡萄酒,陳府這些年家資豐厚,好東西自然見識多了,市價可拍上一萬兩的葡萄酒一對!還有其它比較罕見的舶來品。

陳父知道龍吟雪的底細,龍珀大陸北面島國舶來品對別人說很難得到,對他來說確實很簡單,但是手里這些都是舶來品中的極品了。

陳母:“太貴重了。”

陳父:“也沒法回禮啊,人家今兒一大早北上……”

夫妻兩人面面相覷,半晌,陳父一拍大腿:“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有企圖!”

“阿灼啥時候回皇城,到時候你趕緊跟過去,別的都推后推后,龍家小子一定要排第一個和阿灼相親!”

陳母:“……”

唉呀媽呀,家里芳齡二十又五的老閨女怎么變搶手香饃饃啦!

又是一年雨綿綿,鶯飛草長,繁花似錦的三月時節,都這時候了,紫衣男爵竟然還沒歸來,整個皇城對某人的行蹤展開天馬行空的猜測。

有人說,紫衣男爵已經策馬浪跡天涯,暗舔情傷。

有人說,仁王世子不是去南蜀府了啊,而是去躲難了,陳東家八成不死心,繼續死纏爛打,俗話說男追女隔層紗,這仁王世子絕對是韌比鋼鐵的天蠶絲織成的紗網!

還有人說,紫衣男爵可是二十又五的超級老姑娘啦,估計在老家排著隊相親呢。

其他呢,比如看破紅塵已遁入空門,還有已經搶到了男人,在家相夫教子……

皇城內流言紛紛,不同版本在不同圈子又不停地延伸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愛恨情仇”,連皇宮里頭那位,在去陳記酸菜魚蹭飯時,抓著掌柜來一句:你們東家不會私奔了吧?

偏偏陳府的仆從和手下嘴跟鐵打似的,嚴絲不漏!

啥都問不出來!

對某個人如此關注,在皇親權貴多如牛毛的皇城也是相當罕見,譽王世子不得不承認,皇城風云人物榜首已經不知不覺被某個惡毒的廝霸占了。

不過,新年伊始到現在也才三個來月,陳記商鋪有不小的動作,譬如陳記酸菜魚挪了鋪面,從慶安街移到了更為繁華的籽雅街,那家鋪面是從紫昱延手里獲得,裝修期間全部人以為陳記又要新開一家酸菜魚鋪,卻不想是移鋪子,加上定海公爵府租賃的中間金鋪年底到期,年底張府的人就清理騰出鋪面,如今三家鋪面空出兩家,鋪面前門都捂著嚴嚴實實,后院工匠們忙得熱火朝天,大家都很好奇紫衣男爵想做什么?

而且皇上賜給紫衣男爵的府邸完工大半,大家都議論紛紛,離仁王府那么近,若是近水樓臺未得月,以后仁王世子爺娶了世子妃,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嗎!

不少眼尖的倒發現,紫衣男爵府里運進去不少好東西,譬如天狼國盛產的玻璃,三大車,這大手筆也沒誰了!

眼紅的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面對“皇城第一兇獸”的兇名,只能偃旗息鼓,不然像那番邦王子一樣,被當眾整成神經病!

想想都覺得可怕!

對陳灼薇歸期密切關注的人絕對不少。

仁王爺罕見地在皇城待了三個月,昨日他派給兒子的赤虎從西湘府回來了,帶來了那邊的消息。

他端坐在書桌前,喃喃自語:“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轉身又問了在城里打探消息的紫虎:“兇獸……咳咳,紫衣男爵還沒回來?”

“沒有,王爺,陳府的人也不清楚她什么時候回來。”

“難不成真的知難而退了?另擇良婿?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們去趟玉延閣?!?

劉三娘和丈夫虎捷見到王爺微微吃驚,他們原本隸屬虎隊影衛,自世子十八歲生辰后,便被王爺撥到世子手下。

王爺常年在外居多,甚少過問玉鋪里的事,除了年底年夜飯眾人在仁王府相聚,大主子很少召見或是特意召見他們的,今兒還親自來?莫不是世子出了什么事?

“三娘,虎捷,你們跟我過來。”紫逍遙表情嚴肅,似乎說得事情很重要。

夫妻倆心里不覺忐忑。

來到密室,仁王爺啟口:“阿延在離開皇城前找過你們,告訴我,什么事情?”

“……”劉三娘身為女人,直覺告訴她不能說,而且這事虎捷不知道。

丈夫見自家婆娘沉默不語,疑惑地轉頭看她:“三娘,你發什么楞啊,王爺問你呢?”

“王爺,我現在是世子手下辦事,這事兒要是說了算不算叛主???”劉三娘惴惴不安道。

“哼!”紫逍遙輕哼一聲,表達不滿,但是她說的沒錯,好在他也留了一手。

“三娘,問得好!八年前,我把你們交給阿延,可曾說過你們退出虎隊加入豹隊?”

“……”劉三娘不得不佩服大主子的老奸巨猾,硬著頭皮答道:“不曾!”

“那你告訴我,虎隊效忠的主子可是誰?!?

片刻的沉默,只得張口吐出:“是您?!?

虎捷看著自家媳婦和王爺之間詭異的氣氛,更是詫異,到底是為了世子什么事兒呢?

“說吧。”

劉三娘包含對小主子的歉意,不得不一五一十把紫昱延交代的事坦白。

聽完后,仁王爺心里暗罵一句“兔崽子”!

“三娘,我現在命令你,若是陳灼薇登門拜訪,你只用傳達‘婚嫁自便’,其它不便多說,任何后果由我來承擔,可聽明白?”

那語氣生硬得跟石頭般,赤裸裸的威脅翻騰期間,鬼都能聽明白。

劉三娘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輕嘆了一口氣。

“知道了。”

王爺呀,您何苦要為難世子呢?若是世子一年半載不回來,陳姑娘早嫁作他人婦了,讓他歸來如何面對這樣的結果!

虎捷看著自己媳婦一臉忿忿,勸道:“三娘,王爺才是我們主子,他這么做自然有他的思量,你別以下犯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以下犯上!王爺這老狐貍,世子這次被他坑大!我們還特么是幫兇!氣死我了!”

“你瞧瞧,你瞧瞧!還說沒有,有你這么編排主子的嗎!”

“編排又怎么了!當年龍隊的隊花要嫁你,你的主子讓你娶,你娶不娶!”

“不娶!肯定不娶!除了你我誰都不娶!”

“刀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嗎!”

“唉,陳姑娘的武功非正道,和我們不一樣,她的武功路沒有一點花架子還不是名門正派,陰狠且招招奪命,清一色殺手的路數,說句心里話,就算她真心喜歡世子,金盆洗手,但是干這一行當的多少有仇人,世子和她一起會很危險的?!?

“虎捷,你身為虎影衛,出任務經常受傷,老娘不想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是不是也得把你棄了,找個老實人,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

“你敢!”

“為人父母,會挑一條最安全最安穩的路給孩子走,但是前提你得問問他樂意不樂意!背后搞小動作,算什么!還有你!要不是你,我會被拐進虎隊!還要聽老狐貍的話棒打鴛鴦!陳姑娘很好!我覺得她和世子很相配!”

說完不解氣,狠狠踢了自家相公一腳。

虎捷自知媳婦在氣頭上,任打任罵,時不時哄幾句:“手打了痛了嗎?腳踢疼了嗎?要不歇會兒,等會兒再打……”

另一邊,仁王爺回去的路上,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極想留下來盯著那只兇獸直到她嫁人為止,不然這心還是懸著!

他兒子現在就跟中了迷魂術似的,心和眼得多瞎,挑這么個殺氣騰騰的姑娘為妻!

偏偏扎克的事情這幾個月來堆積如山等著他去處理。

三月末,仁王爺又開始出去游山玩水了,還有玉延閣的劉三娘似乎心情不太美麗,鮮少出來接待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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