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足以慮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1844字
- 2020-02-08 17:30:00
若在旁人看來,白曼的話有推波助瀾之意,將旻玄與南疆之間的距離推得近了些。
旻玄頓時眼尾上翹:“本殿的心思竟被你窺了去,南兒若有你這洞若觀火的本事就好了。”
“殿下說笑了,我這都是跟南疆學的。”
暒歌見旻玄二人圍繞南疆說的甚是投機,實不想再聽下去,便起身想要離去。
白曼見狀,喊道:“君上,您這是……”
“你們聊,我還有公務在身。”說罷,轉身去到案臺。
旻玄瞧了瞧白曼略微落寞的神情,沒想到南兒的妹妹竟對暒歌起了愛慕之心,若是南兒得知此事會作何抉擇?
以南兒不爭不搶的性子,定不愿成為阻礙自己妹妹情感之路的人。
旻玄以為這是個好兆頭,預示他與南疆間未來可期。
“為何不見南兒?”
“南疆在偏殿歇息,這個時辰想必是該醒了。”
未再說話的旻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臉上洋溢著思念叫白曼瞧了靈機一動。
“我去瞧瞧南疆醒了沒。”說罷,徑直朝偏殿走去,心想著即便南疆未醒也會將她喚醒。
旻玄本想開口阻止白曼別去擾南疆歇息,可又很矛盾的希望白曼去喚南疆。
暒歌見白曼朝偏殿而去,不用細想也知白曼為何去:“南疆先前吃酒不少,你別去擾她。”
“君上,南疆已睡了近三個時辰,現下也該醒了。”說罷,白曼就要繼續往偏殿走去。
暒歌見狀,忽將手里的木牘一拍,低沉道:“站住!”
恰巧被從偏殿推門出來的南疆聽了個正著,白曼見南疆從偏殿出來便佯裝委屈的過去揣著南疆的衣袖:“南疆,你可聽見了?君上他兇我。”
南疆握起白曼的手朝暒歌看了看,安撫道:“我聽見了,稍后我說他,你乖啊!”
暒歌瞬時漲紅了臉連耳根都紅了起來,竟因與旻玄暗自較勁而忽視白曼是南疆的妹妹這一身份。
“我…”來到南疆身邊的暒歌頗有一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蘭花,白曼她素來無拘無束慣了,若有言語不當,你多擔待些許。”
“我只是不想她去打擾你。”
故意挑事兒的白曼接話說道:“才不是,你是不想南疆與殿下碰面。”
暒歌當即黑臉,白曼當著他心尖兒上的南疆面羞辱他給他難堪。
若非白曼是南疆的妹妹,是真想將白曼轟出大殿。
原來是旻玄來了,南疆瞬間明白暒歌為何如此動怒,于是去到暒歌身前輕聲道:“蘭花,不足以慮,相信我,如同我相信你那般。”
南疆這一句話似給暒歌服下一枚定心丸,再踏實不過。
暒歌頓感心窩暖暖的,點頭道:“南疆,我相信你。”
原想借機挑撥南疆與暒歌產生嫌隙的白曼未能得逞,沒想到眼看就要激發矛盾的間歇,卻就那樣輕松的給化解了。
為了能得償所愿,眼下白曼只得見機行事。
“君上,是白曼莽撞無知,口無遮攔,還請君上莫要怪罪白曼。”
暒歌斜了一眼白曼,冷冷道:“無礙,你是南疆的妹妹,本君不怪你。”
“謝君上。”
面對白曼如此知錯就改的乖巧模樣,南疆也是欣然一笑:“既然旻玄來了,我們過去吧!”
旻玄見一襲絳紅色麗服的南疆走來,頓時心花蕩漾。
恰似見到久別重逢的戀人那般熱烈,帶著幾分靦腆的起身道:“南兒。”
“旻玄,你快坐下,你我間無須這般客氣。”
見旻玄一派喜出外望的模樣,暒歌也沒了先前那股子濃郁的醋意,全因南疆的那句‘不足以慮,相信我。’
“南兒,你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
“說來慚愧,你服下喪靈枯一事我沒能幫上任何。”
“你無須自責,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再說有蘭花在,我不會有事的。”
旻玄朝暒歌看了看:“說來我也很是好奇,你是怎么解了南兒的喪靈枯?”
暒歌將將端起茶杯又放回茶臺上,輕描淡寫的說道:“即使萬難重重,也怕有心人。”說罷,與南疆相視一笑。
旻玄似打翻醋壇一般,酸的五臟六腑都在抗議。
同時也很自責,明明擔憂南疆并不比暒歌少,為何不是他解了南疆的喪靈枯。
若是解了南疆的喪靈枯,那么與南疆的關系也許就不是現在這般若近若遠了。
“是啊!本就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旻玄隱晦道。
暒歌聽出了旻玄此言的弦外之音,這情感之事總不能強取豪奪吧!
不管旻玄如何激氣暒歌,暒歌都相信南疆,相信南疆的格局既以接受了他的情意,就不會在旻玄與他之間搖擺不定。
“殿下所言極是。”煽風點火的白曼淺笑道。
暒歌瞥了一眼白曼:“也不盡然吧!有些事是要講緣分,若是無緣,只怕是挖空心思也難如愿。”
旻玄神色從容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絲毫未受暒歌的話影響。
然,他能瞞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卻騙不了他自己,在他胸膛里跳動的心沉甸甸的。
這也使旻玄更加堅定的不放棄南疆,他才不信那毫無根據的緣,只信事在人為。
“我才不信那虛無縹緲的緣,只要是我想做的想要的,我定會努力去爭取,我只信我自己。”白曼說道。
似乎白曼與旻玄倒是一路人,連這不信緣不信命的心思都如出一轍。
不過白曼的那番話南疆倒是不敢茍同,若是不信緣,白曼又怎會因南疆億萬斯年想交朋識友的念想而化為她的一縷執念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