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生翹著二郎腿，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也敲擊著林安不安的內心。

“既然沒想好，就慢慢想，我有時間陪你耗。戒尺別讓它掉下來，一次十下，如果你想試試，也沒關系。”

林安羞紅了臉，感受著腰部硬實的感覺，心中有些惶恐！

“……老師，我錯了。”

張陽生聽著林安帶著哭腔的求饒，“認錯不改，有用嗎？”

林安此時就覺得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五十。”

張陽生頓了頓，放下茶杯，走到林安身后，拿起戒尺，“五十下你撐得住嗎？早上的上還沒好呢！”

林安沉默不語……

林安的臀上還是有點腫，臀峰上的淤青還沒散開。

“林安，你確定了，我記得我早上說過，這只是警告，真正的懲罰肯定比那二十下嚴重，今天這五十下挨完，那你明天是不用去上班了，你還有后悔的機會。”

張陽生邊說，邊擺弄著戒尺，調整著林安的姿勢。

“不后悔，老師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張陽生冷哼，沒有再說話，戒尺兜著風砸在林安的臀峰上，這一次他沒有收力氣，十成十的力氣。

“啊！”林安猛然喊出來聲，他沒有想到會這么疼！

林安的喊聲讓張陽生的心猛然一疼，明明那么怕痛，還是逞強！

張陽生心一狠，又甩上去了一道傷痕，林安下意識咬了下唇。

好巧不巧被張陽生看到了，他一把拽過林安，捏著他的下巴，“松開！我有沒有說過不準自傷？啊？”

張陽生的行為很粗魯，但是眼神中卻流露著關切的目光。

“老師，對不起！”

“林安，你知道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江肆拽著林安陽的衣領。

“逞強！”

“我們林大少爺還很清楚啊！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還硬要給自己增加痛苦，很厲害啊！在警局的時候，我不得不說，你很謹慎，這點很好，但是你做事太沖動了，因為你的負責，得罪一個人，從而丟掉工作，林安，你不后悔嗎？”

張陽生一點都不避諱地吼了出來，他知道林安是個好苗子，所以才不忍心，看著他出事！

“后悔。老師，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求求您，原諒我！老師！”

林安眼圈紅了，任由張陽生拽著衣領。

“還有下次怎么辦？我要的不是一個隨意的承諾！”

“聽憑老師處理。”

“趴好，三十下打完，這件事情就揭過了。”

林安一把抹掉眼睛旁邊的眼淚，重新趴了回去。

“林安，你要是撐不下來，以后也不用叫我老師了，聽到沒有？”

“是。”

林安攥緊了手，一點也不敢動一下。

張陽生將袖子往上折了一下，甩了兩下戒尺，戒尺劃過空氣，產生一絲涼意，林安不由得緊了緊皮。

“放松，太緊張了會更疼的。”

張陽生話落，抬手便是狠厲的三下，三下戒尺砸在同一條傷痕上，原本紅腫的傷痕上立刻泛出了斑斑點點的紫色。

“報數！”

林安喘著粗氣，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三。”

張陽生知道他忍得很辛苦，抬手就是五下，張陽生明顯收了幾分力氣，但是對于現在的林安來說，哪怕是最輕也很疼！

“額……八。”

張陽生看了一下林安斑斑駁駁全是傷痕的屁股，有點下不去手。

直接往臀腿處移，一次就是五下，原本白白的皮膚，又腫了起來。

“咳咳……十三。”

林安克制不住眼角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但依舊艱難地守著規矩，他怕老師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

張陽生壓了一下林安的腰，再次揮下五下戒尺。

“啊！……十八。”

張陽生皺眉，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容他下手了，若如再打下去也許會破皮，那時就麻煩了。

張陽生狠了下心，又在原處甩下了五道。

他很明顯地看見林安的身體在抖，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二……二十三……”

林安趴在沙發背上掉著眼淚，真的很疼！

張陽生攥緊了戒尺，終究還是下不去手，把戒尺扔在一邊，攔腰抱起林安往臥室里走，林安窩在張陽生的懷里，抽抽噎噎。

嘴里還嘟囔著：“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老師，別打了，好疼……”

張陽生把林安放在床上，轉身去拿藥，看著林安虛弱的樣子，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張陽生拿著云南白藥進來的時候看到林安滿頭的汗，不禁有些心疼。

張陽生將林安的襯衫往上撩了一點，開始幫林安處理傷。

“老師，我自己來就好。”

“趴好，你還欠著我的打呢！別亂動！”張陽生故作嚴厲地說道。

林安埋下頭，忍著身后揉散硬塊的疼痛，默默地掉眼淚。他不是一個愛哭的孩子，但是不知道今天是因為什么，變得格外容易流淚。

張陽生看著林安沉默的樣子，從手邊拿過一條毛巾。

“新的，你先擦擦汗。”

“謝謝老師。”

林安抬頭，剛剛好對上張陽生的目光，立馬避開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林安，守著這樣的規矩你累嗎？”

林安苦笑，“老師，您每天面對著偵破不出的案件也會累的吧。”

張陽生愕然，是啊，怎么會不累呢？

“老師，這個世界上沒有天才，但往往被人忘記的，確實培養出天才的老師，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如果用痛苦換經驗，我覺得挺值得的！”

張陽生一愣，然后笑了笑，“唉……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倔的學生！”

“老師……疼！”

張陽生勾唇一笑，“忍著，不然明天你是別想去警局了。”

林安羞紅了臉，然后接著把頭埋進臂彎里，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張陽生看著林安傷勢慘重的臀部，有點后悔……

“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看看夏昭把結果發過來了沒有！”

“老師……”

“別動！大不了我拿過來。”

張陽生按住了林安的腰，硬是讓他趴下休息。

拿上筆記本電腦，再次走進了林安的房間，“夏昭，他說信息檢索出來了，沒有這個人。”

林安默默地抬起頭，撐起身子，看了一下夏昭發來的檢索失敗。

“老師……我們推翻重來吧！或許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他’或許是個女生也說不定！”

張陽生微愣，“為什么這么認為？”

“因為這是目前唯一說得通的了。”

張陽生思考了一下，發消息給夏昭讓他對女生也進行一次排查。

“老師。”

“怎么了？”

“那張照片還在嗎？或者是她室友的檔案！”林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個爽朗清新的女孩子……

“你說是她的室友。”

“嗯，這是最大的可能！沒有監控記錄進入，但卻有出去的，排除男生作案，那……只有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