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樂器知道多少?”Vicky沒有直接回答程度的疑問,反而是向他提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及的問題。
“略懂一二。”程度謙虛回答。
“那我考考你,你猜這個東西,它具體是什么?”Vicky將細線遞到程度視線相平的位置,看過去程度的臉,然后繼續補充著說,“給你一個提示——這是某種樂器的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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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個,我們現在在鎮北街河畔花園對面馬路的廢置健身房里,我想……我們發現了周蘭的死亡現場,得再找個家伙過來取證。”
“好。”孟軒回答得十分簡單,但這時候他也找不出什么回答,比這一個字的概括來得貼切。
“哦,對了,陸萌萌住所陽臺落地窗上的血液,并不是周蘭的,對吧?”程度再提了這個事情。
“嗯哼。”孟軒肯定地回復。
“呃……有沒有確認一下,它是否是來自你們發現的第三具尸體……呢?”程度有些遲疑地問。
“這個……”
孟軒怔了一下才不禁皺眉思考,這一點他倒沒想過,不過既然程度提了,那么稍后他確實應該交代鑒證科的人,做一下這方面的檢測工作。
“還沒做,但稍后會做。”孟軒隨后回復了程度。
“對了,我想說,我和歐陽這邊找到的無名尸,也是女性,年齡在20歲至30歲之間。”孟軒想了想,又將這個信息補充給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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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在程度與孟軒通電話的時候,于椅子后方的墻角處,拾起一小截類鋼絲的細線,長度大約10來公分,而從細線被拉伸至變形的形態來推斷,它的身上,應該是被作用過一股很大的力,也極有可能因此,才導致了它與其它部分產生了分離。
程度掛掉電話以后,眼神也集中過來,他發現Vicky似乎對這一小截細線十分在意,遂也不得不留意起來。
——她在勘查現場的時候,不會無緣故地對著不相關的事物陷入沉思。
“怎么了?”他湊過來Vicky這邊,認真地問道。
“你對樂器知道多少?”Vicky沒有直接回答程度的疑問,反而是向他提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及的問題。
“略懂一二。”程度謙虛回答。
“那我考考你,你猜這個東西,它具體是什么?”Vicky將細線遞到程度視線相平的位置,看過去程度的臉,然后繼續補充著說,“給你一個提示——這是某種樂器的弦線。”
程度有點奇怪于Vicky這個突如其來的興致,不過,既然Vicky說要考考他,那他就也不想掃了對方的興。
于是他接過那一小截細線,湊近眼前,細細觀察了一番,然后解說道:
“它看起來像鋼絲細線,但細究起來,又不能單純地被歸為鋼絲細線。從材質上細下判斷,它具體應屬于尼龍合金材質,若是說用在樂器上邊,一般是用作提琴的弦線;然后再根據它的粗細情況,進一步推斷,它應該是屬于小提琴的弦線。”
Vicky沖他揚了揚嘴角,然后豎起大拇指,贊許道:“bingo!”
得到Vicky的贊許,程度收獲了一陣愉悅身心的滿足感。但在飄飄然愉悅了幾秒后,他不禁想到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想到了這個奇怪的事情,他不禁低頭看了看地面——地面上廢紙屑、雜物質、塵屑渾然一體,她又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把這一細線從地上挑出來的?
“你是怎么注意到這細線的?”程度直接問了出來。
“恰巧……發現的。”Vicky聲音輕輕地,說完就起身,準備轉戰別處。
可她的回答讓程度不得不過分琢磨。
對于Vicky來說,真的是“恰巧”,那才是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