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息間,險之又險的解決兩名保鏢,發(fā)出的輕微聲響沒有驚動豪哥。
鄭天將耳朵貼在木門,閉起雙眼仔細聆聽里面的動靜。確認豪哥不在附近后,輕輕的開啟木門溜進房間。
在房間門口有一巨大屏風,一把武士刀橫在屏風前。經(jīng)過屏風進入大廳,大廳里站著一只老虎標本,栩栩如生,威猛逼人,在墻上還掛著幾把機關(guān)槍和一套軍服。
鄭天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擦干凈后,一口咬掉大半,如今能吃口蘋果都是一件備感幸福的事情。
步入一間房間,凌亂而濃臭,鄭天確認沒人后就退了出來。
“嘿嘿!小妞,你可真美啊!!”從另一間房間中傳來輕微的聲音,聽覺靈敏的鄭天一下子就捕抓到聲源。
鄭天打開房門,豪哥背對著門口,一名女孩雙眼無神,穿著性感睡衣坐在床上。
豪哥正上下其手。現(xiàn)在是夜里九點,外面星辰密布。萌萌離開地下室到現(xiàn)在才一天一夜,那個靈氣逼人的女孩,此刻坐在床上就像一只玩偶。
無邊怒火從心頭蔓延,鄭天如被觸動逆鱗的巨龍。從門口直接躍到床上,一腳將豪哥踹飛。
懵逼的豪哥正準備掏出手槍,卻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手中沙漠之鷹被奪走,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腦袋一槍擊來。
“啪!”一聲巨響!
鄭天對著豪哥耳朵邊就是一槍。
巨大的槍聲將豪哥耳膜擊穿,生死間豪哥被嚇的臉色慘白,大小禁失調(diào),黃色的液體順著褲襠一直流到門口。
“說!剛是哪只手摸的?”鄭天低著頭,幾個月沒理的頭發(fā)蓋住眼睛,聲音冷漠沒有絲毫感情。
“我……我……你是誰啊?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愧是能帶出一只武裝力量的人物,豪哥在片刻失態(tài)后恢復冷靜。
鄭天沒有廢話,一巴掌就扇在豪哥嘴巴上,甩出幾顆牙齒。
“哪只手?”鄭天重復問道。
“小子,再扇一巴試試,我保證你今天走不出這里!”豪哥臉龐高高腫起,依舊咬著不肯松口,臉色隱隱有些生氣。
“啪!”又是一巴,豪哥牙齒幾乎全部脫落,臉頰高高腫起,又紅又黑。
豪哥正想再放幾句狠話,對上鄭天的眼神后如墜冰窟!
“左……左手摸了,不!不!是右手!”豪哥說完閃過一抹厲色,從腰間拔出一把刺刀,直直往鄭天刺去。
鄭天伸出食指用力一彈豪哥的手腕,豪哥吃疼刺刀掉落在地,被鄭天眨眼間撿起朝著右手用力一刺。
“啊!”豪哥一聲哀嚎,刺刀竟然刺破掌心,將右手釘在地板上。
“所以是左右手都摸了對吧!”鄭天聲音依舊冷漠,只不過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絲微笑讓豪哥害怕,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人是怎么悄無聲息跑進這里的,難道負責警戒的那幫兄弟都是吃干飯的嗎,豪哥遍體生寒,哀求道:“兄弟,只要你放了我,小弟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可我不需要你!”鄭天雙眼瞇成一條直線,從豪哥腰間摸出一把刺刀,耍了個刀花,一刀刺入左手心上。
“啊!”豪哥痛的鼻涕眼淚直流,全身痙攣。
鄭天將槍口對準豪哥額頭。
“啪!”鄭天瞇起雙眼,從喉嚨嘶吼一聲。
“啊!我死了……死了……”豪哥嚇的面無血色,徹底昏死過去。
鄭天沉默一會,按在扳機上的食指始終無法按下,顫抖著從地上爬起,將沙漠之鷹別在腰間,走近萌萌。
“萌萌!”鄭天沙啞著聲音,盡量讓自己溫柔些。
萌萌轉(zhuǎn)過腦袋,兩眼呆滯的看著鄭天,就只有呆滯。
鄭天心臟像被撕裂一般,痛的難以呼吸。
“萌萌!是我啊!鄭天!”鄭天牽起萌萌的雙手。
萌萌呆滯的雙眼出現(xiàn)一絲光彩,鄭天驚喜的繼續(xù)喊道:“萌萌!是我,快醒過來!”
萌萌雙眼緊緊盯著鄭天,在鄭天的呼喊下,眼中的光彩越來越亮。
“哇!鄭天,你來啦!哇!!!”萌萌抱著鄭天哭的稀里嘩啦,眼淚不要命的流。
“對不起!萌萌!我來遲了!”鄭天內(nèi)疚的說道。
萌萌沒有說話,就只是使勁的抱著鄭天,身上的睡衣有些寬松,鄭天擔心萌萌會著涼,就將身上的衛(wèi)衣脫下來給她套上去。
待萌萌情緒恢復一些,鄭天牽起萌萌的手道:“我們離開這里!”
“嗯!”萌萌點點頭,俏臉微紅,鄭天身上的男人味有些讓她著迷。
鄭天握起手槍頂在豪哥腦門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可自己就是不爭氣,連按下扳機的勇氣都沒有!
“我沒有被他碰!”萌萌一時間羞紅臉頰,用只有螞蟻才能聽到的細小聲音說道:“他是個萎男!”
“那就好!”
鄭天一喜,盯著豪哥的褲襠看了一眼,又有些鄙視。
“我們走吧!”萌萌有些虛弱,抱著鄭天的手臂撒嬌道。
“我想殺了他!”鄭天按下手槍的保險。
萌萌使勁的搖搖頭,嘴唇發(fā)白。
“算了吧!我不想見血了!原來我們?nèi)祟愂侨绱说目膳拢踔劣械娜吮葐适膳拢 ?
鄭天沉默。
“走吧!”
兩人從門口走出,鄭天扶著萌萌一路往大門外走去,哨塔上有兩名負責警戒的暴徒,鄭天可以很輕松的解決他們,其他一些暴徒在重刑區(qū)醉生夢死,諾大的監(jiān)獄并不難逃走。
兩人走后,豪哥睜開雙眼,散發(fā)著驚人的怒火和嗜血的光芒。
“該死的!在這該死的末日別和我談人性,我不需要,只有暴力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接著豪哥忍著劇痛拔出兩把刺刀,在床頭找到一個按鈕,使勁的按了下去。
驚人的警報聲響徹監(jiān)獄,或許是離喪尸太遠,也或許自認為武器足夠強大,豪哥的行為完全忽視喪尸,只是為了泄憤。
整個監(jiān)獄燈火通明,在重刑區(qū)的暴徒快速集合,留下一地狼藉,那十幾個女人早已無力的趴在地上,呼吸氣若游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只有一個女人安靜的坐在角落中,從始至終只有冷漠。
警報聲剛起,鄭天就知道壞事了,懊惱的拉著萌萌往黑暗處躲避。雙眼死死盯著站在三樓生活區(qū)的豪哥。
豪哥手上拿著一個喇叭,就連刺破的雙手都沒有包扎,流著血在安靜的夜里嘶啞吼道:“全體人員注意,全監(jiān)獄搜查一男一女,找到后就地格殺,殺人者獎勵糧食一年,手槍一把,子彈十盒!”
“好!”監(jiān)獄里暴徒振奮回應,要知道在末日最重要的就是糧食,獎勵一年的糧食,可以讓很多人狂暴。
鄭天暗罵一聲自己心軟,拉著萌萌鉆入一間雜物房中。從窗口中依稀能看到外面的場景,外面燈火通明只要出現(xiàn)在圍墻附近必定會被亂槍打死。
很快暴徒就搜到雜物房,發(fā)現(xiàn)鄭天蹤跡后,暴徒開始圍攻。
藏在黑暗中的鄭天在連續(xù)放倒幾個沖上來的暴徒后,暴徒出現(xiàn)騷動,圍著雜物房不敢再沖。
豪哥出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包裹好,腰上重新別上兩把手槍,豪哥嘶吼道。
“他沒有子彈了,沖過去殺了他!”
暴徒出現(xiàn)騷動,豪哥只好朝身邊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會意,貓著腰一步步靠近雜物房門口,走到門口時,朝豪哥露出一絲邀功的笑容,就被鄭天伸出的手槍一槍爆頭。
鄭天的心也因此變的冷漠。
一名坐在屋頂搖著腳的美女,冷漠的俏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只是美女就坐在那么顯眼的地方,可任何人都沒能看到她。
“干你釀的!”豪哥怒罵一聲。“架炮!”
暴徒從庫房中抬出三架迫擊炮,調(diào)整角度后同時朝雜物房轟去。
“嘭!嘭!嘭!”雜物房附近迎來三聲巨響,可沒有一發(fā)子彈命中目標,場面散發(fā)著一絲絲尷尬。
“干你釀的!怎么這么蠢!”豪哥使勁一拍負責開炮的暴徒腦袋。
“老……大!這玩意不好調(diào)啊!我又沒有接受過培訓,真的太難了!”暴徒摸著腦袋委屈道。
鄭天有些慶幸,幸好這都是一群臨時拼湊出的武裝力量,但接下來的形勢也越發(fā)嚴峻。
“再來!給我轟死他!”豪哥怒道。
“轟他!”群情激奮,畢竟在和平年代成長的人都對這種殺傷性巨大的熱武器有著莫名的喜愛。
“老大!我們……沒有炮彈了!上次我們只撿到三枚,剛才……都用了!”另外一名暴徒說道。
騷動突然變的安靜,一絲絲尷尬又開始蔓延著。
“啪!”豪哥舉起手槍,對著雜物房就是一槍。“那就給老子打死他!”
“吼!”豪哥一句話點燃暴徒,激動的抱起甚至從未開過一槍的步槍,瘋狂射擊。
一名瘦弱的暴徒,差點被步槍的反震力震倒對著同伴射擊,嚇的旁邊的暴徒臉色慘白。
趴在地上護著萌萌的鄭天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枚子彈穿過窗口擦著背部濺飛出去,還有數(shù)枚子彈在身上留下痕跡,甚至有一枚擊中大腿留在肌肉中……
下面激烈的戰(zhàn)斗沒能吸引坐在屋頂美女的注意,反而是抬頭看了看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接著再低頭看向底下無知的人類。只是心血來潮的輕輕的打個響指,只見許多原本濺在鄭天身上的子彈,竟是按照原本的運動軌跡,卻又能合理的避開身體,簡直匪夷所思。
“轟隆隆!”
天空上突然傳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在黑暗中一個個的喪尸也在相互傳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