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明學弱弱的出聲:“夫人,我是焦明學…………”
宋在:“怎么是你?許西?呢?”
聽到這個問題,焦明學不由得透過玻璃窗向會議室里看去。
男人坐在首位,西裝筆挺一絲不茍,眼瞼微微下垂,側臉線條精致好看,他的手隨意放在會議桌上,黑色的西裝袖口處露出一小截白色的襯衫,袖扣似乎在反著光。
焦明學吞吞吐吐:“許總………在開會。”
是AC System的收購項目,這個項目有些棘手,他們準備了好長時間,這是第五次為了項目專門召開會議了。
宋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剛才阿姨端上來的酒杯,問道:“他開會你緊張個什么勁,許西?是不是背著我做什么壞事了?”
焦明學差點沒指天發誓了:“沒有,絕對沒有,許總真的在開會。”
“哦。”宋在懶洋洋的切斷了電話,她其實對許西?在做什么并不感興趣,只是覺得逗逗這個小助理還挺好玩的。
02年的唐培里儂,宋在倒了一點點,只小小的輕抿了一口。
她聞到了一種煙熏的味道,像干烤面包,很好聞,醇厚又輕盈,又像是杏仁在舌尖上融化,宋在很少喝酒,像這種香檳,她也是第一次喝。
許西?在開會,可能不會回來了,宋在開心的獨自享受美食。
她先喝的酒,起初喝的慢,先含在嘴里品嘗了一下,感受著冰涼的酒水劃過嗓子,然后落入胃里,整個人都激起一種戰栗。
慢慢的,宋在便失了耐心,倒在酒杯里喝的多了些,綿密的氣泡浮在酒杯里,入口便化作了醇厚的果香。
餐桌上的菜沒有動多少,倒是酒,被她喝了大半。
她的臉頰開始暈染開淡淡的紅色,眼睛水潤潤的,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焦明學掛掉電話后有些躊躇,再三猶豫后,他還是敲門進了會議室,向許西?說了情況:“夫人剛剛打電話來,問您還回家吃飯嗎。”
這種問題,由他這個助理轉達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焦明學別扭著,壓下了那一絲怪異。
許西?開會時會把手機給焦明學,為了防止別人中途打斷會議,也怕錯過什么重要的事情。
焦明學能力很強,總能替他處理很多事情,以前他會放心的將宋在的事情交給焦明學處理,不過現在…………
許西?想了想,看了一眼時間,指骨敲了敲桌面,言簡意賅:“散會。”
說完,他從焦明學手里接過自己的手機,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中的高層面面相覷,快速回憶了自己的匯報過程確認沒有什么紕漏之后,才忐忑不安的上前詢問:“焦助理,許總今天這是怎么了?”
“對啊對啊,許總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我們工作有什么失誤?”
幾個高層圍著焦明學七嘴八舌的問,這些社會精英此刻也像菜市場老大媽一樣聒噪。
焦明學被吵得頭疼,說道:“人許總回家陪老婆吃飯去了,那有這么多陰謀論。”
他推開僵滯在原地的高層,邁著快樂到模糊的步伐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