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些「真相」。”閔振雄突然說道。

他看著程度，或者說他在觀察程度，大概是想要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確定自己的條件成交的勝算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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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度應了他。

閔振雄似笑非笑地盯著程度，眼逐漸半瞇起來，然后向后靠坐，他云淡風輕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被審訊的嫌疑犯。

最后他的目光，轉移至程度身后的單向透視玻璃墻。從他眼神里神色的細微變化，程度能推斷得出來，閔振雄此刻的所想。

他知道那一堵單向透視玻璃墻后邊，站著其他人。

這也不稀奇，畢竟電視劇都有演。

讓人感到稀奇的是，閔振雄的開場白……以及和程度短暫交流后，提出的“真相”交換的條件。

“探心俱樂部的小天才，23歲，破過3樁大案子，其中就包括轟動全國的「連環殺手K」那一個棘手案件，10樁小案……名氣挺大，特別是在這樣一個互聯網時代，信息傳播更廣更快……我覺得可以換個詞來形容你，小天才。”閔振雄變得主動起來，他似乎對程度很感興趣。

這一點讓程度有點“受寵若驚”。

“愿聞其詳。”程度輕抿嘴角，禮貌地微笑了笑，回話內容依舊言簡意賅。

“破案小網紅……”閔振雄啟齒說著，頓了頓他將目光從程度身后的玻璃墻上收回，轉向程度那保持著微笑的臉。

“你統計過你在網上擁有多少粉絲么？”閔振雄頓了頓，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玻璃墻另一邊，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人和阿度聊這些干什么？”歐陽浩森依舊是第一個很直接地提出問題的那一只小迷糊。

唐賢聽了歐陽浩森的問題，沒有作聲，只瞟了他一眼，然后繼續轉過視線，盯著審訊室里，面向他們大方靠椅子坐著的嫌疑犯閔振雄。

剛才程度推門進去之前，大概是臨時想起來，早前陸萌萌的案發現場被發現的時候，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那個從鎮里徒步過來的流浪漢——他曾表示，有個幫忙報警的車主和他一起發現的現場。

事后警局的人再也聯系不上這個車主，他用來報警的手機，也被丟棄在了蘆葦地里。

雖然從衣著舉止上對比，流浪漢描述的車主，和眼前這個叫做閔振雄的人有很大出入，但現在居然有了嫌疑人，還是可以把嫌疑人的照片拿去與流浪漢確認一下，以防萬一。

可是，流浪漢給回來的答復，是不確定的。

他從外形上，根本沒辦法確認，閔振雄是不是那天他攔下來的車主。

唐賢想到這里皺了皺眉頭，這個案子，古里古怪的，總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心里毛聳聳的感覺。

他只求這個人趕緊是兇手。

況且這人看起來好像和程度很有話說，那就不妨期待一下，程度能從他的話里發現其他兇手的線索……然后這個案子趕緊結了。

“鬼知道，但既然他愿意和阿度說話，那就等阿度去撬一下，我相信阿度可以問出來什么，他腦子比較聰明。”徐昭明接了歐陽浩森的話茬，然后毫不掩飾地表達了他對程度的信任。

事實上，他們這些人進去，閔振雄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威逼利誘下，他還是無動于衷。他們拿他沒轍，也只好寄希望給程度了。

而此刻，審訊室里，閔振雄卻提出了一個奇怪的條件。

在程度和他短暫交流過網紅文化和粉絲文化的看法以后，兩個人有短暫的沉默，大概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閔振雄又一次主動啟聲。

“我知道一些「真相」。”閔振雄突然說道。

他看著程度，或者說他在觀察程度，大概是想要通過細致入微的觀察，確定自己的條件成交的勝算有多大。

程度怔了怔，閔振雄的坦白交代，當他感到意外。而后，程度也馬上謹慎起來，因為談條件，就意味著要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