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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夜深,斷崖之上,云霄賢自己一個人喝著小酒,看著漫天星辰。

“世上有些事兒,正邪對錯全看人的兩張嘴。”他自顧自的喝著酒,邊喝邊嘮叨,“明明是非分明,卻也能弄成是非不分。”

一杯飲下,他又倒了一杯。

“這鬼婆的傷,是病還是咒?能救不能救?天下醫者心知肚明。藥王谷,月海浣花閣,雖領域不同,但診斷必定相同。”

話語間,一柄幽光長劍,自他脖頸旁緩緩探出一尺長的劍刃。

可他好似沒看到一般,笑著又滿了一杯酒。

“那鬼婆的傷痕,非藥物能治,乃是咒。世間能解咒,唯有月海浣花閣一門,對吧,太子殿下?”

他身后,扶辰手中的云鈺劍忽明忽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在星光下分外可怖。

見他殺意不減,云霄賢恢復了往常那溜須拍馬的樣子,多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的另一邊:“哎呀,年輕人別那么大火氣,來來來,坐下聊。”

扶辰看了一眼他桌前的酒杯,那云鈺劍刺啦一聲入了劍鞘。

藥王谷的深秋,寒涼透骨,這斷崖之上是無盡的璀璨星河,明明無月,卻也將這寬廣的圓臺照的分外明朗。

云霄賢溫酒的小爐子里,那火光陣陣跳動,與這四下的秋寒交織在一起,升騰出星星點點的火光。

他樂呵呵的看著面前的人走到一旁坐了下來,而后,手一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切個脈?”

扶辰對他的邀請似乎并不覺得意外,將手臂的袖子往上擼起,伸了過去。

云霄賢冰涼的手指觸及他的脈門,在那纖細白皙的皮膚上來回按壓些許,片刻之后,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嗯,如此看來,那藥不是給你用的,我就放心了。”

扶辰沒有說話,眼眸輕垂,自顧自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那酒清澈無比,溫熱猶存。

“自殿下鬼婆傷愈以來,我日日都接到各個仙門的求助信件,皆是希望藥王谷出面拯救被妖族所傷而無法治愈的一眾仙友,那些書信,我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他輕輕笑了笑:“當時我便對殿下傷愈抱有懷疑,可之后,殿下帶回天界的女子,幾顆藥丸便治愈了不少將士,我這懷疑就咽下了肚子,真真以為是我醫術不足,道法太差。”

扶辰不言,抬手為自己又滿了一杯酒,他就像是一個聽故事的人一樣,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回顧著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

“直到羽族將士被妖族所傷,想向九重天討個藥方回來我們自己做,派出去的使者在半路上全都杳無音訊不知所蹤。我才將那疑問,又一次盤桓在腦海里。”

“為何不直接去九重天,藥神身份,無人敢輕易下手。”扶辰那話音平淡,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藥神身份?嚯!連云鈺大將軍都沒能躲過去,我一屆藥神能做什么?”

扶辰瞇著眼,看著面前這個一身青衣的藥王谷谷主,沒有說話。

“直到后來,荒原之役前,月海浣花閣閣主夜冥,以及三途川鬼族冥君黃泉兩人,遍訪四海八荒,集結了真正意義上的聯軍,我才知曉那日殿下所遇之事不同尋常,甚至連天下都因此而掉進了一個大陰謀中。

殿下此番能回來,可千萬別再重蹈覆轍,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至于羽族,現在已經不受天族掌控,日后是什么樣子,還要看殿下最終如何選擇了。”

扶辰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行禮。

就見云霄賢好似唱曲一般,對著那恭敬行禮的少年舉起了酒杯。

“今夜!無人來過,無人說話,也無人!應了我那聲聲殿下。”

他的眼眸中,好似透過那小小的身軀,看到了當年那手執軒轅劍,英姿颯爽,號令四海八荒的熟悉身影,那個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族太子,四海八荒第一戰神。

扶辰沒有說話,他腰間的云鈺劍閃了又閃,幽光陣陣。

“若是云鈺還在,他一定會為你自豪的。”

云霄賢笑了起來,抬起頭,漫天星辰之下,斷崖之上,一人一桌一酒杯,伴著他一聲嘆息,整個世界都歸于寂寥。

客院門口,扶辰看著云霄賢塞進手里的兩瓶溫酒,發了愁。

這兩瓶酒到底是拿進去還是不拿進去,是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

若是又喝多了扒人衣服可怎么辦?

站了許久,愁眉不展,惹得昭月實在忍不住,直接走過去一把將木門拉開,張口抱怨:“你這什么毛病啊大晚上站在院子門口不動彈,我還以為你著了誰的道呢。”

說完,就看見了他懷里的兩瓶溫酒。

扶辰一看不好,趕忙藏到身后。

她雙眼微瞇,嘴角緩緩上揚,湊在扶辰的臉前,嘿嘿笑了兩聲,那胳膊拐個彎往他身后摸過去。

“月尊?”

夜晚中很是突兀的傳來一聲呼喚,昭月一愣,收起臉上的盈盈笑意,抬頭往另一側的樹下看過去。

那人一手掌燈,一手抱著書卷,帶著一臉詫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單玉林,這個藥王谷的中階弟子,手刃尚禮的真兇,此時此刻竟然以這樣的姿態向著他們款款走來。

趁這個空檔,扶辰將那兩瓶溫酒,背著昭月的視線收進了乾坤袋中,往后退了一小步。

“在下是藥王谷中階弟子,單玉林,見過月尊。”

昭月看著他知書達理溫潤如玉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他手中的書卷頗為疑惑:“這大晚上的,樹底下看書看得見么?”

他靦腆一笑:“借著月光,心中便有文字。”

面前的兩個人齊刷刷的蹙眉,投去不可思議的目光。

這是什么神仙大法?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見兩個人滿臉“不信”,他尷尬笑了笑,慌忙救場:“其實,主要是尚禮小師弟死的冤屈,我心中為他不平,難以入睡。”

昭月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書卷:“所以才看《生死經》?”

“這個……”單玉林的臉上泛出一絲紅暈,眼神故意躲閃了起來,“月海浣花閣,乃是我的一個夢想,但求學無門,只能當做個興趣……”

“嗯,也是,看了《生死經》,就知曉世間有輪回,所做之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對么?”

那最后兩個字,昭月說的極重,話音極長。

原本指望這兩句話警告敲打他一下,誰知道面前的人貌似臉皮極厚,絲毫沒有反應。

居然盈盈笑意應聲稱是。

她看著單玉林那明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眉頭擰的更緊了:“夜深了,回去睡吧,夜半三更的,冤死的人容易回來尋債主。”

那單玉林明顯臉皮厚比城墻,都已經這般逐客了,居然還能輕松行禮,一股很是開心的模樣。

甚至連離開這件事情,他都能一步三回頭。

昭月的眉頭擰成一坨,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緩緩,不,是根本不想離去的背影。

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見他一步三回頭,次次帶笑容,昭月被他盯得雞皮疙瘩嘩嘩啦啦起了一身。

而扶辰的臉,在他那次次回眸之中越發的黑了下來。

果然是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那笑容背后隱藏的小心思,讓扶辰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臭猴子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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