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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孰無敵

  • 學生真實修行記
  • 居方
  • 3681字
  • 2020-03-04 20:10:18

慌亂之下,袁男在石室周圍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剛才進來的洞口,袁男焦急之下有點絕望,自認為會被莫名困死在里面。

又強打精神沿四壁走著,用手電光照射了一圈,找到了進口,袁男趕緊沖出了石室,一沖出來,胸前的玉珠就變得不那么熱了,還慢慢沁出幾絲涼意,讓心浮氣躁的袁男平靜了幾分。

來時漫長,去時快,袁男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直角轉彎處,因為來時都熟悉了路,不用再去小心探索,就加快速度側著身體憋屈無比地橫移出來。出口處已經沒有了天光,天已經暗了下來。

來到外面,三人還在等著袁男,七嘴八舌不耐煩地說:

“怎么去了那么久?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進去找你了。”

“怎么樣,是不是不好玩,我都沒有全部走進去過,洞太黑了,覺得沒有什么可看的。”

“快走吧,別說話了,再晚我們就趕不上末班車了!”

一路上,他們問袁男為什么去那么久,袁男覺得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幾乎是一進去轉了兩圈就出來的,但三人一至認為袁男去了差不多兩小時。袁男仔細感覺了一下,只是覺得天黑得有點快,另外推測應該是三人等著急了,所以就覺得時間久。

問到袁男在洞里的見聞,袁男說了自己進入時的憋悶和無助感,到過洞里的三人都有同樣的感覺。以前三人分別過來時,只有雷躍明一個走到了轉彎處,但都沒有進去過。

聽了袁男說起里面的情形,覺得里面沒有太多讓人感興趣的事物,都為自己當年的明智而自詡不已。

袁男細細回想周遭的環境,覺得和東晉詩人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有點像: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而正好又在桃花潭邊的桃林之后,一切地點和文中的景物交待都很像。只是無“阡陌交通,房舍儼然”,仔細一想,覺得更像自己以前讀的一些雜書中的魏晉時期的墓穴結構。

想到這里,袁男不寒而栗,越想越覺得那就是一個墓穴,只是沒有棺槨而已。而那個石室應該就是槨室,魏晉南北朝因物資不豐,都不用槨,而用槨室帶替槨。

而袁男自己身上發熱的玉珠來源于省城外婆家的花盆,兩者隔了幾百公里,怎么可能扯上關系,覺得應該是自己當時內心焦急產生的幻覺。

仔細推算了一下方位,巖縫朝向正東,五行屬木,八卦為震位,和桃花林暗合,自己側身進入,一路面南背北沿西行,到了直角轉彎處,墓道才通人,可直到槨室,墓道到槨室由北向南走,如果正常算,棺腳應對墓道,那就是頭北腳南。

風水學上,北方屬水,陰中之陰位,在古代,人們認為睡覺頭朝北是大忌,在《千金要方·道林養性》“頭勿北臥,及墻北亦勿安床”。說的是北主冬主寒,恐北首而臥使陰寒之氣直傷人體元陽,損害元神之府。在孔子的《家語·問禮》中有一種說法,頭朝北是“死人向”,即所謂“生者南向,死者北首”。

想了半天,不得其妙,袁男就不再想那么些有的沒的,經過一個下午的瘋玩,袁男又感到開心起來。

第二周,袁男小姑他們仍未從省城回來,袁男汲取上周的教訓,自己獨自回小姑住處,獨自引煤發火,弄菜煮飯,忙得不亦樂乎,小四妹也過來看了看,和袁男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去。

吃完飯,洗了碗,看著電視,找到半籃子梨,剔除壞果,邊看邊吃。為了電視畫面效果,所有的電視都弄了室外天線,那時沒有閉路,也沒有那么多節目,一水兒的屋頂都是各家的電視天線,各種各樣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房頂上一大排還沒起飛的風箏架子。

除了每周六6:30的動畫片,那時每天下午五點開始,中央電視臺就會推出體育專欄節目,那時的節目是張惠蘭的《瑜珈》,伴著冥想音樂唱詞,張惠蘭在美國海邊的朝陽下鋪下了一條大花毯子,人就在毯子上為大家講解各種瑜珈要領,節目四十多分鐘的樣子。因為是下午五點才開播,袁男總會把張惠蘭美國那邊的朝陽當成中國實際時間所對應的夕陽。袁男的印象中,夕陽下的張惠蘭的剪影特別美。

當幾十年過去了,袁男再看張惠蘭時,覺得她沒有太多變化,年輕的樣子并沒有隨著歲月而逝去,這可能就是瑜珈三脈七輪的生命之氣修行而成,比之袁男所習的龍門派仙法不遑多讓。

兩周之后,袁男小姑和鄭校長回來。袁男爺爺在省城去世之后,所有家當都全部搬到了袁男父親市區的家里。袁男再回去,估計再也找不到那個風景區出租屋的家,再也找不到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談起袁男的爺爺,袁男小姑說其死于寂寞孤單。當看見消失了的一大把面條和半籃子梨,袁男小姑認為是袁男一個人這兩周的杰作,咋舌不已,電告袁男父親,袁男父親寫信給袁男,認為袁男應該“虎父無犬子”,也就是同樣不會做吃的,就只能吃梨,把梨都吃完了,言語中不乏調侃和憐惜之意。“梨”通“離”,又是人生的別離,“離離原上草“,這時袁男才知道這個離是離別之意。

袁男小姑不久就大病一場,身體發冷,厭食、腹瀉、發燒,表情淡漠、呆滯。蓋再多被子都覺得冷的這種現象俗稱“打擺子”,鄭校長趕緊把瘦弱的袁男小姑背著送去了醫院,醫生診斷后很是緊張,馬上拉好了口罩,帶上了醫用手套,問了接觸史,說袁男小姑患的是“傷寒”,傳染病之一,要讓病人和家屬飲食隔離,大小便也要注意衛生。

鄭校長一直在身旁照料,入廁取藥一應物事都親力親為,等幾天后病情稍輕袁男小姑能下地走路,可以吃點半流汁食品之后,才開始不貼身照料,只每日送餐。

袁男小姑的病還沒有好,袁男和鄭校長去照看,正走在醫院前的大街上,袁男突然感到身上的衣服很重,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眼前陣陣發黑,腳發軟。鄭校長看見袁男呼吸困難,臉色發白,滿頭虛汗,趕緊又拖著他到醫院去。

暈了一會兒,袁男稍好轉一點點,邊走邊吃力地問:

“鄭校,我是不是也得傷寒了?”

鄭校長繃著臉一言不發,覺得這一大一小,大得服侍完自己還沒來得急喘口氣,又倒下一個小的。心中焦急不已。

“鄭校,怎么不說話,我是不是也得了傷寒?我也感到身上有點發冷。”

“不要說話,去看醫生怎么說。”

醫生診斷下來,袁男有點發燒,屬重感冒,還有點營養不良,低血糖。

稍松了一口氣,然后就是開藥打針,好在那時很多病能吃藥就只吃藥,稍重的病打打針就好,輸液這種事只有危重時才用,所以很少有人因為抗生素濫用,輸液過多,血管撐開,過量激素的原因而慢慢發胖。

袁男和袁男小姑身體有了一些起色,鄭校卻累倒了,患了重感引起腸炎住院了,現在的情況就調了個個兒,換成袁男小姑來每日照顧鄭校,總之都是病人照顧病人,只是病輕一點的照顧病重一點的。

三人同甘苦共患難,鄭校讓人從農村把自己的弟弟叫了過來幫忙,一起幫著弄點吃的,袁男就天天跑著給住院的兩人送送飯。

終于三人都脫離了苦海,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袁男小姑和鄭校也出了院,大病痊愈,袁男和鄭校食量大增。

兩人在家里蒸了滿滿一大高壓鍋飯,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當最后袁男看著電視伸勺去鍋里舀飯時,一下子居然舀了個空,低頭看去,鍋里的飯早就吃得底朝天了。

袁男小姑下班回來聽說了這事,直呼:

“兩個家伙,做事不勤快,吃飯比誰都厲害。”

回到學校,很快迎來了學校的畢業季,高中的學長們要畢業了。就借用袁男他們的教室開了一個畢業晚會。

那一天,來了好多年輕人,據說是有學長對袁男他們班主任語文楊老師不爽,找了好多人準備在晚會之后教訓和修理他,還有人問袁男他們:

“你們班的班主任‘楊無敵’呢?”

“楊無敵?”

“你不知道你們班主任的外號啊,大家都叫他‘楊無敵’”。

“剛才吃飯時還見他的,應該會來吧。”

作為苗族的楊老師,自從吃了袁男的貓頭鷹,整個人是越來越兇殘了。看見這么多人有備而來,楊老師也下來參加晚會,不過帶了一根手臂粗細油光發亮的棍子,棍子就放在他自己坐的凳子下。

鄭校長作了一些開場白的講話,宣布高三年級第一屆畢業晚會開始后,就交由其他幾個住在學校的老師和楊老師來主持維護,轉身離開了。

晚會有歌有舞,主要是高三兩個班的男女生在表演,男生姿意地對女生揩油,仿佛明天之后再也摸不著見不著一樣,時不時響起女生笑鬧尖叫和男生的哄笑聲。老師們主要是維持學生的秩序,怕有人亂來。

這是呆在學校的最后一天,他們都放開了唱,放開了玩,瘋狂中有一點點離愁別緒在里面,因為是職高,他們最后大多不會去參加高考,而是由學校推薦走上工作崗位。不知是誰帶了個頭,在錄音機里放了一盤迪斯科舞曲,于是男女學生都上去開始跳迪斯科,場面有點點混亂。教室外面暗夜里,有黑影蠢蠢欲動。

楊老師突然抄起地下的棍子,跳到了教室當中,一把推開正在舞動著身體的男女,大家驚慌散開,楊老師大聲說:

“今天是本校高中的第一屆畢業晚會,為了助興,我給大家耍一套棍法!”

然后就著音樂開始舞起棍來,重重棍影,呼呼生風,但在袁男看來楊老師基本功幾乎沒有,棍舞得觀賞性不強,實戰性有待考證。

所有的同學和老師都驚呼出聲:

“小心,不要打到燈泡。”

楊老師的棍子好幾次看上去都要碰到了燈泡,不過卻奇跡般地從旁邊滑過,沒有動到燈泡絲毫,也不知道是他的棍術控制熟練如斯,還是運氣使然。

門外洶涌的黑影四下散開,也許是隱在了黑暗里,也許是消失了。

楊老師舞完棍之后,左腳單腿直立、左手背棍、提右膝右手亮掌做了一個金雞獨立的收式,對大家露出了笑臉,大家都鼓起掌來,覺得楊老師好厲害,看慣了太多的武術表演,這種收勢在袁男看來就太老土,而且亮掌的手和提膝的腳配合完全是反的,看見身邊的李天鵬興奮地點頭鼓掌喝采,也跟著拍了幾下掌。

楊老師的這一攪局,晚會很快到了尾聲,很多同學離開了。可能懾于“楊無敵”的威勢,竟然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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