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應該改名叫做，誰能逃過一劫，就是……大家都做了壞事，但只有一個人是真正殺了人。”Vick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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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程度的眉梢眼角都微微彎著，回應了她。

“果然，是探心俱樂部里出來的人……”Vicky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嘲弄般的說，頓了頓，她提了提眉，再補充著，“人才。”

程度聽了怔了一下，隨即笑而不語。

好一陣，他才反問了回去。

“你本來不也該是其中的一員么？”他用了半開玩笑的語氣，像是不經意說漏嘴，但又更像是故意試探。

他自然也懂Vicky那么聰明，怎么會猜不透這一句話的意思，以及它的關聯？

是的，她知道。

但Vicky顯然不想提及這個話題，此時此刻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先提到了那個俱樂部。

“陶老先生本來想破格錄取你進入探心俱樂部，可是他卻遲疑了……”程度像是不知趣一般，愣是講這個話題進行了下來。

“知道為什么？”他問Vicky。

Vicky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光色，復雜得令人捉摸不透。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Vicky隨意搪塞了一句，不清楚是否是心虛，視線從程度臉上，轉移到了正前方。

她漫無目的地望了望天際，暗紅色的天空，看起來壓抑而沉悶。

“好吧。”程度低頭笑了笑，嘆了口氣，正猶豫著要不要無顧她的情緒，繼續把話題深入，遂發現她臉上有著不太高興的樣子，就把話題先撇在一邊，然后才換了個問題問，“我如果再繼續問你，對閔振雄這些話有什么想法，你還會心平氣和的與我說么？”

“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嗎？”Vicky這一句話有些慍怒語氣，嘲諷意味也稍微濃厚一些。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想怎么看的，如果你不肯說，我肯定是不知道的呀。”程度睜著無辜的雙眼，挨近了Vicky一些。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在Vicky微皺著眉表示詫異地下一秒，他就尷尬地趕緊收了收……

“咳咳，女孩心海底針，猜不透也摸不著的。”程度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剛才的尷尬，又補充說明了一下。

他其實也說的是事實，只是剛才一下子儀態沒把握好，居然在Vicky這兒撒嬌了起來……他也不清楚自己剛才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這個游戲應該改名叫做，誰能逃過一劫，就是……大家都做了壞事，但只有一個人是真正殺了人。”Vicky說。

也好在Vicky沒有揪著剛才他的尷尬點做文章，想來她對他算很客氣了。這也打消了程度想要提那個久遠的名字的意圖——本來他是想要提起許伊伊，借此令她難堪或者說亂心神，這樣一來，他能從她身上套到的信息才能多一些。

此時，Vicky已經翻篇了，那他就順著翻篇了罷。

“其他的不那么嚴謹的來說，是真兇的幫兇，他們幫他逃過一劫，也為自己逃過追責。最后被起底也不怕，因為這個網站會永遠消失。”Vicky一邊慢慢踱步，一邊敘述著。

“而不巧有倒霉鬼說漏了嘴，如果他不是真兇，他也不會知道誰是真兇……”程度幫忙補充了這一點，說完他向Vicky的雙眸投去了尋求認同的目光。

“沒錯，這樣一來，警察也拿他們不是辦法……證據不足。”Vicky說著，眼神頃刻間暗淡下來，她盯了一眼腳尖，隨即轉過臉去，繼續看向遠方。

她也許是不想讓程度觀察到她眼底的那些情緒，所以才在剛才神色暗淡下來以后，急著將臉別去一邊……這是她不經意間的感情流露，程度卻不巧，如數捕捉了。

觸及她眼底的那些復雜情緒，程度莫名地覺得發怔，他說不清楚為什么，心里突然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