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是該罰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2161字
- 2020-01-17 17:30:00
不光光是阿頔聽了出來,暒歌亦是了然于心,叱云珩予兀顏麗喪靈枯一事絕非簡單。
“安之國太子貪戀美色?”
有些許心慌的叱云珩拱手道:“回君上,兀顏族長是如此與臣說的。”
以暒歌對安之國太子的了解,外在豐神俊朗,其為人謙遜端正,純一不雜。與好色成性,荒淫無恥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毫不相干。
叱云珩如此推諉,眼下南疆又急需喪靈枯的解藥,此事先不與叱云珩作計較。
“喪靈枯的解藥拿來。”
叱云珩佯裝吃驚狀:“解藥?莫非那安之國太子果真冒犯了兀顏族長?”
“是本君宮里的人,兀顏麗予她服下了喪靈枯。”
叱云珩一眾心知肚明,暒歌說的人正是那日去寢殿見到的女子,南疆。
然,卻還在此避重就輕,委罪于人。
“啊?兀顏麗竟誆騙于臣拿喪靈枯去害君上宮里的人?”叱云珩面露冤屈狀:“這…這將臣置于何地啊?”仿佛真受了不白之冤替兀顏麗背了黑鍋。
“鑄下大錯的兀顏麗已伏法,此事與你并無直接關系,不會殃及你叱云族。”
君上說顏麗已伏法,是不是她已灰飛煙滅?
阿頔頓時紅了眼眶,心在隱隱作痛。
相比叱云珩與地不容二人心里的不安登時像一塊石頭落了地,緊繃的神經輕松不少。
“君上大中至正,是我獵桑國之鴻福,只怪臣愚笨聽信了兀顏麗的瞞昧之言,這才釀成了大禍,臣有罪!”
已有幾分不耐煩的白曼近到對叱云珩身前,沒好臉色的說道:“哎呀,你別說了,解藥呢?”
叱云珩頓時面露不悅,一小丫頭片子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這位是?”
“你為何如此多話?”白曼攤開右手:“解藥拿來。”
顏面盡失的叱云珩被嗆得面紅耳赤,他這一族之長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竟被一小小女子指斥。
地不容偷偷瞄了一眼白曼,卻也不敢維護叱云珩而頂撞回去,畢竟還不知這女子是何來路。
滿腹怒意的叱云珩對暒歌頷首曲臂道:“君上,喪靈枯無藥可解。”
無藥可解四個字將暒歌先前的所有期待與希望擊得粉碎。
“無藥可解?那可是你族煉制的,為何會沒有解藥?”
“回君上,喪靈枯是以九十九只不同有毒靈獸的靈元煉制而成,臣還未研制出同時解九十九種毒的解藥來。”
原以為此次南疆能恢復如初,誰知連解藥都沒有。
“那日你來彤華宮,當真未瞧出南疆是服了你煉制的喪靈枯?”
叱云珩惶惶道:“臣失職,確未將南疆的癡顛之癥與喪靈枯關聯起來,臣還以為她是修煉所致。”
“你親手煉制的喪靈枯,竟察覺不出來?”暒歌低沉道。
叱云珩不由得膽顫,預感暒歌已怒在心口一觸即發。
“臣惶恐,喪靈枯雖是臣所煉,然其毒性卻不易察覺。況,臣當時確不曾料到南疆是服了臣煉制的喪靈枯所致,更不曾想到臣予兀顏麗的喪靈枯竟是被她用在……是兀顏麗她利用臣。”
叱云珩多次強調兀顏麗所為,就越加放大非他所愿的無奈與冤屈。
現下又說親手煉制的喪靈枯無藥可解,暒歌頓時怒不可遏:“夠了!”
叱云珩一等嚇的連忙屈膝跪地:“求君上息怒。”
余怒未退的暒歌看一眼叱云珩三人,既沒有解藥,那就來說說安之國太子一事吧!
“你相信安之國太子生性好色?”
“臣,是臣誤信了兀顏麗的話。”
“誤信?安之國太子與你尚且有幾分交情,你豈會不知他為人如何?”
叱云珩確實與安之國太子有過接觸,哪怕光景久遠,總是有過接觸。
可眼下該如何脫罪才好?
叱云珩忽然靈光一閃:“臣因公務繁忙,已許久未見過安之國太子,臣當初見太子時,太子正處舞勺之年,而今的安之國太子正是弱冠年華,對女子難免心生……”頓了頓,繼續道:“加之安之國太子坐擁權勢,兀顏麗與臣說起時,臣就信以為真,臣有罪!”
巧舌如簧的叱云珩是想以同為男子,在每個玄齡段對人事物的好奇心作重點以此開脫。
“安之國太子秉性正直,張弛有度,潔身自好。無論玄齡處何階段,斷不會成那齷齪荒淫之人!”
“是,臣有罪,不該憑兀顏麗一己之言就污了安之國太子的聲譽,求君上責罰!”
“你是該罰!安之國歷任國君素來對我獵桑國抱誠守真,你險些壞了我兩國歷代交好的大事!”說罷,只見暒歌抬起右手從指尖彈出一縷飄逸的黃色絲狀霧氣極速朝叱云珩額間飛去并入體,叱云珩瞬時動彈不得。
片刻間,叱云珩額間便飛出一縷黃色絲狀霧氣纏繞一縷純藍絲狀霧氣飛入暒歌的掌心……
眾人紛紛驚恐不已,君上這是何術法?
說起來還得多謝黃龍入了暒歌的玄靈珠,若然暒歌也練不出這能收別人玄力的術法來。
只見暒歌瀟灑的一個握拳手勢終止了術法,叱云珩頓感頭昏腦脹,竟莫名虛弱了幾分。
“本君收了你十萬年的玄力,已作不察之罰。”
叱云珩一聽當場癱軟倒地,面露驚恐的地不容做夢都沒想到暒歌竟有收別人玄力的本事,委實將在場的人嚇得不輕。
十萬年玄力要苦練多久才能達到呀!叱云珩恨的緊咬牙關。
“退下。”
地不容緊忙扶起叱云珩緩慢的往殿外走,起身的阿頔卻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有話如鯁在喉。
見阿頔似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暒歌便問道:“可還有事?”
阿頔拱手道:“君上,臣與兀顏族長同僚一場,臣斗膽想問兀顏族長散珠于何處?臣想去看看她。”
“誰與你說兀顏麗玄靈盡散了?”
阿頔一派不敢相信的看著暒歌:“她沒散?”
“依黃法,本該將她罰至苦海受腐膚蝕骨毀珠滅靈之刑。然有人替她求情,便將她罰至丙火飚受灼身之刑兩千年。”
這對阿頔來說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同時對君上的法外開恩及那求情之人感激不已。
阿頔激動的“撲通”跪地,伏地連連叩頭:“謝君上開恩…謝君上開恩。”
“該謝的人是替兀顏麗求情之人。”
“請問君上是何人替兀顏族長求的情,臣當面叩謝。”
見阿頔如此激動之色,任誰都瞧得出來他對兀顏麗不止有同僚之情吧!
“你自去丙火飚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