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馬將馬場麗奈送到趕來的急救車上,自己也跟著急救車來到醫院。剛來到醫院的時候,因為心急,繪馬下意識的掏出口袋里的銀行卡想支付定金,結果卻被醫生一臉詫異的推了回來。
繪馬這才想起來,支付醫療費用是在治療之后。
協助將相關的手續補全,繪馬和緊隨急救車趕到的老師們交代一下事情的經過,又被帶到警視廳填寫相關的內容,這才被放過。
本來,馬場麗奈遇害的現場只有兩個人,繪馬應該是事件的第一嫌疑人。可是,事發當時正處于早上上學時間,因此不只是老師,大量的學生都能為繪馬的清白作證。
至少馬場麗奈當時的表情,明顯就不是因為兩個人有怨恨才互相交談。相反,無論怎么看,那都應該是表白的場景才對。
說實話,因為表白對象是那個南繪馬,其他的同學還非常驚訝呢。為什么從新學期開始就變得非常引人注目的馬場同學會喜歡那種人。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對馬場麗奈大膽的舉動印象深刻。
而事發當時,繪馬又明顯的沒有攜帶可以劈開一個人的肩膀和胸口,險些將人劈成兩半的大型利器,再加上很多人在慌亂之中提供的“古怪”說辭,繪馬又沒有傷害一個喜歡他的人的動機,多種原因加在一起,繪馬這才被警視廳方面輕松放過。在詢問了幾句之后就讓他自行離開。
繪馬走出警視廳,腦子依然沉浸在憤怒之中無法自拔。在醫院、警視廳兩面折騰了一陣之后,他非但沒有因為時間流逝而怒火跟著慢慢消逝,反而在這一段時間里,怒火越燒越旺。
被胸中的怒火燒的昏了頭,繪馬的腦子里都木木的,什么也不想去想。早在醫院的時候就和老師請了假,繪馬直接就返回了自己的家里。
在他的面前傷害一個無辜女孩的靈類已經被妖刀心渡送去見祖宗,其他方面根本毫無線索可言。繪馬知道,這時候徒勞的四處亂跑也是沒有用的。倒不如回家悶頭睡一覺,先把像是被柳條塞滿的腦袋解決掉,不然的話,他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而且,為了在晚上,怨靈、妖怪這些異常之物出來冒風的時候多做一些事情,他還需要做一些準備。這些都促使繪馬趕快返回家中,打開家門,干脆的往床上一倒。過了五六分鐘才有爬起來,將衣服換好,窗簾拉上,好好地躺在收拾好的被褥里。
午安,腦袋拒絕思考的世界。
——然后晚安,混蛋怪物們扎堆兒的世界。
繪馬睜開眼睛,周圍暗淡的光線讓他確認,自己的確睡到了時候。用手臂撐起身體,頭部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
“呲、嘶——疼疼疼。”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繪馬開始擔心起自己的肝來。
人們都說:氣大傷肝。由此推論,繪馬的肝怕不是過幾年就可以當蜂窩煤發光發熱了。
他可是很有B數的男人,自己脾氣有多不好?被同學老師氣一氣,在學校就做了一年的透明人可見一斑。
到了后來,班上已經在流傳說:繪馬本身就是個性子冷淡、不愛說話的人的說法了,并且絕大多數的人都信以為真,渾然忘記了,剛開學的時候,繪馬的性子還是挺歡脫的。
心里想些有的沒的,繪馬搖搖腦袋走下床。在房間里走了一會兒,頭疼的狀況減輕,再在冰箱里找些東西填補一口后,繪馬已經像是沒事人一樣了。
“好了,接下來,該去哪里找呢——”在家里磨蹭了一陣,等到天色完全黑了,確認時間已經到了魑魅魍魎最喜歡的夜晚,繪馬走進儲物間,在收藏里面挑了幾把趁手的和幾件好用的之后立刻出門。
只是,該去哪里找傷害馬場麗奈的罪魁禍首?這是個問題。
繪馬可沒有和邪門歪道嘰嘰歪歪的興趣,遇到異常之物通常都是斬了再說。這就導致,能在繪馬面前多說幾句話的都是實力堅挺的存在。
一個群體中,實力強大的存在總是少的。再者說,繪馬一般遇到的能在見了他之后說話的家伙,所謂的說話,除了“啊啊啊”的慘叫之外,就是各種“不可能——”、“饒命——”之類的敗犬宣言了。
繪馬同樣沒有聽的興趣,所以一般都會在這些“實力強大”的異常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將它們平均分好,省的它們說第三句話的力氣。
這也就導致了,繪馬雖然接觸異常的時間挺久了,但是對于東京都內的異類分布情況也好、心靈業界信息也好都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
過去不在意這些東西的時候倒是方便了,遇到異常干掉就行,遇到同行?干扌……這個不能干掉。
因為過去遇到過幾件憋心的事情,繪馬對于同行可沒有報什么友善的想法,全都是抱著犯罪預備役的思想防備著的。見了同行,寧肯繞道走也不會多和他們說一句話。這時候自然也沒法詢問行業內的專業人士異類的分布情況。
嗨~~,沒辦法了。
雖然沒啥效率,不過繪馬也記起來,過去是有過成功在他面前多說了好幾句話的超強異類。雖說最后的結果并沒有什么改變,最終都被繪馬送去見閻王。
不對,這里應該說泰山府君?
總之,能夠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繪馬面前搞這種幺蛾子的心思,還有將這種心思付諸實踐的勇氣,不管怎么說,一定都擁有強大的實力做底氣才對。
那么,就讓繪馬過去記憶中那些多說了幾句話的異類臨終的地點去看一看,說不定就會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就做,繪馬動身往東新宿區而去。一路上乘坐電車,倒來倒去,終于趕到東新宿,這時候就得靠兩條腿去走了。
“麻煩。”
繪馬并沒有什么“神識一搜、天下盡知”的方便法術,因為和他一起穿越來的武器道具的主人沒有這種能力,繪馬就沒有機會學到這種方便能力,說起來挺可惜的。
不過,正當繪馬因為周圍或隱晦陰暗、或火熱挑逗的視線而躁動不堪,硬板著的臉上止不住的抽動,十分想砍些什么助助興的時候,一股特殊的感覺涌上繪馬的心頭。
那是一種非常鮮明的感覺,和周圍普通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氛圍截然不同。就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糅合在一起,榴蓮餡包子的感覺讓他胃里有些翻滾。
繪馬忍住這種惡心感覺,眼神隨著感覺傳來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一個皮膚白皙,黑發飄飄20歲左右大姐姐的時候才收回目光。同時心里一陣雀躍: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