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之無法發反駁祁染的話，平常孩子十二歲的確還是童心未泯的天真時期，可是他十歲經歷滅國之災，輾轉又在人販子手中吃了很多苦，早就沒了那份天真的童心。

韓牧之看看祁染，她表現出來的行為與她的年齡并不相符，以至于他并不覺得她還是個孩子。

卻沒想到，祁染才十一歲而已。

祁染是主子，她想要堆雪人，韓牧之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就幫著她一起堆。

幾個人很快就堆起了跟韓牧之差不多高的雪人，祁染讓翠梨去拿把掃帚過來，給雪人插上，便是雪人的手了。

“我去廚房拿根胡蘿卜過來給它做鼻子。”翠梨自告奮勇的說道。

“不用了。”祁染叫住翠梨，“別浪費食物啊，胡蘿卜炒肉可好吃了。”

祁染說著，就從懷里掏出兩顆黑珍珠和一顆紅寶石，往雪人的臉上懟，很快雪人就有了眼睛和鼻子。

翠梨：……

韓牧之：……

你這才是浪費吧！

“嘴巴用什么做好呢？”祁染想了下，沒想到用什么。

“小姐，不用做那么逼真的。”翠梨忙道：“就是一個雪人而已。”

生怕祁染又拿出什么寶物往雪人上懟。

“行叭。”祁染聳聳肩，旋即又看向韓牧之，“牧之，你開心吧。”

韓牧之：“……開，開心。”

“那就成。”祁染道：“我希望你活著，有所追求，活的開心最重要。”

韓牧之聽著祁染的這話，總覺得別有深意，他答道：“小姐，練武就是我的追求，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去吃東西吧，堆雪人都累了，需要補充營養。”祁染興奮的開口，“我想吃胡蘿卜炒肉。”

韓牧之：……這不是晚飯剛剛結束么？

而且剛剛堆雪人你全程沒有動吧，就只是給雪人安了眼珠子。

行吧你是小姐你最大。

－

“小姐，我這就……嗝，告退了。”

吃飽喝足，祁染帶著翠梨與韓牧之回到自己的院子門口，韓牧之被迫吃了兩碗飯，忍不住打嗝。

祁染長得比韓牧之高些，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牧之啊，要多吃點才能長身體，你看你都沒有我高。”

韓牧之：“……知道了。”再吃我的胃就撐破了。

韓牧回了自己院子，祁染讓翠梨也回去睡覺，自己便回自己的房間去。

門吱呀打開，祁染卻發現里面站著個人。

一個穿著獄卒衣服的男人，手里還握著把染了血的刀，血跡已經干了。

喵？

“你是誰？”祁染開口問。

那男人見祁染居然如此鎮定，沒有一絲慌張，心里有些不悅，道：“李小七，這才過去幾個月，你就不記得我了？”

“人販子？”能叫出李小七這個名字，也只有人販子了。

“你記起我了？”男人冷笑一聲，“你害我坐了好幾個月的牢，每天吃的東西連老鼠都不要愿意吃，我今天定要你碎尸萬段！”

“縣太爺居然把你給放了，明天得找他算賬。”祁染壓根不鳥男人的話，只是想著明天怎么收拾縣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