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詭異蛇
- 禁區密檔
- 舊事人
- 2065字
- 2020-03-03 15:49:09
大腦一片空白,思緒猛然被固定。
接著就是入水……
剎那間四面八方的水流瘋狂包裹著我,冰冷的地下河水,如同是雪山上的冰泉。
我在水中打了一個哆嗦,嗆了一口氣,震起了無數氣泡,滾滾上冒……
“不行,不能死在這里!”
重新憋住氣,雙手撥動著水,在水中浮了起來。
此處是地底的水潭,常年由河水沖刷,水質清澈通透,在上面巨大的探照燈光線下,倒映著綠色,仿佛一片翡翠海。
“噗,噗,噗!”
水下十分安靜,就算是一點點的聲音,也會傳入我的耳中。
“什么聲音?”
順著聲音,猛然我眼見水紋開始撥動,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在撥動著潭水。
我循著聲,驀然轉過頭去……
看見……
看見了另一條蛇。
那條蛇無聲無息的在水下游動,不經意間,已然來到了我的面前。
它距離我很近,太近了,幾乎也就是兩三米,蛇的鱗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它最粗的地方有百年老樹粗細,蛇尾蔓于黑暗的潭水底部,也看不清楚有多長。在探照燈映照的潭水之中,竟然反射出墨綠的色澤,像是一條玉蛇。
那條蛇就浮在我的身前,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它沿著我游動,我們的體積形成巨大的對比。
我看著它,它也在看著我。
人面之上,巨大的灰褐色瞳白中,滾動著一點濃黑,那是蛇的瞳孔。
接著瞳孔仿佛是鎖定了什么,由闊張到收縮,繼而變成一條長線。
恍惚中,有人拉了我一把,抬起頭看見是容季同,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了下來,扯著我就往水面上浮去。
“嘩!”破開水面,我們趴在船上,容季同聳了我一把,將我先推了上去。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忽然想到了水底下那條蛇。
“快,繼續開船,遠離那口鼎!”
一切都清楚了,那條母蛇只是為了保護古鼎中的幼蛇,即便是我剛才沉入水中,它的視線也一直是盯著這艘船的。
在它眼里,船才是最大的危險。
果然,水面上波紋浮動,緊接著蛇鱗開始露出水面,它徘徊在四周,已經圍著船在游動了。
“別……別開氣泵,慢點走!”門哥呼出一口氣,沉聲道。
“關燈,關燈。”容季同小聲喊著。
我們點了點頭,關閉了所有的光源,開始用手劃船。
船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一口氣。
黑暗中,水面下……
耳朵里,只有巨蟒在吐著信子的聲音。
“嘶嘶……嘶嘶……”
我吞了一口唾沫,黑暗中水下的記憶開始瘋狂的涌進腦海中,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面,像是夢魘一下。
忍不住撥動了幾下水面……
漸漸的……
蛇的聲音消失了,水面上沒有了多余的波動與令人膽顫的吐納聲。
我們松了一口氣,將船停在潭水之中,不知不覺,額頭上的水漬,干了又濕,那已經是汗了。
黑暗中,大家各自喘息著。
“我說……”
“啪!”這個時候容季同推開了手電,他站在門越彬的前面。
“啪!”
死死的抽了他兩個耳光。
這一下門越彬幾乎有點昏頭轉向了,他轉身就要掏口袋里的東西,結果容季同速度跟快,手腕一翻,將他撂倒在船上,一腳踩了上去。
冷冷的說道:“誰的主意?”
他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船尾的女人。
“老容,你……你他媽的!”門越彬被踩著臉,一下都動彈不得,容季同這家伙的力氣有多大,我是比誰都清楚的。
“門越彬手里拿著激光筆,船上就三個人,我一個弱女子,還有你一個大病初愈的,另外的不就是他了么?”
女人倒是好說話,抬起頭舉過頭頂,這就表示投降了……
不,貌似并不是投降而是在指著上面,片刻之后她說道:“往上看。”
我循著她的手往上看去,發現頭頂的上方有一圈殘破的木板,木板的邊緣,幾經歲月甚至還能看到斷裂缺口處的齒狀痕跡。
那是……那是斷裂的痕跡。
知道了,我突然間明白了,這個地方的上面應該是還有一層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斷裂了,所以導致上面的一層砸下來,使得下面一層的建筑坍塌。
容季同那邊見門越彬沒有了動靜,松開腳帶著我坐到船上。
門越彬揉了揉臉,爬了起來。
“勸你以后少動點小心思。”容季同盯著他,然后對女的說道,“把船開起來,繞過那口鼎,我們得走了。”
“走?”門越彬楞了一下,“開什么玩笑,老子來龍堂是撈明器的,現在我就摸了半塊殘玉你就讓我走?你們倒是找到自己要的東西了,我這空手來,空手去,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還塔上一個伙計。”
容季同看了他一眼,“不走?不走你指望看著那條蛇的臉色做事嗎?還撈寶貝?講白了我們就這個人的那點肉,都不夠那一家子塞牙縫的。”
“沒錯!”女人啟動氣泵,看了容季同一眼,又看了看門越彬,“現在我們在這里多停留一分,就等于是距離死亡近一點,因為誰也不知道那條蛇的性情,畢竟那是冷血動物,如果等下它安頓好了自己的子孫,突然餓了呢?”
“得得得!”聽到這里,門越彬打了一個寒顫。“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走!先離開這里再說,寶貝可以去別的地方撈,但是命只有一條。”
不知道為什么,容季同說這話的時候我有點想笑,但是又想不出來,因為現實對于我們來說,太他嗎的詭異了。
張開了嘴,老半天不知道說些什么,看著上面的殘破,卻是問道:“老容,你怎么看這個地方?”
容季同像是摸透了這里的秘密,他先是拿出手電往上照去,接著又說道:“你看木層的端口就知道了,那不是從上往下的斷口,而是從下往上,是被頂開的。”
正如他所說的,那木層還有一些往上翻開的殘片,這足以說明容季同的想法了。
“那你倒是說說有什么東西,能頂開那層木板,把拓大一個的鼎給拱出去是什么?”門越彬齜牙咧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