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鎏金藍墨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2033字
- 2019-12-22 00:00:00
暒歌環視四周的擺件座椅,均是用花草樹木造就,很是新鮮。
“別處都是用星云做花園,各類翡翠寶石琥珀水晶造就亭臺樓閣,你這盡是花草樹木構建,倒也新鮮別致。”
“你以為處處都似你彤華宮那般壯觀奢華?我可不喜歡那晃的人睜不開眼的璀璨,傷眼睛。”說罷,南疆去到茶臺倒起了茶水。
“……”
說的跟虛空上氣派宏偉的瓊樓是憑空出現似的,那可是歷代國君費玄力而造,是強大的象征。
若然又怎會有飛升虛空瓊樓不易的說法,即使有人成功飛升虛空,若玄力耗盡也無法造就一處居所來,若不想似游魂一般游蕩于無垠虛空之中,還是下地面居那依山傍水之地好好修煉為好。
被南疆的話嗆的無話可說的暒歌接過南疆端來的木質茶杯,還有幾分小小的激動。
實未想到南疆還會給他端茶倒水,還以為只會暒歌頂嘴來著。
經南疆示意,暒歌去到茶臺落座吃了一口茶,說道:“無象與我說你在苦海素來以云朵果腹?”
果腹一詞從暒歌嘴來說來仿佛是南疆生存條件極苦,為了填飽肚子而吃一些別人不吃的東西似的。
“怎會,云朵只充當我的小零嘴而已,并非我的主食。”說話間,南疆去擺弄起花瓶里的花枝來。
“那你的主食是?”
“各種花,各種果子。”
“你都歡喜什么味道的花?”
“蘭花呀,尤其是蘭花的花蜜,幽香清甜。”
蘭花?暒歌若有所思的朝南疆看了看,也不知她之前是怎么過的。
是否沒有可口的果子與花朵時,都是以云朵果腹?
有些自責為何沒能早些遇到南疆,也好關心她的衣食起居。
擺弄好花枝后,南疆轉身問道:“你可參觀好了?”
見暒歌聽不出話里的弦外音,只能給個笑臉,直言道:“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去花園打坐了。”
反應過來的暒歌這才知曉南疆在趕他走,臉上泛一抹自嘲的淺笑,還是頭一次被人下逐客令。
要是換了別的女子,還不得想方設法的留住他?關鍵他還不愿留下。
眼下這情形,想多逗留片刻居然都成了奢望,不知是該氣南疆還是氣他自己。
見南疆無任何挽留的跡象,暒歌輕拂了拂袖,說道:“今日不請自來,叨擾了。”
“無礙無礙,朋友嘛!串個門兒走動走動,挺好的。”南疆客氣道。
聽南疆如此一說,倒是很希望她能經常不請自來去彤華宮走動走動。
按說,既已你來我往的彼此道了別,也該是離開的時候。
可暒歌漆黑的墨瞳一直不舍從南疆身上移開,使得南疆以為她臉上有什么東西。
緊著抬袖擦了擦臉頰,見暒歌仍然盯著她看。
頓然心里發起了怵,正要開口問個究竟,暒歌低柔道:“照顧好自己,若一個人閑來無聊,可隨時來彤華宮。”
要命!還是第一次見暒歌溫柔細膩的模樣,這是吃錯藥了?
傻了眼的南疆莫名感到有些緊張,直愣愣的看著暒歌幻為一縷黃色霧氣消失于眼前,完全沒看明白暒歌的眼神里還有別的。
半晌后,才喃喃道:“我居然有些緊張。”說罷,轉身前往后園打起了坐。
回到彤華宮的暒歌傳了宮門當值的無象進殿。
“你吩咐下去做一些蘭花酥,還有一些新鮮果子送去苦海給南疆。”
“君上,您去苦海了?”
徑直去到案臺的暒歌繼續道:“蘭花酥與果子都要新鮮的,你親自送去。”
“是,末將領命。”
無象察覺暒歌從苦海回來后,心情似乎不錯。
也不自覺的跟著樂了起來,喜滋滋的退出大殿去完成暒歌交代的事。
一旁伺候的赤烏為暒歌沏了一杯茶:“君上,請用茶。”
暒歌“嗯”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前猝然出現在苦海南疆為他端茶倒水的一幕,不禁嘴角微揚。
隨后拿起一卷木牘看了起來,沒看幾行就無法專心下去。
思緒完全被南疆的一顰一笑所占據,揮之不去。
赤烏見君上心不在焉無法集中精神,以為是乏了。
“君上,您可是乏了?”
“不乏。”
放下木牘的暒歌拿過一張素紙,執起硯臺上的紫毫筆蘸了蘸素墨,想將腦海里的南疆畫出來。
思忖良久也不見暒歌動筆,整個紛華靡麗的大殿內顯得氣氛分外安靜,伺候在側的白魚/赤烏被這安靜壓的有些許不安。
“不需素墨,換鎏金藍墨。”暒歌說道。
“是。”
赤烏麻溜的換上鎏了金的藍墨。
暒歌瞧了一眼換上的鎏金藍墨,執起另一支黃玉鑲嵌的紫毫筆蘸了蘸鎏金藍墨。
終于開始動筆了……
“一寸相思千萬緒,惟愿與你結華發!”落款,暒歌。
磨墨的赤烏偷瞄了一眼暒歌寫下的這兩行筆酣墨飽,氣韻流暢的鎏金藍墨字。
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君上有意中人了?
究竟是哪位女子如此好福氣入了君上的眼,動了君上的心?
白魚見赤烏吃驚的模樣,也很好奇君上特意換上鎏金藍墨寫的是什么。
在好奇心驅使下,白魚湊到暒歌左側佯裝整理案臺上的木牘。
瞟見那兩行鎏金藍墨字時,白魚的反應與赤烏一個樣,吃驚。
君上說的莫非是兀顏族長?果然還是兩小無猜最易生出情意來。
也不怪白魚如此想,這幾千萬年里除了兀顏麗來彤華宮最勤,也不見君上身邊出現過別的女子。
況,彤華宮上下無人不曉兀顏族長與暒歌從小一起長大,對暒歌有著一腔彌天傾慕。
暒歌察覺到左右的白魚/赤烏在偷看,也不作呵斥。
瞧著這兩行鎏金藍墨字,暒歌渾身散發著勢必要爭取到南疆的非凡氣勢,暗道:“入住玄黃殿那日,便是我與你結發之日。”
而后輕扶起那一張素紙吩咐道:“放去寢殿的案臺上。”
“是。”赤烏接過素紙奔去寢殿。
只見有些疲累的暒歌做了一個伸展雙臂的動作:“沐浴。”
“是。”白魚頷首應道,跟隨暒歌去了云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