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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活口

  • 余一丁
  • 卯牛
  • 5262字
  • 2020-06-17 08:00:00

余一丁在坡地上斜斜地朝上走了好長一截,此時已經進到樹林的深處,早就看不見牌坊和小路了,他轉頭對身后的兩名軍士說道,“你們繼續往前走,我來殿后。”

他的想法是不能一直被動地逃跑,必須要給予敵人反擊才能讓疾風閣的人不敢肆無忌憚地追擊他們。

經過林嘯天的身邊時余一丁簡單地將自己的打算同他一講,林嘯天立刻招呼了后面的幾人跟隨他越過余一丁往前走,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過余一丁的強悍,現在形勢緊急,所以也沒有人提出異議,余一丁讓過他們后直接和凌云子會合。

“道長,我們得給疾風閣的人一點教訓,要不然甩不開他們。”

凌云子點了點頭,余一丁見狀立刻找了身邊一顆大樹爬了上去,凌云子也飛身上了另一棵大樹,用枝葉隱藏了身形。

片刻之后就見一隊二十來個穿著順興賭坊打手那樣統一灰黃色短衫勁裝的疾風閣弟子向這邊摸了過來,他們人手舉著一根火把,將樹林中照的一片光亮。

當這隊人就快要走到余一丁所在的大樹下時,三道一閃即逝的白光穿過三名領頭的疾風閣弟子的胸口,那三人只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便倒地向坡下滾去,掉落的火把光亮搖曳將周圍景物的影子弄得亂晃不已。

剩余的疾風閣弟子全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漫無目的地射出手中的暗器,他們本以為追剿這些入侵者應該就像打兔子一樣容易,在他們看來眼前這點入侵者面對總閣兩百多人的圍捕應該像驚弓之鳥一樣四處逃竄才對,怎么還敢停下來反擊?

最讓他們膽寒不已的是那三人就像是被幾道鬼氣擊中,沒有人看得清楚那些白光來自何處。

這也難怪,余一丁就在樹上,與那三人相距不過三四丈遠,以他現在的氣指強度這點距離那是瞬息即至,而且又沒有暗器的破空之聲,等到眼尖的人看見白氣的時候三人已經倒地了,所以眾人沒有任何發現也是正常。

正在這群人驚疑不定之時,又有三道白氣鬼魅般閃現,緊接著又是三具尸體滾下山坡。

這一次剩下的十幾名疾風閣弟子轟然一聲全都向后退去,現在的他們仿佛才是獵物,而躲在暗地里的獵手時不時就發射出致命的白氣,一點點收割著眾人的性命。

凌云子一直沒有出手,他知道自己的飛劍只要發動就會被疾風閣弟子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而余一丁的氣指快似閃電,只會讓樹下那些追擊者防不勝防。

果然,在余一丁干掉六人之后那些追擊者就亂了陣腳,只顧往回逃跑,這時候凌云子才放出飛劍開始收取這些逃命者的性命。

這里沒有道路,又是陡峭的坡地樹林,眾人要逃命不會有那么快的速度,所以在他們四散奔逃的過程中又被余一丁和凌云子干掉了近十人,直到剩余的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二人的射程范圍,這還得感謝那些茂密的大樹枝干擋住了余一丁很多次的攻擊角度,最終在這片坡地上疾風閣就留下了十幾具尸體。

等到疾風閣的大隊人馬從弟子道場和總壇兩個方向來到臺階處時,那些從樹林中鉆出來撿了一條性命的幾個勁裝弟子以及剛才襲擊小隊的十多個黑衣人還站在那里驚魂未定。

一名總壇這邊下來的管事模樣的老者上前對著一名黑衣人問道,“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埋伏在總壇大門一帶的嗎,那些入侵者呢?全都消滅了?”

那名黑衣人心有余悸地顫聲道,“回、回金老的話,請金老恕罪,弟子們失、失手了,那些入侵者全都跑、跑了……”

“跑了?不好!”

金姓老者聞言臉色大變,眼珠亂轉,驚怒之后趕緊對身后的一人說道,“你們立刻返回總壇,分派人手協助留守的弟子把守好各個大殿,最主要的是保護好少主的養心閣和魂殿,快!”

金姓老者身后的一名黃衫弟子拱手道,“是!弟子領命!”

說完立刻招呼身旁幾十名黑衣人一起向臺階上跑去,這時老者又對剩下的其余眾人說道,“剛才守衛總壇的弟子速速返回各自崗位,不得擅離職守,你們這些道場那邊過來的分出二十人把守牌坊,今夜任何人不得放進總壇,若有公事明日趁早,剩下的除了守衛道場各殿以外的弟子全都去山門,協助山門守衛和峽關分閣過來的弟子,如有硬闖山門者格殺勿論!”

剩下的弟子們齊聲唱了個喏,隨后在領頭的指揮下立即各自分頭行事,一百多人沒用多一會兒就完全散去,臺階這里只剩下金姓老者和他身后的兩名隨從以及把守此地的二十名弟子。

他又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這才對身后的隨從說道,“走,返回總壇。”

說完三人立刻返身登上臺階,健步如飛般朝總壇奔去。

……

此刻偷襲小隊已經擺脫了追兵,他們已在遠離上山的階梯小路兩里之外,此處有一塊巨大的巖石,五名軍士散開在巖石兩側警戒,余一丁等五人圍成一圈商議下一步對策。

林嘯天道,“現在看來我們是被那謝捕頭誑了,疾風閣肯定還有其他的線路前往山門,他們就是用機關毒蟲封鎖了試煉之路,否則那些新進弟子絕對走不過來,我就說怎么來的一路上都沒有遇見阻攔呢。”

凌云子點頭道,“林將軍所言極是,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無意義,我們都已進了谷內,接下來該如何打算?”

林嘯天道,“看起來對方早已知道我們會前來,除了那些埋伏的人手,我注意了剛才過來的追兵,人數至少在一百五十人以上,想要再秘密潛入非常困難。”

余一丁道,“對方雖然人多,但是疾風閣總閣有這么大的地方,他們需要防守的地方也很多,我想還是各個擊破的為好。”

凌云子道,“就算對方需要守衛各處,但是總壇的防衛一定是重中之重,哪怕他們分派人手總壇那里也至少會有幾十人把守,就目前我們的人手可能難以應付。”

林嘯天點頭道,“我就是有這個擔心。”

余一丁立刻道,“現在還是敵明我暗,我覺得小心一些還是有機會的。”

鐘離宇一直聽他們說話沒有開口,聽到此處才接口道,“其實我和林兄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獲取解藥,我也知道余兄和江賢弟想要救人,如果在可能的情況下我和林兄包括凌道長一定會協助余兄救人,但是我也要為他們以及前來的護衛營弟兄們的安全考慮,在出發之前我們就已商討過這個問題,也許救出江賢弟的表妹還是可行之事,但是要想在今夜就擊破疾風閣總閣這恐怕是強人所難了,余兄你說是不是?”

余一丁沉默了,鐘離宇說的完全是實話,來之前大家就知道疾風閣總閣有幾百人,又有地利的優勢,真要剿滅疾風閣也不是他們這點人馬可以做到的。

而且出發前就已商量好此行的目的,盡量收集疾風閣罪證,以偷襲為主,獲取解藥,最好可以找到疾風閣少主欲救之人,然后以此人換取那些無辜女子的性命。

雖然憑借余一丁的能力和凌云子的術法符篆威力或許可以將疾風閣總閣的這幾百人一點點蠶食,但所要花費的時間卻難以預估,而且稍有不慎就會讓整個小隊陷入危險之中,這完全是拿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險,并且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聽完鐘離宇的言語后余一丁便不再說話了。

這時江寒淵在一旁弱弱地說道,“余兄、宇公子,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抓個疾風閣的弟子問出他們的內部情況,然后再做打算?”

江寒淵的這個提議其余人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眼前的情形是疾風閣的人就沒有單獨行動的,就算想要抓人訊問也沒有機會啊,而且抓來低級弟子可能獲取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高級人員身邊肯定少不了護衛之人,肯定難以下手,所以大家聽了他的話都是哂笑不已。

余一丁笑道,“江賢弟,我也想抓個活口來打聽情報,可是現在哪有機會?”

江寒淵卻道,“余兄,現在既然已經打草驚蛇,我想疾風閣的人肯定是驚弓之鳥,我們可以將小隊大部分人留守此地,不是有凌道長給的符篆嗎,只需一兩個人出去尋找落單的敵人抓活口,這樣是否可行?”

余一丁聞言一愣,他倒是把凌云子給的符篆忘記了,雖然小隊里其他人每人只有兩張符,可是他的身上還有剩有好些呢,利用隱身符說不定還真能抓個活口來問話。

想到此處便道,“老弟說的符篆我都差點忘記了,這倒是個可行之法。”

江寒淵喜道,“那小弟陪著哥哥去抓活口,宇公子他們就在此處留守即可,余兄覺得怎樣?”

余一丁知道江寒淵這是救人心切,同時要讓小隊中的其他人跟著一起赴險他又不好意思開口,加上他曉得余一丁的本事,這才提議由他和余一丁一起去抓活口。

鐘離宇幾人卻是皺著眉頭沒有答話,余一丁見狀忙問道,“諸位看江賢弟這個提議如何?”

這時凌云子悠悠地說道,“還是由貧道和余小友前去吧,我們二人前去把握會更大些。”

凌云子是修行之人,除了飛劍和御氣術以外他身上的是否還有其他的玄門異術真說不一定,既然老道敢開這個口,說不準他身上還有更厲害的術法呢。

江寒淵忙道,“那小弟也一同前去。”

余一丁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老道等他的意見,鐘離宇和林嘯天后面就沒再說話,他們倆很明白這種事去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鐘離宇搶著前去,林嘯天肯定要陪同,這是他的職責,可是他倆要去其余幾名軍士豈敢不去?他們倆誰出了事軍士們回臨云都活不了,所以二人不會堅持,現在就只剩江寒淵是否堅持要跟著一起去了。

凌云子看了看余一丁,見他也望著自己,嘆了口氣道,“此事最好還是由貧道和余小友前去就行……”

江寒淵急道,“請道長帶上我吧!”

凌云子被他打斷了話頭,只得苦笑一聲接著道,“不過江小友一定要堅持那就一同去吧,多一人應該也無妨。”

余一丁心頭好笑,聽老道這意思江寒淵一起去等于是多了個累贅嘛,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既然老道松了口,于是就這么定了下來,鐘離宇和林嘯天帶著軍士們就在此處等待余一丁三人返回。

……

他們三人從原路返回到那條小路,一路上都沒有碰上疾風閣的追兵。

看來剛才余一丁和凌云子的一番偷襲確實把他們嚇了回去,雖然這是疾風閣的地盤,但是山高林密,又是夜間,疾風閣的弟子們雖多,但在余一丁和凌云子的手上也不夠瞧的。

剛才兩人的出手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那些弟子們毫無還手之力,根本連二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這架就沒法打了,想拼命都找不見人還怎么打?

因此當三人回到小路上時四周就是一片安靜,偶爾響起夜蟲的鳴叫,余一丁抬頭望著向上延伸的階梯,除了隱約可以看見四五十級臺階外牌坊頂子的飛檐以外,就只能望見山頂天幕上的點點繁星,根本瞧不見階梯的盡頭,在懸崖平臺上看見過的那些半山腰的燈火此時也已熄滅,四周全是漆黑的一片。

現在三人面臨的問題是去哪里找活口,他們都知道順著階梯上去肯定是疾風閣的總壇,更清楚現在那里肯定埋伏了大批的人手,現在上去別說抓活口,弄不好就是自投羅網,而另一個方向是弟子道場,難不成去那里尋找?

正當三人拿不定主意時,臺階上的牌坊處傳來“咻咻咻”三聲輕微的響動,三道寒光猛然襲來,還好三人都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凌云子猛然斜身接著騰空而起,余一丁則是瞬間將無形罡氣布滿全身,同時一個閃身將正在舉扇護住胸腹的江寒淵擋在身后。

這三道寒光分別射向三人,凌云子斜身避過偷襲而來的寒光,當他騰空時長劍已從背后的劍匣中飛出,迅疾地射向寒光的來處,而射向余一丁和江寒淵的兩點寒光一個被余一丁避開,另一個被他身上的氣團彈開。

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余一丁他們還是沒想到疾風閣仍會派人躲在牌坊處守株待兔,而且這三道寒光力道之強,絕對不會是人力拋擲而出,看來疾風閣的人手上還有發射暗器的裝置,而且差一點就已得逞。

可惜三人的反應都不慢,凌云子的飛劍射過去就已將一人的脖頸切開,然后劃過一道弧線飛回凌云子身邊,余一丁則在護住江寒淵的同時發射出兩道氣指,五丈左右的距離瞬間即至,甚至還要快過剛才射過來的寒光。

撲通!撲通!撲通!

只聽見三聲人體倒地的響動,緊接著牌坊一帶就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剩下的那十幾名守在牌坊兩側的疾風閣弟子正在向這邊跑來,他們的手中全部都舉著一個弩機一樣的東西。

“樹后躲避!”

余一丁輕喝一聲,自己首先閃到路旁的一棵大樹后,江寒淵動作不慢,緊跟著他也閃身到另一棵大樹后,凌云子在射殺一人后已經落地,聽見余一丁的呼喝連忙閃到小路對面的一棵樹后隱藏。

三人剛剛隱在樹后,臺階頂端便冒出來好幾名疾風閣弟子,除了他們身旁的路邊躺著被射殺的三具尸體,眼前的臺階下卻空無一人,所有弟子都面面相覷。

正在這時余一丁忽然從大樹后面跳了出來,那些弟子們雖然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卻幾乎同時扣動一直舉在手中的弩機。

幾聲輕響后數道寒光直奔余一丁而來,看來這些弟子還是訓練有素,反應都不算慢。

這時余一丁的氣指也接連射出,結果可想而知,只要露頭的弟子全都變成了尸體,而余一丁則是一邊使出氣指一邊往上沖,四五十級臺階他直接飛奔而上。

短短幾個呼吸間八名弟子就已全部殞命,這個結果嚇壞了仍然守在牌坊邊剩余的十二名疾風閣弟子,雖然他們被命令如果有人強闖總壇立即格殺勿論,可是眼前的現實是那些反應夠快并忠實執行命令的弟子反被人格殺。

這怎能不讓剩余的人心驚膽寒?

所以當余一丁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只有四名弟子下意識地舉起弩機對準他發射,其余八人更是直接扭頭就往牌坊后面更高處的臺階逃命。

太遲了!

當他們看見余一丁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那八人逃跑時雙方距離不過兩三丈,余一丁根本不理會射過來的四道寒光,直接沖向逃跑的八人。

那四名蹲在路邊手持弩機的弟子就這么眼瞧著暗器打在余一丁身上然后被彈開,接著余一丁就從他們身邊跑過,同時他的手指處不停地冒出一道道白氣,仿如地府無常手中的索魂鏈一般一一射進那些背身逃命之人的后腦背心。

除了兩三聲短暫的慘叫外,四周瞬時歸于平靜。

直到余一丁回頭望向四人,其中的一名弟子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一般又抬起弩機對準了余一丁。

“噗……”

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同伴,剩下三名弟子終于魂飛魄散,傻傻地扔下了手中的弩機,腿一軟全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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