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三具尸體
- 舊日遺神
- 秘哨
- 2082字
- 2020-01-23 22:00:00
“聽好了!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我們要以最嚴肅的態(tài)度對待。”臺上的人喋喋不休,唾沫橫飛,不幸坐在第一排的人不可能當著自己上司的面擦掉臉上飛濺的口水,只能掛著僵硬的微笑繼續(xù)聽他的發(fā)言。
維恩覺得自己挑的時機不對。
他本來過來這邊只是想找奧爾把檔案還了,雖然奧爾當時說不用還回來,蘇格蘭場從來不管這些,但他到底留著檔案也沒用,還是選擇給人送回來,免得后面出什么事追責到他身上。
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他頭疼地想著。
剛進蘇格蘭場的大門,還沒找到奧爾的人影,一群烏泱泱地人群突然朝他這個方向涌了過來,不明所以的他只能被這股人體移動的力量推進了這個房間里。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張熟悉的面孔飄到了會議室的前方,手里握著的那疊可能是報告的東西往桌上狠狠一拍,發(fā)出了巨大的動靜,連頭頂上掛著的煤氣吊燈都忍不住晃了晃。
現(xiàn)在他被迫坐在這里,如坐針氈,和眾多蘇格蘭場的受氣包們一起聽他們探長罵罵咧咧,以兇手的思想道德修養(yǎng)為基礎(chǔ),為兇手的族譜為輻射,對兇手進行全方位的人格侮辱。
如果他在心里默述一邊探長剛才的發(fā)言,可能還會過不了審。
好在探長完全沒有注意到角落的一個編外人員,自顧自地說著話。
“兇手也太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蘇格蘭場放在眼里!”探長拍了一把桌子,他的八字胡隨著主人的情緒劇烈波動而一翹一翹的,臉上多余的脂肪也跟著他拍桌子的動作而抖動著。
如果不是他講的事情非常嚴肅,現(xiàn)場可能會有不少的人偷笑。
“一晚上死去了三個人!同樣的作案方式,同樣的殺人手法!”
“這是什么?”他揮了揮手上的三張報告,里面寫著詳細的死者訊息,臺下的幾個年輕警探不明所以地對視,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坐的人也不知道,尷尬的偏回頭后齊刷刷地搖頭,等著探長發(fā)表高見。
“這是三起有預謀的犯罪,這是兇手對我們蘇格蘭場的挑釁!”
“沒錯,探長說得對。”有人高聲附和道,得到了一個探長滿意的微笑。
“一個禮拜!我只給你們一個禮拜的時間!必須把這個兇手給我找出來!明白沒有!”
“明白。”幾個年輕的探員回答道,聲音低沉。
“大點聲!”探長不滿這略微有些平淡的應(yīng)和,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面前幾個年輕人,“這么小的聲音,沒有底氣嗎?”
在座的幾個警探對視一眼,只能扯著嗓子吼道:“明白!”
“很好,一個星期之后,我就要看見兇手見報,而不是這樣。”探長又從桌子上操起一份報紙,上面的油墨氣息還很重,是剛出的新報,和上次報道開膛手杰克的是同一家報社出版,標題寫滿了對“無能的蘇格蘭場”的嘲諷。
他恨恨地念出標題,咬牙切齒地咒罵“可惡的報社,只會胡編亂造一通!”,因為過于肥胖的臉,倒不是顯得很兇惡。
探長自顧自地發(fā)泄了會情緒,才想是想起來了面前還坐著他的一群下屬,他們都大眼瞪小眼地望著他,尷尬地咳嗽兩聲,探長宣布了會議結(jié)束,隨后像是躲避什么一樣快步離開了房間,自始至終,他都沒注意到角落里還坐著維恩這個他討厭透頂?shù)娜恕?
等到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維恩才準備從容不迫地離開這個會議室。
“維恩?你怎么在這兒,你什么時候來的?都不告訴我一聲,也太不夠朋友了吧。”正好路過奧爾攬過維恩的肩膀開玩笑道,“我們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
蘇格蘭場的地區(qū)不大,這幾年人數(shù)增加了不少,房間卻沒有擴張多少,全員出動的時候還會有種身處鬧市的摩肩擦踵感。
“好像也沒幾天吧,不是前兩天剛見過.......我是過來送這個的。”維恩將兜里放著的檔案拿出來,順手拍到奧爾的胸膛上:“給。”
“這個?”他接過去一看,才恍然大悟:“都說了你不用送回來的,又沒人查這個,你可別忘了我們那天去的時候,你看見那灰塵沒?都堆了兩尺高,從來沒人進去過。”
“我留著總覺得有點奇怪。”維恩堅持送還了這份檔案。
“你在這些方面還真是死腦筋,”奧爾搖搖頭,收下了維恩還回來的檔案,嘴上提起了另一件事:“你剛才在里面?你聽見探長說的了?”
“是說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三起兇殺案嗎?我已經(jīng)從探長那以一種特別的科普形態(tài)了解完了。”
“哈哈哈,探長人就是這樣,”聽見維恩委婉的說辭,奧爾哈哈大笑起來,等他收住了笑聲。才說明自己的想法:“怎么樣,要不要幫忙去看看?”
“呃.....實際上我還有點事......所以......”維恩想著拒絕的理由,話還沒說完,就被奧爾給打斷了。
“別,千萬別拒絕,你最近不來蘇格蘭場幫忙,我一個人可解決不了這么多事,前端時間的珠寶案也是,到現(xiàn)在都沒個頭緒,話又說回來了,你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連我也不肯說?”
“我沒有在忙什么啊?”維恩乖巧無辜地扮作不解狀,搞得奧爾一時還不知道怎么往下面接。
“那你就過來幫我,我可知道,你最近拒絕了不少委托,肯定沒事做。”說道這里,奧爾的疑問可就多了起來:“維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清高的,之前誰不是還說只要錢到位,什么委托都能接的嗎?”
“什么委托?我拒絕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維恩一套疑問三連,他怎么都不知道還有這些事,他什么時候那么清高過了,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好嗎?
“所以,”奧爾壓根不管滿頭問號的他,自顧自地下了結(jié)論:“你就過來幫我好了!走吧。”
不,我不去。
他很想這么有骨氣的拒絕,但是想想這段時間來的委托,顆粒無收,分文未進,他不得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走吧。”
當真是世道艱難。
他堂堂一屆超凡也淪落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