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只幼崽和成年冰霧狼,群狼哀嘯。
鄭天站在原地,心情有些低落,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但這就是自然規律,這就是弱肉強食,繁衍與死亡并存,唯一不變的只有永恒流逝的時間。
群狼哀嚎完后,在狼王的帶領下站在鄭天對面,有幾個露出尖牙,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兩只幼崽一個躲在母狼身后,另一個則站在狼王身邊。
鄭天與狼王對視,眼神深邃。
狼王上前伸出一爪,巨大的爪子在鄭天眼角輕輕一劃。
鄭天雙眼一瞇,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在狼群中所有成年狼眼角都有一道傷疤,所料不錯,自己應該是獲得狼王的肯定。
“嗷嗚!”狼王仰頭一聲狼嘯。
“嗷嗚!”包括幼崽在內所有狼都在狼嘯。
緊接著所有成年狼一個個走近鄭天,繞著走完一圈后回到狼群,狼王帶著它們遠離冰原。
只有一只小可愛一步三回頭,不舍的看著鄭天。
鄭天朝它招招手,溫柔一笑。
這小家伙也學著鄭天的模樣,抬起肉乎乎的爪子,吐出可愛粉嫩的小舌頭。
狼王回頭盯著鄭天一眼,緊接著朝狼崽咆哮一聲,群狼哀嚎,母狼甚至留下眼淚,伸出舌頭使勁舔著幼狼。
接著這個小可愛就被推出狼群,狼王帶著群狼消失。
呆萌的它這才反應被拋棄,哀嚎著邊跑邊叫,極可憐。
鄭天跑上去將它緊緊抱住。
“小狼!以后我們就是伙伴了!”
“嗷嗚!!”
………………
回到古城居,鄭天身邊多了個小奶狗,不,是小奶狼!小奶狼極其不怕人,還好動,上躥下跳,隨便亂跑。但在鄭天生氣嚴厲訓斥后,夾著尾巴一臉委屈的跟在身后,但從靈動的雙眼就知道,它對這一切都充滿好奇。
鄭天從懷中掏出幾文錢,從一名小攤販手中接過兩個雞腿,一個拋給小奶狼,一個自己啃著。
小奶狼嚇了一跳,嗅了嗅這個美味的雞腿,一口咬在口中,肥膩多汁,開心的連雙眼都瞇起。
“哈哈!這是雞腿,我們人類的食物,以后你也可以吃的!”鄭天開心道。
小奶狼瞇起眼,搖搖毛茸茸的尾巴。
小時候住老家有條中華犬,名字叫大白。每天放學回家只要喊一聲,必定屁顛屁顛跑過來,繞在身邊吐著舌頭乖巧的很。后來被人下藥偷走,鄭天傷心了好久。
那時候一直想不明白那么乖巧懂事的狗狗,這些人怎么就下的了手呢。后來長大才知道,為了利益有些人甚至可以連人性都可以不要,又談何一只狗呢!
再后來在新聞中看到很多養狗的愛狗人士與小區居民發生爭執,咬傷路人。看到很多人放開狗繩,看著狗狗開心的玩耍,而完全無視周圍人害怕的眼神,頂多會微笑著加上一句:“我家狗狗不咬人!”緊接著揚長而去。但是也會見到給狗狗帶上口罩,系上狗繩的人露出歉意一笑,接著還有將狗狗當成孩子呵護有加的,喜歡與狗狗聊天,狗狗行為舉止更像人的時候,也會興奮的驚叫。
鄭天一直認為人是具有思維能力的生物,而狗是倚靠本能生存的動物,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
鄭天奉行不能因為養狗而給別人造成麻煩,也不能因為別人養狗,而一棍子打死。
所以鄭天不會將小奶狼當成所謂的孩子,更也不會要求小奶狼與人類的言行舉止一模一樣。至于牽繩套口罩之類的也不會做,因為這是古城居,妖獸橫行的地盤,而不是現代人類居住的城市。
狼牙要磨才能鋒利,于生死間淬煉意志,這是鄭天對小奶狼在這末日中的要求。
回到住處,胖子早已按捺不住,從大廳一躍而出,笑著說道:“事情辦的怎么樣?”
鄭天撇撇嘴,小奶狼從身后走出。
“狼?這么小還不夠胖爺塞牙縫呢!”胖子驚嫌棄道。
小奶狼頓時對胖子齜牙咧嘴,雖然不明白胖子的話,但能感受到胖子口中的惡意。
方圓從藥草堆中走出來,一身的藥味。
“這好像是冰霧狼!狼崽!看其淺藍色的眼睛應該只有聚氣初級,只是這頭狼有些怪異,具體哪里怪我說不出來!”方圓嘀咕道。
鄭天笑著點頭道:“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只看一眼就全猜對了。這只小奶狼是比較有靈氣一些。!”
方圓恍然,點點頭謙虛一笑道:“過獎了!只是剛好在一本書上看到些皮毛。”
“吆呵!那你倒是說說這頭冰霧狼的潛力如何!”胖子攤開雙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方圓沉思一會后道:“冰霧狼,因其口含冰腺,可噴冰霧,因而著稱。屬性為冰,天生喜冷不喜熱。又因其長相出眾,雙眼猶如炫目的藍寶石,而白色代表純潔,藍色代表神圣,相傳為古代圣人專屬坐騎,冰霧狼后期可進化為圣狼,擁有毀天滅地之能,但書上記載已有十數萬年不曾出現。”
鄭天撫摸著小奶狼的腦袋笑道:“原來你這么厲害的啊!”
“嗷嗚!”
“這么小能不能噴出冰霧啊!”胖子好奇的問道。
鄭天搖搖頭,方圓也聳聳肩。
三人同時看向小奶狼。
“嗷嗚!”小奶狼一聲狼嘯,靈動的眼睛滿是好奇。
“它聽不懂我們講話吧!”鄭天無奈道。
“噗!”突然一道白色的冰霧從小奶狼口中噴出,瞬間將胖子噴成雪人。
“你大爺的!”胖子冷的直打哆嗦,抄起一根木棍就要與小奶狼干一架。
小奶狼齜牙咧嘴,朝胖子躍去,胖子嚇了一大跳…………
三人一狼在院中玩鬧一會后,從門口進來一人,正是韓信。
韓信手中捧著一只精美酒壺,釉色光亮好看,繪畫技巧精湛,瓷器溫潤如玉,是上等的手藝。
鄭天捧在手上仔細撫摸,尋著紋路一點點看過去,接著點點頭滿意道:“很好!先來一千件!”
聞聽此言,韓信驚喜交加,連連鞠躬。
事情一了,鄭天松了口氣,最近事情太忙,但終歸是有了收獲。由于外城與內城中間隔著一堵墻,因此內城中的人極少與外城的人有聯系,可最近有些不太平,在店鋪門口總能見到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有好幾次甚至明目張膽的在酒鋪鬧事,但都被鄭天巧妙化解。這件事情,鄭天也與居頭說起過,得到的答復模棱兩可,鄭天猜測由于這段時間風頭太猛,酒鋪已經引起某些內城人的注意。
這晚入夜,鄭天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來這里二月有余,從一開始的籍籍無名到現在凝氣初階,朋友三四個,酒鋪數間,外城庭院一座,狼一條。這在曾經的社會怎么也算是中產階級了吧?
鄭天接下來要推翻古城居原有秩序,逐步控制古城居,將這幾十萬人牢牢握在手中,為末日的到來積蓄力量,因為外城這里每個普通人的力量都堪比喪尸頭目。更強的鄭天沒見過,因為一直沒有機會進入內城。再接下來便是馴服妖獸為人類所用,這些目標如登天之難,鄭天依舊決定要試試看。
黑夜中三名黑衣人,從內城中躍出,緊貼著墻根行走,動作很快,每一次蹬步都可躍出十數米,很快來到一間小庭院中隱蔽起來。
黑衣人一來,鄭天便睜開雙眼,黑暗中異常明亮,緊接著耳朵微微一顫,靜靜聆聽黑暗中的細微動靜。
不得不說這些黑衣人武功極高,最強的已經達到凝氣中階,最差的都有凝氣初階。因為原生物質的原因,這段時間身體在不斷進化,促使鄭天的感知能力變得非常強大,甚至閉起雙眼都能模糊的感知周圍一切。
躺在床上沒有絲毫動作,鄭天嘴角微微上揚。
這段時間都在與妖獸搏斗,與人類的對戰少之又少,鄭天渴望一戰。
三名黑衣人在黑暗中屏氣許久,確認沒有驚動屋內幾人后,動作流暢連貫,一口氣翻滾到門口,戳破窗口那層砂紙后,伸進一根空心竹子,噴出一大口濃煙。
三人屋子是連在一起的,鄭天睡在中間,胖子在左屋睡的像頭死豬,呼嚕打的要死要活,如同鳴奏一首交響曲,鄭天第一次聽胖子打呼嚕,一夜未睡隨時擔心他會因此死掉。方圓睡眠較淺,睡在右屋。小奶狗則是感到一絲異樣,抬起狼頭觀察片刻后,趴回地上繼續瞇眼。
三人稍等片刻,兩人很快就魚貫而入。屋中黑暗,有一人燃起火折子,直奔鄭天所在房間。又由于屋內過于黑暗,今夜明月不顯,一蒙面黑人從袖口中掏出手帕,使勁捂住床上鄭天的口鼻,緊接著用麻布棉被一卷,便將鄭天整個人包好,抗在肩上就跑,卻不曾想這人極重,黑衣人腳下打個哆嗦,差點就將今夜喝的酒水吐出來。
扛人的黑衣人向另外一名黑衣人示意沒問題后。三人抗起鄭天一路往城內跑去,艱難的翻過內墻,黑衣人兩腳發軟,差點摔倒在地,幸得另外兩名同伴及時出手,這才免遭腰傷。
一路疾跑,三人扛著鄭天往一處荒地跑去,不一會就停下來。在荒地中有一涼亭,有一人身穿白衣袍,左手持折扇,右手握著兩枚圓潤玉石,早已等候在此。
“少主,人已帶到!”顧不得身體酸軟,扛著鄭天跑上一路的黑衣人,氣喘吁吁邀功似的稟報道。
“做的很好!”名為少主的男人收起折扇,滿意的點點頭。
“打開它!”矮小黑衣人朝另外一名黑衣人道。
“是!”
麻布棉被打開,頓時露出里面肥頭大耳的胖子。
“啊!”三名黑衣人同時驚呼,其中一人腰扶的特別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