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個住所里，處理這一切的人，在物品擺設上、現場清理上，更多地呈現出來他強迫癥的個人特征。”Vicky沒有直接回答程度的問題，但她現在所說的內容，間接地肯定了程度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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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房子若是空置了一年有余，期間無人過來打掃、清潔的情況下，打開門的第一瞬間，都會有怪味撲鼻。

也許是灰塵，也許霉味，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能讓人第一時間感受出來。

房東大叔這是第一次回來出租屋，而他也曾表示，據他所知，除了自己和租客周蘭，沒有第三個人擁有出租屋的鑰匙。

而且他因為吃驚周蘭的失蹤，也曾在唐賢他們過來以前，電話詢問過他的老朋友——一個住在同一棟單元樓的老人家，這個老人家盡心盡責地替他跑去問了周蘭的鄰居，包括鄰居家63歲大媽，以及其34歲女兒在內，都表示在這一年里，未曾遇見過陌生人進出周蘭的住所。

因此，在房東大叔把門打開后，沒有在第一時間嗅到怪味的程度，不禁覺得奇怪。

周蘭的住所里，沒有一絲怪味。相反，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聞起來略清新的香味——有點像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房東大叔開了門以后，就跟著唐賢站在程度身后，他好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眉頭皺著，像是在辨認程度的臉，接著他眼珠轉了轉似乎在回想什么，想了好一陣，他才恍然大悟。

“哦！哦哦哦！這……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從G市里來的？”房東大叔瞪大了眼睛問唐賢，因驚奇和激動甚至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叫程度，沒錯，就是大叔您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個年輕人。”唐賢見怪不怪，只覺得這人反射弧長了一點，現在才開始反應，早先見面的時候，看到程度就像看見路人甲乙丙丁一樣無感。

這樣的情況，唐賢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他都能猜到大叔接下來會接二連三再問什么問題，于是直接一句到位，也省了大家的時間。

“真是！哎喲喂！這……這是個聰明孩子哪！我都看新聞上說啦！他破了那個什么……什么大案子？”大叔彎下腰又仔細盯著蹲在門前觀察情況的程度，隨即再站直，激動莫名地對唐賢說。

房東大叔對什么都抱著好奇心理，唐賢也不覺得厭煩，大概也習慣了和這些老人家斡旋，為了不打擾到程度他們，唐賢就留在了門外，另外也順勢把房東大叔給攔在了那兒，他不介意和這個好奇心很強的中年男人，從頭到尾解說一遍先前發生的事情。

如果這能讓房東大叔打消去找程度說事的念頭的話……

這一邊。

程度在玄關地面、玄關鞋柜、全身鏡上，都觸摸了一番，并沒有觸及粉塵，眉頭自然而然地皺起，煩憂地抬眼看了一下屋子里，暗嘆一氣——就算這里是犯罪現場，也曾被人清理得差不多了。

再走進來一些，差不多就可以一覽周蘭的住所了：一室一廳，從玄關走進來可以直線看到客廳和陽臺，客廳里，左手邊的墻面靠著一張2米左右的沙發，右手邊則是臥室門和廚房門，廁所則連在廚房里邊，以一睹磨砂玻璃門間隔。

房屋內的物品擺設，盡管各不相同，但總讓人隱隱有一種似曾相識相識的即視感。

“Vicky，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給人的感覺，和死者陸萌萌的住所很相似？”程度不禁問道。

他不需要確認身后的人，就知道隨著過來的，一定是Vicky。

“但是，在這個住所里，處理這一切的人，在物品擺設上、現場清理上，更多地呈現出來他強迫癥的個人特征。”Vicky沒有直接回答程度的問題，但她現在所說的內容，間接地肯定了程度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