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已經死了?
- 禁區密檔
- 舊事人
- 2083字
- 2020-03-03 15:49:09
再一次醒來,耳邊盡是風聲,一只蠟燭在我面前隨風搖曳著。
“醒了,醒了撒!”有人的聲音傳來。
我揉了揉脖子,視線漸漸的恢復。
“崽哩子,崽哩子。”有人按住我的臉,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
他的力道逐漸增大,我驟然清醒過來。
“誰?”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你還問我們?你來嗝哩(這里)做希里(什么)鬼東西?”
那人操著一口純味的永修話,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在恍惚中愣了半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之前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信能在這里遇到外人。
“娘的,不說話?再不說丟河里喂魚去!”另外一個又壯又高的人走了過來,他揮著鏟子猛地拍在我一邊的墻磚上,石屑飛濺。
我看著那鏟子打過來,人都嚇尿了,可是之前下手的家伙,力道太重了,我這一下脖子還酸脹的不行,爬也爬不動,就只能這么靠在墻壁之下。
“摸摸他的身子?!币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接著一個矮個蹲了下來,在我身上搜了搜,把手機、鑰匙還有錢包都拿了去,同時撿起來了地上的棒球棒。
“帶跟棒棒哩子,你想做啥子撒?敲人?”那家伙白了我一眼,轉身一腳踢在我小腹上。
這一下那狗日的算是用了勁,圓頭的登山鞋一腳踢在我身上,巨大的疼痛順著經脈往身體各處竄去。
猛地一下,我張口吐了出來,身子抽搐了一下,順勢動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我爬起來,就有人按住了我,在我頭上輪了兩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我有點懵圈。
“我……我就是個打醬油的!”我急忙辯解道,一邊說一邊伸出一只手來,“莫打,莫打!”
“癟崽里子,就是?。ǔ裕┯膊磺≤?。”那矮子碎了我一口。
“是,是,是!”我急忙點頭。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了,這四個人應該是進來摸東西的,正好被我撞見,眼看壞了事,這才動了手,看樣子真是兇多吉少了。
而隨著他們的腳步移動,逐漸的露出一個空檔來,我順著光線看去,這里是一片地下河道,河道從我前面竄流而過,左右皆不見頭尾,河道上點著一根蠟燭,河道里放著一個……
一個夾網船?還是帶氣泵的那種?怪不得,原來之前我看到的不是棺材,而是這艘船。
看樣子這些家伙,擺明了是帶著重要的目的進來的。
他們是來找陰海的。
那么他們是誰?胡家人?
正想著,有人喊住了我。
“盛況?”
我楞了一下,抬起頭,看見那女人此時正拿著我的錢包,把我的身份證給翻了出來。
她看了看喲:,又看了看身份證,嘟了下嘴,“還真是越長越殘!”
“我說,你們到底要干嘛?我身上沒錢,你們若是……”
“等等……”之前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那個家伙,突然回過了頭打斷了我的話,“你姓盛?”
他這一回頭,把我給嚇了一跳,這家伙戴著一張花臉譜的面具,黑暗中活脫脫的一個跳大神的巫婆。
我吞了口唾沫,緩了半天的神,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么……么了?”
“猴子,莫和他再扯,綁了丟水巴里頭切。”那個壯漢,走過來伸出手就準備拎我。
我腦子里一白,心想切了霍,要死在這里了。
“永修這里姓盛的不多?!蹦莻€花臉面具上前一步,擋住那個壯漢:“門哥,先等我問幾個問題,搞不好是熟人?!?
熟人?聽到這里,我冰涼的心,算是瞬間回溫,讓我一時間差點兒子哭了起來。
媽的,第一次覺得姓盛這個名在永修這么好使,居然還能給我當一回免死金牌。
決定了,等會兒不管這個家伙報什么名字,我開口就喊爹,絕不模糊。
可是誰知,這家伙居然對我說道……
“你可認識盛一鳴?!?
我……
我一時間呆住了,永修這一片正如他說的,姓盛的并不算多,早期我們一家都是從軍山那邊遷過來的,要說姓盛多的村子,也就是那一帶比較多了,可是盛一鳴這個名字……
“那是我爹?!?
可我本以為這四個字足以變成我的免死金牌的時候,劇情卻他娘的反轉直下。
那戴著面具的家伙,瞪了我一眼,冷聲道:“門哥,做了這個崽里?!?
“別!別!”我大喊著:“這他媽的怎么回事?你和我爸有什么仇什么怨?這子不承父債,兒不還父孽,你他媽的別拿我開刷?。∥摇?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胸口又猛地被踢了一腳,是那個矮子,這家伙踢了我一腳之后,打著手電沖著我的眼睛照著,一把又死死的揪著我的頭發:“搓你屋哩買憋的,還擱這冊(騙)我?”
“我沒,我沒有!”我甩著頭,拼命的喊著:“我想起來了,我真的的想起來了,那不是爹,那是我干爹啊!”
“嘿嘿,一下親爹,一下干爹,還真是有趣,你到底是不是盛況?”女人蹲下看著我,她扎著一個馬尾,一張英氣的臉,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動。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等我接上話,我就發現自己的手在背后被抓了起來,已經有人開始給我綁繩子了。
心里一沉,想到玩了個球,我爸這是在什么鬼地方欠的孽債啊,居然還要兒子來還,這是坑崽啊!
不一會兒手已經被綁了個結實,那狗東西最后還拉了死結,箍著我手腕生痛。
眼看就要往水里丟著喂魚了。
我心想著,反正都是死,老子他么的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便沖著那個花臉面具男吼道:“日你老母的,我爸怎么你了,他欠了你錢還是偷了你家媳婦了?”
“啪!”忽然臉上落了一巴掌。
我卻不慫,接著罵著,到頭來免不了一死,怕個毛。
“憋崽子,你這是人多,要不是人多,老子他媽的……”
正說著,那個花臉面具男突然折過頭,一把按住我的嘴巴,轉而拍了拍我的臉,“盛一鳴是我東家,我和他是過命的交情……”
接著他一只手抓著我的脖子,一把將我提了起來:“我東家的兒子,在20年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