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回到住所躺在屋頂看明月,相較于住在武館,鄭天更喜歡住在自己買下的這棟小庭院。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突然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現,懷中抱著一粉紅衣裙的女孩,眨眼就已飄出極遠。
鄭天怒急,來不及多想,雙手一拍瓦片,運轉真氣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一絲黑影的痕跡,鄭天不禁焦急,若是哈哈姑娘有個三長兩短,哪怕沒人來找自己麻煩,可自己在乎她,難以抑制的涌出一股憤怒。這股憤怒如見前女友坐在豪車上無視自己的那種憋屈,更是對自己沒用的憤怒。鄭天不允許自己在乎的人被搶走,絕不允許。
對那夜凌晨路燈下的場景歷歷在目,更對搶走前女友的男人如印在腦子里,鄭天那次沒有出手的理由,一個愿壓一個愿躺,怪只能怪自己活的憋屈,活的沒用。但這一次鄭天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要將這滿腔的怒火盡發泄掉。
如老鷹捕食,又如猛虎下山。鄭天數息間便追上黑影。
對方身手矯健,靈活的如同一條泥鰍。數次躲開鄭天的攻擊,帶著鄭天一路往古城居墳地逃去。
鄭天眉頭一皺,發現不對勁時,已進入墳地腹地,四周白茫茫一片,偶爾傳來一兩聲妖獸嘶吼,空氣中彌漫一種獨有的臭味,這是死尸的味道,古城居明天都會死人,只因生活環境太過艱苦,一些戰力不強,又無謀生手段的居民要么餓死,要么隨獵殺隊伍出去被殺死,之后這些尸體便會被居頭派人丟在這里,成為恐怖的墳地。
鄭天停下身形,相較于恐怖的氛圍,更擔心中了對方埋伏,且越看對方抱著的小女孩越不對勁。
果不其然對方轉頭,雙眼一瞇,似是開心于詭計得逞,懷中的小女孩動了動,掙脫對方揩油的手,一腳踹在對方胯部,高刺客無動于衷,甚至散發色瞇瞇的眼神。
“好死不死竟然練什么鐵垮功!”害的老娘的腳都差點骨折。
這是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刺客,高的約有一米八,矮的一米五多,身材嬌小。
“兩位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去!”鄭天輕輕咳嗽,強壯鎮定道。
“切!追我追的這么兇現在想跑了?”女刺客開口道。
男刺客從胯中掏出一把武器,是一把鋒利的刀。
鄭天見了驚的合不攏嘴,忍不住道:“兄弟你就不怕切了!當太監?”
“切!越撲街越好!”女的嫌棄道。
鄭天豎起大拇指,雙腳卻是用力一蹬朝武館開溜。
一道黑影突兀的從身后出現,攔住鄭天的退路。
此人是一名戴著面具的練氣士,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差一絲便割了鄭天的喉嚨。
鄭天嚇得心顫,哆嗦的舉起右手道:“聊天是假,制造機會給這人刺殺我是真,真是好歹毒的心!”
“切!你也不賴,一邊說還一邊往伏擊圈外挪動!”女子刺客說道。
“諸位,有話好說,為什么要刺殺我!”鄭天干脆站在原地擺出一副沉靜的模樣問道,眼角卻是不斷打量周圍一切,試圖逃生。
“因為有人想要你的命啊!范家這些被譽為頂尖天才的菜鳥,怎么每一次都問同樣的問題!”女子刺客翻翻白眼道。
鄭天滿天黑線。
“能給條活路嗎?”
女子刺客撇撇嘴道:“我就說嘛,下一句肯定是問這句話!”
“你大爺的,要殺要剮先問過我的刀!”鄭天怒罵一句!
“哎,你看!知道逃不掉就開始罵人,這范家的劇情怎么就一模一樣,是不是都排練過的。”女子刺客無奈的說道。
鄭天雙眼一瞇視線掃過三人,皆是凝氣高階的練氣士,其中面具男的氣息最為渾厚,已是臨近突破固氣初階。
女子刺客身旁的高刺客立馬怒道。“看個蛋啊!”
鄭天一愣,詫異的盯一眼高刺客道:“你也不是蛋啊,怎么就罵自己了!”
三人皆是一愣,女子刺客卻是笑的花枝亂顫。
鄭天雙眼卻是一瞇,迅速在原地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數息后,鄭天身后的樹木殘枝斷葉一片,數根巨木倒下。
女子收起動作雙眼一瞇滿意道:“不錯,不錯!支撐兩個回合!很多范家子弟都倒在這第二關了呢,到死都不明不白的。嚶嚶!那接下來可就沒那么容易咯!”女子越說話語越冷,到了最后有如實質的殺意朝鄭天涌來。
時間不久,鄭天已經經歷兩次無形刺殺,一次是身后戴面具之人,一次是女子手中的細線。
鄭天抽出殺豬刀,刀鋒面向女子,既然無法逃脫,那就便只有死戰。
從原地一躍而起朝女子刺客攻去,鄭天一動,這三人便跟著動,如一張大網將鄭天牢牢捕在其中,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鏘!”火星四濺,鄭天一道劈在女子面前,卻是被一根細線給攔住。
接著擰腰蹬轉身體,右腳自下而上一腳鞭到旁邊近身的高個刺客身上。
高個刺客被鞭了個正著,往后倒飛而去,鄭天跟上,雙手持刀,自上而下往朝胸腹一刀劈去。
高個刺客被襲擊,女子刺客倒也不慌,擰轉腰身,一道看不清的細線直直往鄭天切割而來。
鄭天瞇眼,強行在空中變換姿勢,接著慢上半拍,刀勢不改一刀劈在高個刺客的胯部。
“鏘!”又是一聲金屬交擊聲響起。
鄭天一驚,落地后數次蹬地遠離二人,而面具男早已隱蔽起來,尋找不得蹤跡。
頭發飛舞,鄭天原本飄逸的長發被女子刺客無情的割斷,之差一絲便被割下頭骨。
臉頰被割出一道傷口的鄭天,摸摸光禿禿的頭皮,不禁憤怒。
“真沒想到此人胯部竟如此了得,鄭謀相當佩服!”鄭天雖在笑著說話,卻是一直警惕著遁行的面具男。
“我就說練這玩意有用,你還偏不相信!”高個刺客一臉自豪的說道。
“切!”女子刺客不屑一顧。
“男人必須猛!”高個刺客怒道。
“猛兄說的極是!”鄭天笑道,趁著此二人爭辯至極,氣機不穩至極,鄭天極速朝身后退去。
“啪!”一道聲音響起,面具男出現阻攔鄭天的逃離,卻是被鄭天一腳踹中腹部,往女子刺客撞去。
登天步伐最變態的在于可完全捕抓周圍一切運動物質,面具男的隱蔽對于鄭天來說如同兒戲。
眼看著鄭天即將逃離,女子刺客頓時怒了,左腳一蹬,右腳踩在面具男身上,借力之后直直往鄭天追去,高個刺客更是怒吼一聲,持刀便追。
眼看就要追上鄭天,女子刺客卻是震驚發現此人竟毫無逃離的欲望,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矛。
“小心!”
女子刺客只來的及出聲提醒,極速運動中的高個刺客便徑直撞上鄭天擲出的氣矛。
高個刺客倒飛而回。
氣矛消失,高個刺客胸腹間出現一個大洞,血流如注,奄奄一息。
“啊!”女子刺客宛若癲狂,身上細線盡數甩出。
一陣火花四濺,鄭天如老龜伏地,身上竟是裹上一層厚厚的龜殼。
待女子刺客攻擊完畢,鄭天的玄武錄便剛好消失。
面具男追上鄭天,不要命的進攻。三名刺客的感情極好,如今被鄭天殺了一人,兩人憤怒可想而知。
鄭天邊戰邊退,三人形成的伏擊圈已被破掉,要逃跑并不難,但鄭天今夜要給范家爭口氣。
一刀劈開兩人的進攻,鄭天便在這墳地中走起登天步伐,整個空間頓時有如潛龍攪動,無數的勢朝鄭天涌來,鄭天便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持刀,體內真氣迅速流轉,殺豬刀被裹上一層乳白的刀氣。
一道滿含刀意的刀氣,一刀朝兩人劈去,如無數厲鬼厲嘯,掀起地上滿地尸骸,幾道龍卷風同時席卷,場面異常恐怖。
“噗!”心智大亂的女子刺客與面具男被一刀砍飛。兩人噴出一大口鮮血,如斷線風箏直直往地上撞去。
鄭天一聲冷哼,一腳便將面具男面具踩爛,露出里面一張恐怖的老臉。
鄭天雙眼一瞇,面具男竟然還有反抗之力,從袖中射出一枚飛鏢,被鄭天格擋掉。
接著面具男一拍地板,整個人翻轉身軀朝遠處密林逃去。
“哼!”鄭天一聲冷哼,快速追上,握拳一拳朝面具男頭顱砸去。
“噗!”鄭天倒飛而回,滿臉驚駭。
一名戴著同樣面具的高挑女子竟是突然出現,將鄭天擊飛,此女子固氣中階。
鄭天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
“哼殺人倒是爽快,怎么此刻便慫了!”女子一聲冷哼,眨眼便追上。
握起手掌輕輕朝鄭天背部一拍,生死一瞬間鄭天運轉玄武錄,一道龜殼出現,阻撓女子片刻,便被其拍擊在背部。
“噗!”鄭天噴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七竅流血。
鄭天驚駭,也曾偷襲將范家一名固氣中階的黑衣人擊傷,兩相比較那黑衣人與這女子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這人實在太強了。
女子站在鄭天面前,看不清面容,但應是極美。
“你若是將他擊敗,饒他一命也就算了,可你為何偏偏下死手呢!”女子聲音清脆,極是好聽。
“噗!”鄭天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道:“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手中卻是握住一張符箓,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拼一把了。
女子眉頭微皺,一腳踩在鄭天手挽,阻止鄭天的小動作,接著拋下一張血紅的巴掌大小的卡片,刻有一枚血紅玫瑰。
“我血玫瑰殺人從來留名!”
緊接著五指成爪朝鄭天抓去。
對手太強,鄭天無奈閉起雙眼,今夜可能真要嗝屁了。
血玫瑰卻是突然驚叫一聲,極速遠離鄭天,身體上下扭動,后腦勺位置竟是血紅一片。
鄭天正在疑惑中,血玫瑰竟是從頭皮中摳出一物,一只全身金色的蟲子。
血玫瑰見了此蟲竟如同見鬼,驚呼一聲抱起面具男消失在夜空中。
險之又險,金甲蟲從空中飛回袖袍中,這小東西竟然一臉鄙視的看了一眼鄭天。
鄭天從地上爬起,翻起女子刺客的尸身,從身上搜出一枚血紅的玫瑰令牌,呢喃道。
“玫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