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拯救我的植物人男友
- 孤島無憂
- 3498字
- 2019-12-11 20:00:19
轉(zhuǎn)回原味豆?jié){店。
接近天黑時,小錢越過來接金玉下班。
錢越一直都記著金玉說的每句話,包括害怕天黑,一天沒有間斷地接送她。
送走最后一桌客戶,金玉捏著錢越的小手往家走,回想起下午發(fā)生的事,嘆了口氣。
錢越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小小的奶聲,“姐姐,你…不開心嗎?”
金玉愕然,低頭看了錢越一眼,笑道,“越越好敏感,姐姐就嘆一口氣,你都能聽見。”
夜色濃稠,金玉模模糊糊地看著錢越的腦袋,嘆氣說道,
“下午姐姐工作失誤,把客人的面條打翻了,老板娘在后廚,把撒在托盤里的面條又挑到一個新碗里面,讓我直接端出去。”
當時看著這波操作,金玉心里驚詫極了,這樣都行?
工作的熱情,一下子就散了。
當時老板娘的原話是,“端出去,就不扣你錢了。”
廚師長高海臣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金玉一開始因為失誤,心里驚惶不已,沒有反應過來,就默默把面條端了出去,但是出了門,她就后悔了。
她差點燙到客戶,以為會遭到呵斥,結(jié)果兩個客戶連連說沒事,還問她有沒有燙到,特別溫柔和禮貌,金玉很喜歡他們。
后廚有老板娘,金玉不敢不聽,但是她不想做這么惡心人的事。
她悄悄叮囑客戶,“這一碗面是剛才撒掉的,你們別吃。我是店里新來的,我們老板娘在后面,我擔心因為失誤丟掉工作,所以面先放這里,請兩位幫我掩護一下。我告訴后廚,說你們重新要了一碗面,面錢我提前付掉了。”
兩個年輕男女一聽,男孩子沉思了一下,抽出一張紙幣(點餐時就付過錢了),說道,“重新下一碗面,面錢我們給,不讓你們老板知道。”
端回去的面是撒掉的,老板在后廚不可能沒看見,結(jié)果這個小姑娘不僅端出來了,還這番說辭,只怕是老板的命令,小姑娘陽奉陰違了。
金玉心里一陣愧疚,又緊張說不出話,惶惶接過錢,走到后廚,又要了一碗面。
廚師長這次二話沒說,重新下面條。
等老板娘走了,高海臣端著新下的面條給金玉,低聲叮囑她,“老板娘向著店里員工,所以沒有批評你,讓你把面端出去了事,店里也沒啥損失。”
他回頭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但是,她的做法也不對,這個失誤是你造成的應該由你來承擔,面錢你還給客戶。后廚統(tǒng)籌我說了算,都有損耗的,錢也不用你出,我承擔了。”
金玉臉色通紅,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知道是自己的錯,訕訕地點了下頭。
回頭把錢還給了客戶。
錢越聽金玉說完,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小手攥緊了金玉的手,奶聲奶氣安慰她,“姐姐,你--別不開心了,等越越長大了就掙錢養(yǎng)你,這樣你就不用工作了。”
金玉聽見錢越的童言童語,不覺莞爾一笑,心里一片酸軟:這傻孩子現(xiàn)在是真的把我當姐姐了,知道要掙錢養(yǎng)姐姐了。
“越越好乖,那姐姐等越越掙錢養(yǎng)哈,到時候越越有錢了,姐姐要買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錢越眼睛亮晶晶的,鄭重應道,“好。”
……生活繼續(xù)忙碌而又平淡的進行著,轉(zhuǎn)眼來這個世界一年過去了,系統(tǒng)再也沒有提示過錢越的腦電波波動。
生活因為金玉的勤勤懇懇,基本做到吃穿不愁。
兩個人吃的少,每個月600元工資雖說不多,但是這個小縣城的消費水平不高,每月工資都會剩余大半,她手里已經(jīng)存了五千多塊錢。
一年來,錢越學習了不少字,報紙上的文章配合查著字典,基本上能磕磕絆絆地念下來,加減乘除簡單的都會算,這讓金玉很吃驚。
錢越學習力太驚人了,智商這么高?
閱讀沒有問題了,系統(tǒng)的學習還是得去學校,她問錢越,“越越,你怎么學這么快,姐姐好像沒啥能教你的了,你想去上學嗎?”
金玉有些為難,她什么證件都沒有,錢越更因為是流浪兒童,也是沒有任何文件,兩人在這個世界都沒有戶口。
一開始金玉并不認為這有什么,畢竟她不是過來生活的,只要把錢越喚醒就可以離開。
可是一年多過去了,她還沒有摸到刺激錢越腦電波波動的規(guī)律。
她想起進入虛幻世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金玉接到錢越的微信,說周六早上8點接她去游樂園。
周六她早早地就起來了,先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又把自己打扮的格外嬌俏靚麗。
結(jié)果過了約定時間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等到接自己的車。
給錢越發(fā)微信沒有回,打電話也沒人接。
金玉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錢越是什么意思。
等到中午12點時,家里門突然被敲響。
金父金母去樓下商場買菜去了,家里只有她自己。金玉打開門,看到兩個身高體壯穿深色西服的男人。
她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情況?
沒等她多想,就被兩人挾持著塞進一輛車里。
她被推到后車座,望向自己一左一右的兩個硬漢,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金玉咽了咽口水,心里默念:拍電影呢?綁錯人了吧?自己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啊!
今年不是本命年,怎么流年不利啊!
金玉能屈能伸,立馬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兩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反應。
“能說一下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嗎?”
還是沒反應。
金玉摩挲了下臉,心里嘀咕:難道現(xiàn)在美貌不吃香了嗎?
“能讓我給父母報個平安不?”
奈何貌美如金玉,左右門神似的硬漢,愣是沒給她一個眼神。
金玉識趣地閉上嘴巴,不問了。
該知道的,總歸會知道的,等著吧。
永遠這么心大的她樂觀地想著。
車子行駛了有一個小時,停在了一個用鎏金字體寫著“錢氏療養(yǎng)院”的門口。
金玉隨著西裝男穿過綠植掩映的長走廊,步入寬闊的大廳,又坐上電梯,顯示3樓后停下。
終于看見了此行的目標。
金玉瞅著對方輪廓有點眼熟。
對方是一個40歲左右的斯文大叔,穿著深藍色的西服套裝,眉眼周正。
開門時帥大叔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金玉看到了一雙深邃凌厲的眼神。
內(nèi)心忍不住稍微抖了抖。
帥大叔開口,聲音透著疲憊,問道,“你就是金玉。”
說著拿深邃凌厲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她一遍,眼神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好奇。
被人當做物品掃視的感覺并不好,金玉皺了皺眉頭。
“我是金玉,您是?”
目前狀況不明,她隱忍住內(nèi)心的不悅。
“我是錢越的父親,也是錢超的父親。”
錢國梁淡定地說完這句話,審視著金玉的反應。
這是找自己報仇?還是準備拿錢威脅自己離開他兒子?
金玉內(nèi)心想法亂飛,想著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臉上卻不顯,聲音平淡地問,“哦,所以呢?”
錢國梁看面前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對自己沒有一點緊張拘謹,不知道是真鎮(zhèn)定,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這個看著有些漂亮的小姑娘,和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有牽扯。他眼神變得有些不悅。
如果金玉能聽到他內(nèi)心的想法,絕不會告訴他:嘿,是真沒反應過來!
錢國梁看著眼前還是孩子的金玉,也不再打言語官司。
坐直身體,示意金玉坐下后,正顏道,“孩子,今天請你到這里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金玉聽著先松了口氣,不報復就行。
“前段時間,錢超被揍,我查到跟你父親有關(guān)。作為一個父親,我可以了解他的行為。但是,同樣作為一個父親,我也心疼我的孩子。”
錢國梁面無表情地對著金玉,言語中透露出他知道所有事情。
“這件事,有因果報應,我不多說什么。也當錢超自作自受。但是,因為這件事,連累到錢越受到傷害,我卻不能坐視不管了。”
金玉聽到錢越受傷心里一驚,臉上浮起擔憂。
錢國梁看到金玉臉上不加掩飾的擔憂,神色稍微柔和了點。
“昨天晚上,錢越腦部受到撞擊,經(jīng)過搶救,生命沒有危險了,但是一直沒有醒來。醫(yī)生診斷的結(jié)果是,腦部神經(jīng)元受損……目前,他就是植物人狀態(tài)。”
錢國梁說道小兒子的傷情,眼神終于不再平靜,透著濃濃地疲憊。
兩個兒子都出事,對他打擊不小。
事情回溯到錢超錢越受傷前的幾天:
錢超是錢越的雙胞胎哥哥,自小因為精神問題在療養(yǎng)院生活,精神時好時壞。
他的精神病狂躁癥本來穩(wěn)定了很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發(fā)作了,因為護工的失誤,錢超從療養(yǎng)院跑出來了,巧合的是路上遇到金玉。
在金玉家小區(qū)門口搶了金玉的包不說,還推搡金玉,精神相當亢奮。
當時金父和幾個朋友正往小區(qū)走,遠遠地看著一個精神狂躁的人正在傷害自己的女兒,二話不說先撂倒了對方。
當然廢了一番力氣,最后更是因為氣憤,揍了錢超一頓。
結(jié)果沒收住手,揍狠了,最后報警送醫(yī)院了,這之前雙方都不認識。
偏那么巧,過來處理這件事的是錢越,金父才知道被揍的人是女兒男盆友的親哥,這個尷尬呀。
還好錢越知道自己哥哥的情況,親自寬慰了金父,讓其不必擔憂。
這是金父和準女婿的第一次見面。
金父和他的幾個朋友因為憤怒,下手沒有輕重,錢超傷很重,雖然傷不及性命,但是鼻骨,手指,胳膊和腿,多處骨裂。
但是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很發(fā)達,用治療儀掃描幾次,傷處過幾天就能愈合。
錢父錢母得知大兒子被群毆后,立馬交接了工作,趕到了療養(yǎng)院。
金父雖然并不怎么喜愛這個大兒子,但是心里還是很憤怒。
到他如今的地位,兒子被群毆,等同于一巴掌打他臉上。
他在看到錢超外傷好了后其實并不多擔心,錢超從小就因為精神問題被放養(yǎng)到療養(yǎng)院,金父自認為給了他最好的照顧,他本就放棄了這個孩子,也不過多奢望什么,只要還活著就好。
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傷害他兒子的人,讓對方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場。
匆匆看過錢超,得知傷勢得到治愈,叮囑療養(yǎng)院的醫(yī)生護士好好照顧后,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