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后悔了。

不過有些事情也只能就后悔了。

被視為禁忌的火球術(shù)藏著的秘密，也就只能由我自己想辦法找出來。

甚至又一次錯過用餐時間。

只是從統(tǒng)一世界以后，就再也沒試過主動放棄這樣的休閑。

要是不好好享受那些難得的美好，那如此辛苦地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又不是誰都可以像多姆納爾一樣任性。

我最后還是忍住用魔法彌補自己的遺憾的想法，那樣子的魔力消耗顯得有點沒意義。

“陛下，您要先擦擦嘴邊的肉碎嗎？希望您剛剛用膳愉快。”

有些時候，大長老的種種卑微會顯得好像親自把巨龍的榮耀砸碎。

明明知道我就是兇手卻依舊要對我保持尊敬。

當然，也不是因為把自己的生命放到一個過高的地位上才會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

和基恩一樣，甚至應該說在看待自己的時候還要更決絕。

反正作為巨龍的壽命也沒剩多少，拼著這老臉不要也想把我拖在這里的堅定還是稍微讓人感動。

一秒、兩秒、三秒。

過多的情緒波動會讓我顯得虛偽和優(yōu)柔寡斷。

而作為統(tǒng)一世界的大魔王，那樣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

被看輕，被挑釁，然后一怒之下被迫屠了整個世界。

或許會因為場面的血腥，以及缺乏足夠的角色而導致故事迎來一個簡單而粗暴的結(jié)尾。

被遺忘，被刪除，然后再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躲著。

當然，這得建立在我的確活在一個虛構(gòu)世界的這假設上。

而如果不是，雖然很想否認，但只剩下我的一個的世界即使是真實的。

也肯定是無趣。

對于生命的輕視最主要是因為有足夠的數(shù)量支撐。

畢竟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少了誰就不再往前發(fā)展。

但基恩和大長老所幻想的那種最絕望的情景卻從來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中。

我有那個能力，卻永遠不會有那種心思。

巨龍甚至可以只剩下最后的六系的血脈傳承，以那重新發(fā)展一整個種族都還可以接受。

但滅族？

我可以沒有毀滅世界的打算，像小萊斯特那種種的不禮貌行為還不是看在年紀份上而輕易原諒。

如果曾經(jīng)作出過那種發(fā)言，頂多是一個無趣的笑話而已。

再怎么說，親手破壞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什么頭腦正常的人會作出的行為。

“對了，不知道剛剛陛下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只是想要簡單地描述有關(guān)我所認知的那一顆火球術(shù)。

就像以往所說的那樣。

因為基恩那位聽起來就智商不足的父親還是有盡責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巨龍中對于那一場慶典的了解遠比其他種族要深刻。

如果不是有稍微和議會聊過，人類那邊甚至只得到代表者的死訊。

雖然最后也只是以一些含糊的演講來解釋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而相關(guān)的記錄甚至得到被徹底銷毀的高級待遇。

當然，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還是活躍得很，畢竟連多姆納爾已經(jīng)逝世的說法都會被廣為流傳。

而大長老則很清楚是我動的手，甚至以對我那個對手的理解，也猜得出實力接近的我到底是抱有什么樣的想法。

不是巨龍中因為要求太低導致覺得自己被侮辱那種可笑的說法。

撇除掉火球術(shù)背后所存在的意義，僅僅是掌握這個魔法的咒語和相對應的圖案就可以超越這個世界大部分的魔法抄襲者。

“但就算是我在那種場合中也無法提供標準的回答。”

大長老想要說的，應該是在說事后的問題。

那個學徒不是和其他代表同時死去。

是因為事后打算作出補償?shù)臅r候，沒有得到任何確實的回應那種對我的侮辱才引起第二發(fā)的火球術(shù)。

“我應該還是會提出一個要求，但要在那個時間點就確認到底會不會讓陛下感到再一次困擾是有一定的難度。”

的確可以給出幾個我能夠接受的答案，但其實連我都不知道有那些答案是不行的。

畢竟一開始也沒想過火球術(shù)會讓我得到這么多相關(guān)的意外收獲。

甚至連本來世界第一的優(yōu)質(zhì)生活水平都沒法繼續(xù)維持。

不過大長老在細微處依舊表達出足夠的自信，即使看見那樣的場面還依舊認為只是有一定的難度。

慶典上未必是最優(yōu)秀的，像巨龍那時候的代表也只是勉強及格。

其他種族說不定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但卻依舊肯定地表示自己有把握可以避免那種情況。

“希望這樣的話不會讓陛下覺得冒犯，不過您真的很像那位被稱為舊神的男人。”

這句話也不算是什么貶低，畢竟再怎么說也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

雖然我不曾以那種方式來面對任何一位稱得上值得一戰(zhàn)的對手，但和他沒有在本質(zhì)上沒有很大的差距也確實是真的。

起碼那種分別，不是以大長老這種實力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已經(jīng)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您就跟那位的性格很相似。”

嗯？

不是在實力或者統(tǒng)治力的方面，而是性格和做事風格嗎？

但可沒有什么他有過什么統(tǒng)治世界的記錄。

單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區(qū)分二人的分別。

畢竟再怎么樣，像我一樣……一樣自戀的人，應該不會放過那種讓世界學會什么是真正美麗的機會。

至于自戀，還沒遇上匹配的另一半，將就之下也只能顯得稍微自大。

原諒在用字上的失誤。

對比我的種種優(yōu)秀，那種張揚的個性大概僅僅是自信的基本表現(xiàn)。

只是或許還有被陰藏的事實，針對世界的魔法到底在這些事情上起了什么作用又是另一個還沒被解開的疑惑。

“后來也花過一些時間來確定整個世界的審美觀，才發(fā)現(xiàn)那位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拼湊其實在嚴格地符合不丑的定義。”

那種自以為美麗的做法還是會引起大長老善良的笑意。

我大概能夠理解，因為想要滿足各式標準而變得無法在單一種族上獲得絕對的美麗。

只是不幸的是，我也是用上同一種的處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