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擁抱燭火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2002字
- 2020-01-11 23:11:12
忿然作色的暒歌卻無力辯駁,目前的確如白曼所言,若是有法子,南疆又怎會癡傻如此之久…
然,白曼想要依南疆夢里所托帶其回苦海一事只能事與愿違,暒歌定是不許的。
……
時光似太虛間的急流星火,稍縱即逝,轉眼已是半月有余。
調兵遣將的叱云珩并未等來暒歌的圍剿,此事算是暫且告一段落,另尋時機。
兀顏族里明艷動人的顏麗身著一襲淺色華服,裙擺逶迤拖地的出了寢殿意前往彤華宮瞧瞧,一位小娥進來稟道:“族長,叱云族有人來。”
兀顏麗神色忽地一暗,自知有把柄在叱云珩手里,委實不愿見這個人。
轉念又想,此一時彼一時,叱云珩的狐貍尾巴如今也在顏麗手里攥著,互相牽制倒是有趣了幾分,倒想瞧瞧叱云珩這次還使出什么招來威脅她。
當來人進殿,方知并非叱云珩而是阿頔。
“見過兀顏族長。”阿頔拱手道。
顏麗梨渦淺淺道:“阿頔,你今日怎得閑來我族里?”
顏麗酒窩淺淺毫無公害的美人兒模樣,使阿頔頓感心有小鹿亂撞,怦怦直跳。
實不愿將眼前的顏麗與毒害君上身邊之人的狠毒關聯在一起。
“阿頔不請自來,還請兀顏族長莫怪。”
“怎會,你能來我兀顏族,我求之不得呢!你我兩族是該多多走動才是。”
阿頔瞧了瞧顏麗兩側的小娥:“我…我今日來是有話與你說。”
心領神會的顏麗輕抬了抬手,示意小娥們退了下去。
見阿頔略有為難之色似乎礙于情面,便直言到:“既然來了,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吧!”
“叱云族長有否要挾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何出此言?”
“因叱云族長知曉你用喪靈枯陷害君上身邊的人。”
兀顏麗笑了笑:“我道是何事,叱云珩他威脅不了我。”
見顏麗用喪靈枯害她人玄靈珠異常,卻還笑得如此的沒有罪惡感,阿頔心下很為顏麗感到難過:“你為何要對那女子用喪靈枯?”
“你瞧見了?”兀顏麗冷道。
“是,君上昭告玄域尋醫時,我與叱云族長一道去的,那女子玄靈珠內就是喪靈枯。”
反正叱云珩都已知道喪靈枯一事,顏麗也不想藏著掖著了,恨到:“因為我恨她!”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曾經去靈獸山捕靈獸都不忍心取靈獸的靈元,為何你現在忍心去傷害一個無辜之人且還是君上身邊的人?”
“是她自找的,我好言相勸讓她離開君上,誰知她走了又回來,既然趕不走她,那我只能出此下策讓她得不到君上。”
為了得到君上,兀顏麗竟變得仿佛毒害君上身邊人不過是小事一樁。
阿頔倍感心痛之余,認為愛慕與忠君是兩回事,他不想眼睜睜看著顏麗無藥可救一條道走到黑,希望顏麗能負荊請罪,減輕罪罰。
“你就不擔心君上知曉后,拿你問罪?”
“若君上為了南疆不給我一條活路,我也認了。用我的灰燼換她永生癡顛,值得。”
阿頔痛惜道:“為了一個心里沒有你的人,不惜將自己置于化為灰燼的險地,真的值得?”
兀顏麗側身移了兩步,阿頔的這句話顯然是刺到了她的痛處。
君上素來對顏麗情感都未超越男女之情,阿頔自是炳若觀火,很是明了。
君上就如同一束黑暗中引人注目的燭火,吸引到如同一只飛蛾的顏麗奮不顧身想要去靠近燭火,擁抱燭火。
哪怕結局是慘痛的焚燼,她亦無怨無悔。
神情灰郁的顏麗低聲道:“事在人為,我相信能陪伴君側的那個女子會是我。”
“心系于你的你看不見,心里沒有你的,你卻費盡心機不放手。”阿頔心碎的暗道。
阿頔深知是規勸不了一條道走到黑的顏麗,臨別之際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若迷而知返向君上請罪,尚可免毀珠之禍。”
看著阿頔離去的背影,顏麗的臉上透著汨汨哀傷:“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依然是不想放,不舍得放,我不甘心愛慕了幾千萬的人拱手讓于她人。阿頔,你不會明白的。”說罷,幻為一縷霧氣飛去了彤華宮。
朝值守宮門的無象問君上可在宮里,得知暒歌在宮里的兀顏麗輕拂了拂袖踩著玉步進了殿,坐在案臺里的暒歌正翻閱著玄黃醫經,南疆與白曼在另一端的茶臺處吃著果子。
“君上。”
白曼轉頭瞧去是兀顏麗,正等著她呢!終于都是姍姍來了。
暒歌淡淡的“嗯”了一聲,
“君上可有尋到醫治的法子?”
“正在找。”
白曼挑了幾顆優質的果子哄著南疆乖乖吃果子,便起身來到案臺一側刻意將聲線提高了些許:“君上許是找不到,但你可以呀!”
顏麗可以?暒歌略微吃驚的看著白曼。
顏麗怔了怔,故作從容的淺笑道:“你說笑了,我對醫術可是一竅不通的。”
“你是不懂醫術,可你有解藥呀!”
白曼這剝洋蔥似的一層一層剝近真相,就是想瞧瞧顏麗如何極力狡辯而驚慌失措的模樣。
解藥?暒歌猛地站起身:“南疆是中毒?”
“是的,我早就知道南疆是中毒所致。”
暒歌與兀顏麗均是一派震驚神色,震驚背后的意義卻不相同。
“你為何到現在才說?”
白曼輕揮了揮袖,朝兀顏麗近了兩步:“自是在等她嘍!”
兀顏麗的鵝蛋小臉“唰”地一下失了紅潤,膽顫心虛的朝暒歌看了看,故作鎮定道:“為何等我?我又不是圣手。”
暒歌雖聽得云里霧里,心中卻是激動的,似乎南疆恢復如初之時就在下一刻。
見顏麗這般驚慌失色,白曼輕笑了笑:“瞧你說的,自是等你拿解藥呀!難不成還等你一起賞景?”
顏麗怔營至極的看著白曼,仍極力擺出一副不容侮蔑的氣勢說道:“我不知你為何要悖言亂辭陷我于此,你許是不知,南疆是修煉不慎才變得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