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確實是走了。
他再也沒有見過,再也沒有消息,因為什么呢?
因為按照流程。
一個疑似患者,如果被確診了之后到醫(yī)院去治。
如果治好了以后回來還要繼續(xù)進行14天的隔離的。
隔離好了以后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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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朋友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再沒有消息了。
后來
從大哥第一個開始,他們隔離點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有大量的人,被確診了每天都會有人帶走。
然后新的人會進來帶進來。
這下,人們才開始安靜,才開始知道守一些規(guī)矩,才開始知道給你吃什么,你待在房間里面好好的吃,才開始知道拉屎,不要把屎拉在馬桶的外面。
這是這些隔離的病患,就這么多天讓朋友他說他活了20年了,就是這么多天,對他帶來的沖擊讓他產(chǎn)生了思考,比20年加在一起的都要多。
不光光是隔離病患,他們這些志愿者在內(nèi),其實有的時候也是很讓人費解的,因為朋友是志愿者,剛才也說了,他就是為了錢來的,火車站那邊1000多一天的,他沒弄上,方艙醫(yī)院800 1000的錢他也賺不上,這邊270一天它一定要拿下。他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樣的,反正他說他們隔離點,酒店里所有的志愿者都跟他一模一樣,都是為了經(jīng)濟問題而來的。
而最讓朋友覺得頭疼的是什么?
網(wǎng)友最想說的是什么?
并不是說現(xiàn)在要搞隔離,你知道吧?要怎么樣?
他覺得先眼下當務之急,
最重要的就是對這些疑似患者,要隔離的人,進行科學的防御的教育,對這些志愿者進行科學的、簡單的、基礎的醫(yī)療知識的培訓。
志愿者的工作。
朋友自己說他不針對某些人,他們那個點里都一樣,一塌糊涂,沒有人按照什么規(guī)則規(guī)矩來辦,因為也沒有什么規(guī)則跟規(guī)矩。
每一個人都是為了錢。
然后所謂的防護,所謂的應該怎么辦?全靠自己悟。
防護服是有。對吧?
但是拖沓消極,甚至那種內(nèi)心反叛不愿意好好穿防護服這種事情,每天都會。
他說他那里有一個這種像走廊一樣的這么一個地方,按照上面的領導的說法,這里每天要消毒要消6次。
可是實際情況只能消毒一次,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些志愿者對工作人員,除了把大量的消毒水不間斷的噴到自己身上以外,沒有人會再去管那些東西,能分一次就很好了。
志愿者是住在酒店的最頂層的,并不是單人單間的,四五個人,兩三個人住在一個房間。按照道理來講,按照規(guī)矩來講,下面的這些被隔離的患者是不可以到上面的志愿者的房間里面去的。
志愿者工作服就穿在防護服在下面。
每個房間里面幾點到幾點,他們需要工作。
都是輪班制的。
打掃房間、送飯、測體溫這種。
工作完了以后,再回到休息的地方是應該全面消殺的。
但是。
卻任何的這種流程,很多的這種志愿者,在下面工作了幾個小時之后,和那些和那些疑似病患工作了幾個小時之后,依然穿著防護服就走回他們志愿者休息的房間了。
然后他們也會打牌,抽煙聊天,就這樣。
朋友呆在房間里真的崩潰,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放棄了。他已經(jīng)無所謂了。用完我在想大家既然都這么無知,大家既然都這么無所謂,就就住在一起好了。
他搞什么分層干嘛?
對不對?
還穿這些東西干嘛?
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嗎?
是不是?
讓我們這些志愿者跟下面的那些病患我們住在一起,可能還能熟一點,大家一起打牌,到時候都得病了,送到醫(yī)院里以后對吧?
甚至以后對吧?
黃泉路上大家也是個熟人,早點認識,總歸以后有個照應,還搞這些干嘛?
沒有人知道到底應該怎么辦?
野路子反正是你去弄就好了。
朋友很崩潰,他真的非常崩潰。
而即便他們的工作人員,他們很多的他見到的這些志愿者如此的工作情況,如此的這種工作的狀況跟態(tài)度,但是沒有人可以說。
因為什么?
因為志愿者、這個詞,甚至說是其他的所謂的比較援助一線的人。
這就是一張免死金牌,這就是一張黃金令牌,沒有人可以說的。
你誰現(xiàn)在敢出來說志愿者你工作的不好,你哪里這里要消毒,你今天才消毒了幾次,你敢出來說這個話,你可能就是政治不正確。
你說這個話就是你錯的,所以為什么在武漢會出現(xiàn)了一些地方,一些醫(yī)院,甚至一些心臟會有漏水斷電的情況,依然沒有人敢說什么,因為你說我什么我在第1線的,我命都不要了,我在第1線弄的,我在第1線來做這些事情,我工作沒有做好,我給你修就好了,你說過什么都不能說,沒有人敢說。
反正就是這樣一團亂,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