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悲慟舊事
- 幽幽曼殊王者香
- 渝擺擺
- 1958字
- 2019-12-16 00:17:22
剛想開口,忽見南疆一派美食當先的架勢,一頭扎進那朵櫻紅色的云朵里沒了影兒。
等了片刻,南疆才從那團櫻紅云朵里姍姍飛出來。
衣裳已不是方才那襲湖藍色配白紗羅,而是一襲櫻紅華服裹身,外披一件櫻紅飄逸薄紗。
衣襟是白色絲線描邊還有別致花紋,紅色腰帶同樣是白色絲線描邊盡顯玲瓏曲線,青絲及輕盈一握的小腰間。
無象癡癡的看著南疆,如此絕色,怕也只有我獵桑國君上能與之稱為絕配。
眼下南疆正往一團翻滾的白云團飛去,玉足將將踩上那朵濃厚的白云,白云的對面正好迎上來一襲墨色華服的男子
這猝然迎面撞來一個陌生人,慌亂中的南疆瞪大珠瞳,暗自叫苦“不好。”
那位英氣逼人的俊朗公子見迎面撲來的南疆,亦被這措手不及的一幕驚的忘記躲閃。
就在與那男子快撞個滿懷時,南疆緊著一個極速后仰。
不出所料,身體往后仰的南疆揮舞著手腳,大喊大叫的直往后倒下去。
墨色華服的翩翩公子見狀,飛速向南疆俯沖而下……
一只強勁有力的手掌猛然扶在南疆的小腰,驚恐萬狀之中,南疆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暗道:“模樣生得真好看,與獵桑國那位高高在上的小氣鬼不相上下啊!”
二人將將落在一處云團上站穩,著急忙慌的無象就趕了過來:“南疆,南疆。”生怕南疆有個閃失。
見無象飛來,心神未定的南疆一把將那翩翩公子推開。
氣質陰冷,容貌出塵的翩翩公子有些許尷尬的輕拂了拂袖:“多有冒犯,方才是因…”
過來的無象將南疆拉到一邊看看小胳膊小腿是否還好:“南疆,你沒事吧?”
“沒事。”
見南疆無恙,無象便想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險些撞上南疆,還敢扶南疆腰姿!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無象一跳,緊著曲臂抱手道:“末將見過二殿下!”
殿下?
南疆略微吃驚的朝那翩翩少年看了看。
“嗯,無象將軍為何在此地?”
“無象奉君上黃令,特帶南疆來賞景游玩。”
“南疆?”二殿下瞧了瞧南疆,低語復道。
“不知殿下在此處,請恕無象不恭之罪。”
“無礙。”說罷,幻為一縷墨色霧氣離開七彩云海,果斷的不帶走一絲云彩。
然,南疆的好奇心也因一句殿下而滋生起來。
“你喚他殿下?他是?”
“他是旻玄殿下,是君上同父異母的兄弟。”
“同父異母?你們的先國君如此風流?”
無象曉得南疆定是生了好奇之心。
可這畢竟是君王家事,豈能隨意與外人道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見無象沉默,南疆拽了拽無象的衣袖:“無象將軍你就給我說說吧!我保證不透露一個字出去。”
南疆也沒撒嬌呀!有幾分為難的無象卻覺心都酥了,委實不忍拒絕。
正左右為難之際,耳邊頓時回蕩起君上特意壓低聲音與他說的那番話“她若不回彤華宮,你也不用回了。”
那句話的分量很重,也是君上第一次挽留一個女子。
沒準兒南疆就是君上未來的……
那從側面向為臣的打聽君主家事也無可厚非吧!
如此一來也不會掃了南疆的興,君上若是知曉,也不會責罰于我的。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嘛!那且與南疆說說君住家的陳年舊事吧!
“旻玄殿下是先國君與地面一個采藥女所生,當時先君后知曉后大怒,便瞞著國君到地面試圖滅了采藥女,誰知那采藥女竟有了先國君的骨肉。
先君后予殿下的母妃兩條路,一是腹中胎兒死,二是誕下胎兒后,自裁。”
南疆左手環腰,右手撓著下巴,琢磨道:“一定是選了第二項。”
“你怎會知道?”
“見過太多生離死別,母愛的本能使我觸動最深。”
許是事情太過久遠,當初采藥女的絕望崩潰與君后的手段狠辣而今被無象張口就來,似在講話本故事。
誰還會去關心當時的是與非,愛與恨呢!
誰又能說暒歌的母后在得知國君與地面采藥女有了茍且并腹中有子一事時,不憤怒崩潰呢?
采藥女在面臨君后給的選擇時,心里又豈會沒有怨悔?沒有絕望?沒有恨?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國君,若說是他毀了兩個深愛他的女子也不為過吧!
話說回來,那段愛恨糾葛里又真能分出對錯?顯然不能。
雖然結局并不美好,三個人的情感最后都成了悲劇。
若以愛為名,當時的國君與旻玄的母妃‘采藥女’,還有暒歌的母妃‘君后’,站在他她們各自的立場都沒有錯。
愛一個人,怎會有錯呢?
那些是是非非,愛恨糾纏,注定是分不出對錯,后人更是無法去評判上一代的是非曲直。
“你說的不錯,殿下的母妃選了后者,待誕下殿下并將殿下撫養至兩百歲,便自裁了。
在自裁的前日,先國君還擬了黃旨昭告舉國上下,將殿下的生母封為妃。
那曾想還是晚了一步,先國君得知真相后起了雷霆之怒,削了先君后之位,終身幽禁在云渺宮。
先君后整日郁郁寡歡,悲痛欲絕,沒過兩萬年也自毀了。
這之后流言四起,都道先君后是為了君上的國君之位不受威脅才逼采藥女自裁,我是不敢茍同。”
“為何?”南疆問道
“若是為了君上此后的繼任掃除障礙,先君后大可一并……”
無象頓了頓,沒敢繼續往下說。
南疆自是明白,無象這沒尾的話意味著什么。
雖說整個玄域奉行一夫一妻制,國君也不例外。
然,為了黃室血脈興旺,穩固國本,也有君王妠妃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先例。
可是放眼整個鴻濛玄域,也不乏一些性情剛烈的女子是無法與別的女子共伺夫君的。
比如,暒歌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