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擅議一下祖先

上一篇討論祖先，引起后輩的興趣，這一篇就再說說祖先后來發生的事。

一袋袁大頭，在順義老家置地幾十畝，買了大宅四合院。祖先厭倦了出關運輸的職業，賣了駱駝，雇了長工短工，種植土地。現在活著的老人，還清楚地告訴我，老家宅子前面的菜園，一直向南的南地，原來都是我們家的。

后來的事，有點像所有家族盛衰的故事，據說我爺爺年輕時候任性好賭，敗掉了大部分土地。因為剩下的土地不多，在解放之后一系列運動中就沒被劃成地主階級，當然也避免了一場浩劫。

后來的故事，并不精彩，我爺爺也不大喜歡說以前的事。我的印象中，后來他就變成一個純粹的菜農，種菜賣菜。閑時候看《三國演義》《水滸傳》和《七俠五義》。戴著近視鏡靠在土炕上看小說，這是我對他最深的印象，有時候也會給我們講講“五鼠鬧東京”“貍貓換太子”的故事，后來有了收音機，他就聽評書，各種評書都喜歡聽。

后來的后來，印象越來越淺，我沒讀完大學，他就去世了，享年84歲。

我奶奶比我爺爺大四歲，并不是第一房，我爺爺的第一房太太很年輕就去世了，也沒留下兒女。算命的瞎子說，我爺爺屬龍，命硬，需要娶比自己年紀大的太太才能長久，所以就選了我奶奶，那時候家境殷實，再娶個太太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后來聽到我奶奶經常抱怨，紫檀條案如何被當廢柴燒了，自己陪嫁的瓷器也都賣了，只為了弄些錢過日子，但是年代不可考。我媽說肯定是解放前的事。不過可以看出，他們結婚時候，至少有紫檀家具，瓷器的陪嫁，家境也算殷實吧。

八卦祖先，實在不該，他們已經離開近三十年了，權當是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