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可以不說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1861字
- 2020-01-29 17:30:00
從白曼的表情反應(yīng)看來,南疆意識自己是在明知故問,沒有眼疾。
暒歌心下有些許后悔因不喜白曼的無事獻(xiàn)殷勤,故才有此借口。
沒想到竟添給南疆擔(dān)憂開始懷疑是否有眼疾。
放下果子的白曼又拿起一塊色澤淺黃的蘭花酥遞給暒歌:“君上,這糕點(diǎn)清香撲鼻,色澤也好,應(yīng)是比方才的果子可口,您嘗嘗。”
暒歌瞧了一眼白曼指尖拿著的那塊蘭花酥,伸手接了過來。
喜形于色的白曼跟著也拿起一塊蘭花酥吃了起來。
暒歌將蘭花酥遞給南疆:“這是你最愛吃的蘭花酥。”
白曼這才曉得這碟糕點(diǎn)叫蘭花酥,難怪吃起來蘭花的香味悠長,口齒幽香。
若一早就知這是蘭花酥,白曼定是不會去拿的。
南疆接過暒歌手里的蘭花酥后還不忘招呼無象,阿頔也嘗嘗蘭花酥。
“食不言,給你說過多次了。”暒歌的溫柔責(zé)備叫人聽到的是對南疆的無微不至。
吃塊蘭花酥都能吃出這打情罵俏的意境來,白曼頓感嘴里的蘭花酥難以下咽,端起杯說道:“無象,阿頔,我們吃一杯。”
紛紛舉杯的無象與阿頔自是未察覺白曼有何不悅,無象還叫上了南疆一起舉杯,脫口而出的說道:“南疆,我敬您一杯,慶祝您終于不傻了!”
南疆頓時哭笑不得,這話該如何接呢!
暒歌睨了一眼無象,微微不悅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無象撓了撓耳背,紅著臉憨笑道:“嘿嘿,南疆你別看我一副書生模樣,其實(shí)我就是個粗人,嘴笨。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不會不會,在我…傻了的那些時日,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不是我,你麻煩的是君上。”說罷,與南疆等人仰頭一杯見底。
暒歌臉色一沉:“我何時說過麻煩了?”
聽到暒歌如此一問,無象連忙將酒水一口猛咽下去,抬袖擦了擦嘴:“我又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您能醒來,君上廢了不少心思。”說罷,尋思哪里又不對勁:“好像又不對,您能醒來都是君上……”
見無象慌得有些語無倫次,南疆緊快截了話生怕無象多說多錯惹來暒歌不悅。
“無象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總之這期間謝謝你們每一位予南疆的關(guān)照。”
有了南疆的解圍,無象這才稍稍穩(wěn)了心。
暒歌深知無象的為人,并未與他真計較些什么,將目光投向仍是一派拘謹(jǐn)模樣落座以來就未說過幾句話的阿頔。
倒不如與阿頔談?wù)務(wù)屡d許他還自在些許,也可趁機(jī)探探阿頔的口風(fēng)。
“阿頔,叱云族上下近來可好?”
“回君上,叱云族一切都好,多謝君上惦念。”
“聽聞叱云珩盡忠盡職,如今我獵桑國昌盛民安,他仍是終日身在校場操練將士,此等居安思危的警覺操守實(shí)乃我獵桑國不可多得的戰(zhàn)將。”
原本是阿頔一人操練兩萬將士應(yīng)對突襲。
而今已得知叱云族長也在另外操練將士,阿頔猶豫此事要不要稟明君上?
見阿頔似有猶豫,暒歌問道:“為何不說了?”
阿頔緊著起身拱手道:“回君上,自與烏羌國簽訂五億年不戰(zhàn)的條約后,如今叱云族是有操練將士,而微臣操練的那兩萬將士是鎮(zhèn)守邊界的。因鎮(zhèn)守邊界的將士每百年一輪換,操練鎮(zhèn)守邊界的將士是不可停練的。”
果然一談?wù)掳㈩E就輕松多了。
那日暒歌去暗探叱云族見到校場里身披甲胄的將士足足有二十萬之多,與阿頔操練的區(qū)區(qū)兩萬將士相較,懸殊之大令人生疑。
“只有兩萬?”
“回君上,操練這兩萬將士是微臣的職責(zé),絕不會有誤。先前鎮(zhèn)守邊界只有一萬,與烏羌國戰(zhàn)后,才將鎮(zhèn)守邊界的將士提升至兩萬。”話到此,阿頔頓了頓:“只是…”
“只是什么?”
“微臣不久前得知叱云族長也在操練另一批將士,人數(shù)不清。”
如此說來叱云珩操練那二十萬將士,阿頔是不知情的。
作為叱云族的將帥,為何連阿頔都要瞞?
見暒歌陷入深思,阿頔猛然想起當(dāng)初叱云珩與地不容說起要推翻暒歌政權(quán)一事。
不由得全身經(jīng)脈緊繃起來,神情上混雜著淺淺的慌亂與嚴(yán)肅,叱云族長真有反叛之心?
這如何了得?
“君上,待臣回族后,定仔細(xì)……”
暒歌輕擺了擺手,打斷了阿頔的話:“今日在銀河灣與你說起的,你無須與叱云族第二人說起。”
“是,臣謹(jǐn)遵君上黃令!”
原本阿頔還想著回族尋叱云族長問個究竟,君上卻令他莫要聲張此事。
心下對叱云珩頗為惱火,若叱云族長將反叛之心付諸于實(shí)際行動,哪怕阿頔作為叱云族的一份子,也斷不會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
無象一派心事重重的放下酒杯,也在思慮若叱云珩真敢對君不忠,作為叱云族的阿頔會不會與叱云珩狼狽為奸?
無象對阿頔持懷疑態(tài)度:“阿頔,你到叱云族長麾下多久?”
“兩千余萬年。”
無象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
阿頔了然無象將軍的言外之意,再次起身對暒歌頷首曲臂道:“君上,今日之事,臣絕不會透露半個字出去。
臣雖為叱云族長副將,然叱云族的榮譽(yù)是獵桑國歷任君上所賜,作為獵桑國的臣子,臣斷不會藏污納垢與其同敝相濟(jì)。”
雖說瞧出阿頔是一位可造之材,可這番慷慨激昂之言進(jìn)了暒歌的耳朵卻有曲意逢迎的嫌疑。
畢竟,最是看不透的就是人心。
為君者,多疑幾分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