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的幸福指數簡直是爆棚了。每天都能見到我的女神,這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而且每天都能聽見她天籟一般的歌聲,感覺自己簡直就是進入了天堂一般。還有她每天都會跟我說話:
“xx、xx、畢畢,你們好!”“xx、xx、畢畢,再見!”
雖然只有兩句,而且前面還有兩個可以忽略的名字,不過我已經非常滿足了。我現在倒是希望這個周末的表演來的越晚越好。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接近我的女神的機會了。
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向練習室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哼著歌。我依舊是第一個到達練習室的人,把練習室打掃了一遍,這樣我的女神來的時候才能夠保持愉快的心情。接著,我把一會兒要用到的樂器搬到了練習要放的位置。白雅要用到的立麥我翻來覆去換了三四個位置。想著讓她離我近一些,又想著讓她在最矚目的位置。折騰了一陣子,才算放到了一個我比較滿意的地方。
我把我們的表演曲目的鼓點練習了兩遍。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平時這個時間那兩個可以被忽略名字的朋友早就應該到了才對,可是都這個時間了,他們還沒來,有點奇怪啊!正當我準備給那兩個家伙打個電話的時候,練習室的門開了。我抱怨道:
“怎么......來這么早!”原本要說的“怎么才來”的后兩個字,在看到進來的人是白雅后強行扭轉了過來。
“畢畢,你還是那么早。他們倆呢?”白雅的笑容還是那么的甜美,聲音也還是那么的動聽。而且現在只有我們倆,只有我們倆,只有我們倆,只有我們倆......
我的大腦因為這個事實而興奮的停不下來。已經沒有空間去處理白雅問的問題了。白雅用手在我眼前搖了搖,問道:
“傻笑什么呢?問你話呢!”
我如夢方醒,眨眨眼睛問道:
“什么?你剛剛問什么?”
白雅笑得香肩都在一抖一抖的,銀鈴一般的笑聲叮叮咚咚的敲擊著我的心弦。
“畢畢,你可真是個呆子。不過呆的好可愛啊!”
白雅竟然說我可愛,說我可愛!我的天啊!我的女神認為我可愛!我的血液頓時都沖到了我的腦袋里,臉上的溫度迅速上升,我自己都能感受到我的臉一定紅的像猴屁股一樣。兩只耳朵眼兒往外滕滕的冒著熱氣。
接下來我們說了些什么我都已經完全靠著本能了。我的心里完全被那句“呆的好可愛”占據著。聊著聊著,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反應了半天才想到要去接聽。
“喂!”
“......”
“什......什么?你倆沒事吧!”
“......”
“哦!啊?那......那怎么辦啊!你倆在哪呢?”
“......”
“哦!那你們好好休息吧!拜!”
掛了電話,就聽到旁邊的白雅問道:
“怎么了?”
這次難得我的反射弧在線,回答道:
“張帆和陳宇坐的車租車跟人家撞上了。張帆傷了肩膀,陳宇扭到了手腕。”
“啊?天啊!那......那我們的演出還能演嗎?”
我抬頭看著白雅失望的表情,剛剛張帆和陳宇已經說了他們的傷不是三兩天就能好的,這次演出怕是沒有辦法參加了。可是這樣的話對著白雅,我真的說不出口。
“有辦法的,我有辦法的。”
我的話不經過大腦就溜了出來。剛一說出口,我就后悔了。哪里有什么辦法啊!可是看到白雅信任的笑容我就沒辦法收回剛剛的話。天啊,這簡直是自作孽啊!
晚上回到家里,我一邊心不在焉的做著功課,一邊在懊惱自己當時不過腦子的拍胸脯的保證。放學后我專門到他們宿舍去看望了他們,哥倆一個比一個慘,吃飯都要女朋友喂了,都恨不得搬到女友宿舍去了!他們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可是三天后就要正式演出了,這個時候上哪里去找兩個會樂器的家伙啊!樂器?我突然沖出房間,盯著正在客廳里看著新聞的兩個人,我怎么把他們給忘了呢!我露出了二十顆牙齒的一笑。
我的突然出現驚擾了客廳中的兩個人,他們都把視線轉到了我的身上,可能是我的笑容太誠懇了,以至于他們都露出了防備的表情。我三兩步就竄到了電視機前面,替換了它的位置。與他們隔了一個茶幾,端坐在地毯上。貝貝突然跑了過來,也坐在了我的旁邊。顧亦然和舒歌彼此對視了一眼。跟說好了似的,一左一右突然起身飛奔回了房間。我還愣在當場,什么都沒說呢。
“喂喂!”這兩個不夠意思的家伙。小爺我不是那么容易就死心的人。
第二天我遛完貝貝,干脆就堵在了舒歌的房門口。這周是他負責做飯,所以我決定先說服他。而且感覺舒歌比較好說話一些。舒歌剛一開門就看到了我,他先是一愣,然后苦笑了一下,低頭繞過我向廚房走去。我一路跟隨,一邊走一邊說道:
“舒歌,這次真的是一件小事兒,很小很小的事情。”
舒歌連眼神都沒甩給我一個,說道:
“我記得你上次讓我幫你拒絕一個女生的追求,結果害得我被她纏了三個月。你當時也是說很小很小的事情。”
我連忙擺手道:
“這次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這次是為了我一輩子的幸福。”
舒歌正色對我說:
“你還年輕,現在就說什么一輩子的幸福還太早了。”
我抓住舒歌的手,緊緊的握在手里,努力逼出自己的眼淚來,說道:
“舒歌,我是個專情的人。如果錯過了這次,可能真的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你真的忍心嗎?”
舒歌剛要說什么,突然貝貝竄了上來,把它的兩只前爪搭在了我們倆緊握的手上。它搖晃著尾巴,可憐巴巴的看著舒歌。舒歌看看貝貝,又看看我。突然笑了起來。我不知道舒歌在笑些什么,但貝貝搭在我手上的爪子承擔了它一部分的重量,太沉了。我不得不放開了舒歌的手。接著,我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著舒歌,試圖喚起他的一絲同情。貝貝坐在我的旁邊,大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舒歌抓起了幾塊餅干,一邊一塊塊的遞給貝貝,一邊對我說:
“好吧,看在貝貝的面子上,我先聽一下你的請求是什么?”
我開心的抓了抓貝貝的脖子,它享受的瞇起了眼睛。我趕快動情的把我們樂隊目前遇到的困難說給了舒歌聽。在我的描述中,我的兩名受傷的隊友是何等的悲壯,在受傷后第一時間悲痛難當的仰天長嘯:畢畢,演出交給你了。而我則是帶著他們全部希望永不放棄的勵志青年。整個過程被我渲染的好像拒絕我將是一件非常慘無人道的事情一樣。
舒歌聽完后,臉上表情一絲一毫都沒發生過變化。他突然問道:
“那個女主唱就是你追求的女生吧?”
我知道我臉紅了,舒歌笑了笑沒在追問,點頭說道: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我開心極了,只要他答應,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
“什么都行,你說。”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輪到我的所有家務都由你來做。”
雖然有心里準備,可是這個條件實在是太狠了。我可憐兮兮的看著舒歌,試圖討價還價。舒歌露出了一個絕無商量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同意了。至少搞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