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這么肯定？”程度不禁疑惑。

“證據。”Vicky不著首尾地回答，頓了頓，她回過臉來看著程度，字句清晰，十分認真地繼續說道，“證據表明，這不是他喜歡的犯罪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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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副隊，接下來，你們的伙計，有事要忙咯！”程度將紙條放入物證采集袋中，然后遞給袁雨芳。

“OK，眼下有事忙，總好過沒事可忙。”袁雨芳接過東西后，無奈聳聳肩說，然后她看著Vicky手里的物證，不覺好奇，“這是什么？”

“是這「涂畫大師」完成他「杰作」的工具……拿不準，他可能從陸萌萌那里取了血液，然后帶著殺人兇器，一起過來陸萌萌的居室。”程度有所指代地解釋道。

“可……他圖什么呢？出現在這里，不是會有被人發現的風險么？”袁雨芳納悶道。

“是啊……我們這「涂畫大師」到底圖什么呢……”程度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語畢，神色復雜地望向遠處的大樓……

等袁雨芳也走回客廳去撥打局里電話以后，Vicky才緩緩起身，走近陽臺的圍欄邊，凝重神色，問了程度一句話。

“小天才……”

Vicky又用這一個稱呼，稱呼程度，盡管程度已經幾次三番糾她這一毛病。程度無可奈何地看向她，希望此刻自己的神情可以糾正她對自己的稱呼。

“你說，這事是他做的可能性有多大？”Vicky卻不以為然，繼續問道。

“不清楚……”程度本來還想說什么，但他的話才蹦出來三個字，Vicky那邊，就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或許與他有些關系，但不是他做的。”Vicky語氣肯定地說道。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程度不禁疑惑。

“證據。”Vicky不著首尾地回答，頓了頓，她回過臉來看著程度，字句清晰，十分認真地繼續說道，“證據表明，這不是他喜歡的犯罪現場。”

程度與她對視的瞬間，突然再次從她眼中看到肅殺的神色，這不由得讓程度怔神。

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了無蹤跡的天才“少年”許伊伊之外，還有誰會對連環殺手K了解入木三分，而又恨意漫漫？

從過去到現在，她都被他一種錯覺感，她了解連環殺手K，就好似了解自己的影子一般……

“眼下的證據，問誰都會覺得，它更偏向于揭示，這個案子，是出自連環殺手K之手吧？”程度其實明白Vicky的所指，不過，他還是故意迂回了一番。

“我說的是「不是他親手做的」，但沒說不是他教唆下的犯罪。”Vicky提了提嘴角，笑言。

程度愣了一下，他也說不清楚是因為她這句話的峰回路轉，還是因為此刻她臉上突如其來的笑容。

她的笑……總是能打消他心底對她的疑慮。

關于這一點，他就更說不清楚是為什么了。

可是。

她臉上那精靈一般的笑容，只出現了三秒。轉而回看遠處的大樓時候，她就收起了笑意，眸色瞬間變得冷寒。

“還有一個事情，我是現在告訴你，還是說等我們回到警局，大家開會的時候，一起說？”Vicky轉移了話題，她的聲音有點輕，調子也恢復了往日一貫的清冷。

“不如就趁現在，先告訴我？”

如果是和案子相關的大問題，他必須得提前消化消化。程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