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跟著走出了幾米，想到還是要叫上Vicky，于是又退回了會議室的門口，揚聲朝里邊的Vicky叫到。

“Vicky，跟我們走，阿孟這邊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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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里面，很有可能也是這樣的情況：他帶走了一個東西，也留下了一個東西……”孟軒回到他的手術臺前，把自己的發現，呈現給大家觀察。

“像是他的作風。”他一邊引導著大家的關注點，一邊補充著說。

“帶走的是什么？”程度壓低了身子在觀察細節，這時候便抬起頭來問孟軒。

“血。”孟軒看著他回答道。

“血？”程度和歐陽浩森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對，我本以為是被割頸以后，這些受害者失血過多的情況，沒太大問題，直到發現她們的身體里，被嵌入了一枚硬幣……于是就細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而我正好也發現了這個——”孟軒說著，拿出iPad，把他儲存的現場資料調取出來，遞給了程度。

“其中一個現場……就那個健身房的雜物間那里，我發現了這個痕跡。”孟軒指了指在現場拍的照片上的某一處，繼續解釋說。

程度認真比對了一下，確實如孟軒所說，在健身房的雜物間現場里，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幾道暗紅色的痕路，看起來像是圓柱形的物體留下的印記。

這就又讓他不得不記起來連環殺手K的案子里，曾經發現的一個細節——

K的“影子”，也是和他有著同一張臉和相似身型的、他的親弟弟，曾經在取走受害者身體內的“紀念品”的時候，就不小心遺留下來了線索。

“啊，另外，你們還記不記得，在陸萌萌被殺現場，窗外的雜草地里，阿度有撿到一枚硬幣？”

“有。”歐陽浩森給了回答。

“之前檢查陸萌萌尸體的時候，沒發現這個細節，是因為她脖子上被劃開的傷口里，原本該嵌入的硬幣，被扔去了窗外……具體是因為兇手突發奇想，還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這就不得而知了。”孟軒說。

“然后我比對了陸萌萌和XX的失血量、陸萌萌被殺現場，她死去的時候坐著的椅子四周的血漬，就得出這個猜測……”

“噢，這已經將第三人提取血液，用來「涂鴉」，這個事情，考慮在內了。”想了想，孟軒繼續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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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那個叫閩振雄的家伙，送醫院的時候，無力回天了？”

孟軒結束了份內工作呈報以后，在大家準備前往警局食堂，進行晚飯之前，他和程度站在走廊上，權當是歇口氣。

兩人各有所思了十余秒，孟軒就問起來這個事情。

“啊。”程度有些沉重地點點頭。

“這個K連死忠于自己的親兄弟都滅口，何況是這樣一個「復制品」呢？哎你們當初，是怎么讓他離開警局的？我記得他被帶過來審訊了不是？”孟軒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當時沒有證據，沒辦法繼續扣留……但我們有人跟著他，只不過是跟丟了罷了。”程度回答他。

“他過來，指名道姓地找了Vicky？”孟軒又問。

程度沒有出聲，只是用點頭的方式，回答了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