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小姐陪罪道“春閨過后，翡翠閣我做東”

陳子騰連忙附和“這個甚好”

黃梅露見狀調侃道“陳同窗不會想瞧殷姑娘吧！”

陳子騰反駁著“難道就允許你們女人風花雪月，男人不行嗎？這是何道理啊！”

段杭杭打趣著“趙英臺是個守正君女，從不去似倚云樓地方，只中意翡翠閣文人雅土聚集地，一起三五好友探討詩詞”

有人眼尖看到趙三小姐后面李攀，驚呼道“原來趙英臺藏有小郎君，怪不得不肯同流合污”

其余人聞言紛紛打量馬車邊李攀，七嘴八舌討論著，覺得這個小郎君很標致，身材高挑白凈，那雙純凈眼睛耐看。

特別是那不同瑛朝男子氣質更吸引人，讓她們忍不住頻頻側目，其中一個熟悉趙三小姐的人，疑惑問道

“你不是還有個通房侍男嗎？好像叫林海棠來著”

趙三小姐解釋道“他回家省親了，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黃梅露插口說道“兩個小郎君能滿足的了嗎？到時都忙不過來了吧！”

紅棗見大戶人家都有侍男伺候，吃味下羨慕說道“藍袖添香，你們生活真是羨煞旁人”

段杭杭聞言嘴上不饒人道“紅英臺不是家中有夫君嗎？難道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

紅棗連連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其余人見她窘迫模樣也沒有繼續打趣，顯然知道這位同窗出身貧苦人家，性子有些謙卑。

李攀見趙三小姐和朋友聊天，感覺很新奇，這同窗有男有女，這大瑛朝讀書人圈子很廣闊啊！

不過看情形似乎是女讀書人占據主導地位，男讀書人只有附和的份，他猜測和大瑛朝金字塔權力有關系，女的身居高位多，男性官員少，所以陰陽不平衡了。

現代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對比，男性身居高位多，女性身居高位少，就襯托出女人的不容易，要加倍努力才能升遷，還要面對男性官員另相看，打壓看輕也肯定少不了。

段杭杭向趙三小姐詢問道“你這新通房侍男不介紹一下嗎？”

趙靜斜視一眼同窗，哪能不知她什么意思，顯然是醉翁之意在酒，不過還是回答道

“他叫李攀，小名橙里陽”

黃梅露連忙詢問道“是最近潯陽城很出名那個詞家李攀？聽說他消失了一段時間，沒想到被趙英臺收屋中了”

其余人顯然聽說過李攀的事情，對趙三小姐投去羨慕目光，有人插口道

“聽說陳才女對李攀很推寵，要是她知道了李小郎君在你這，想必少不了開口討要過去吧！”

趙三小姐聞言很不屑，她承認陳才女是才高八斗，但到了自己手里的人還想搶過去嗎？

這根本不可能。

而且昨天陳才女見了李攀還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顯然她娘親潯陽侯面子夠大。

在李攀后面躲著的紅杏認出了紅棗就是她姐姐，但也沒敢上前敘話。

因為姐姐在同窗前都顯得格格不入，要是她插口喊姐姐，必定讓別人投來疑惑目光，覺得妹妹怎么跑到侯府當奴仆了。

勢必會讓別人聯想到不好畫面，到時姐姐更難為情了。

有人提醒道“開始檢查入場了，走吧！”

其余人見狀從仆人手中接過籃子吃食去排隊等檢查。

男女分開各排一邊。

趙三小姐見同窗都走后，對欒統領示意近前，耳語道“盯緊一點橙里陽，不要弄丟了”

說完到馬車旁圍著李攀轉了幾圈，瞇著眼睛不知想什么，接著拿過仆人遞來籃子去同窗后面排隊了。

欒玉根本不用三小姐叮囑，因為侯夫人早吩咐過。

李攀見人走了，帶著紅杏小柯基逆著人流回去，欒統領對二個侍女示意留下等三小姐，她領著趙翎緊跟李攀后面。

李攀到了南角街，見余小翠西檸二丫余敏等人都在，看她們頻頻注視街上行人，就知道是在找他了，也不知她們怎么知道他一定會過來。

二丫眼尖率先發現過來李攀，連忙扯小翠衣服對那邊示意。

西檸練過武功身手敏捷，發現李攀一個箭步沖過去，掛在他身上用精致小臉不停蹭。

李攀讓西檸小臉蹭得一樂，安慰道“我脖子快被你夾斷了，檸姑娘松松手”

西檸嗅了一會兒李攀身上，明白他沒被強迫睡過，心里一喜，歡快道“奴家不”

余小翠俏俏生過來，雖然眼睛紅的像兔子，但總沒像第一次前重逢那樣哭出來。

“小翠想不想我啊？”李攀活躍氣氛道，說著拉住她手

“我想，昨個兒還把賣掉你那幾個惡人腿打斷了”余小翠氣憤說著

西檸聞言滑下來，將余二丫提過來罵道“這小東西一點都不省心，跟二傻子一樣被騙了去摘野果子，害得李大哥當了別人家仆人”

說完還不解氣，在二丫屁股踢了幾腳。

李攀看二丫躲躲閃閃模樣，顯然是不敢狡辯，以她往日牙尖嘴利樣子，非互噴不可。

見她讓西檸抓住耳朵提起來，疼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就是倔強沒落下來，他開口勸道

“放下來吧！當時是我允許二丫去，怪她也沒用啊！”

說完笑了笑，想到被本地土著給陰了，忍不住自嘲。

西檸聞言松開手，余二丫趕緊沖過去抱住李攀腰，看到他還像往日一樣護著自己，剛沒掉下的眼淚落了下來，顯然是很委屈，斷續抽泣說道

“我姐、小翠、西檸都打我，還讓跪了一個晚上，我膝蓋疼”

余小翠見二丫不知羞街上抱著相公，眼角跳了跳，吃醋很想上前拉開，考慮到相公似乎很護著二丫，只好偃旗息鼓。

幾個人聊一會，欒統領見狀催促道“該走了”

李攀向幾人道過別后，再說了會體己話安慰，跟著欒統領去北郊軍營。

街上老百姓見欒統領金腰牌，很有眼力讓開了路，等一行人走遠才敢小聲議論。

李攀到北郊軍營的時候，看到占地十里營地，估摸著駐扎有五六萬軍隊，對比潯陽城七八十萬人而言，也不算太多。

欒玉正出示了金腰牌，很輕易就被放進去，二個值勤女兵見后面李攀，探頭探腦打量著，但也沒敢出聲詢問。

因為侍衛職責所在不能亂開口說話，特別是聽說今天有大人物來視察，可得小心點。

李攀到了里面，看見大多數都是女士兵，男士兵要少一些，而且軍律嚴明，通過看巡邏營地的隊伍就能看出。

這些人步伐一致，身披甲為，腰挎長刀手拿槍，沒有多余話語，肅穆巡邏著。

欒玉領著一行人到了凌霄殿，這次不用身份驗證，門口衛兵直接放行了。

李攀到了里面，看見潯陽侯坐主位上、趙大小姐右下首第一個、身材高挑段顏坐在中間，左邊是一排年紀稍大女將領，剩下男將領默不作聲陪坐在未席。

顯然是男性武將身份低下，受到了不待見，干脆坐一起抱團取暖。

“你怎么把他帶過來了？”侯夫人趙英廷奇怪問道

“三小姐吩咐的，李小郎君說想學射箭，所以”欒玉解釋著

趙英廷眉毛一揚，對欒玉吩咐道“帶他去南靶場吧！北靶場就不要過去了，等會大皇女要過來看列陣”

欒玉連忙回道“得令將軍”

段顏見李攀看向她，用袖口掩了一下對他努努嘴俏皮示意。

旁邊的段因恩見女兒勾搭趙家女婿，被氣得不輕，隨即不動聲色踹了女兒一腳。

段顏看到娘親發飆，翻翻白眼表示不滿，但也不敢繼續撩撥李小郎君了。

其余人看一行人走后，有人打趣著“趙將軍又得一個佳婿啊！”

左邊上首女將領插口道“看著就是好生養，以后同房生下來肯定也是好胚子”

趙英廷雖然嘴上不說，但對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模樣周正，而且通過她半天觀察，性子瞧著也夠善，以后肯定能相夫教子。

這配古靈精怪女兒綽綽有余。

其余人見將軍面無表情冷著臉，但通過她抽出佩劍仔細端詳動作，就知道她心情肯定很不錯，以同僚們經驗來看，顯然是剛才馬屁拍的將軍很舒坦。

李攀被帶到一個靶場，很快就有人送上弓箭，他接過一把短弓試了試，發現很輕松就能拉開，估摸著是二石勁弓，沒上次拉段顏那個五石勁弓費力。

他拿過一支箭挽好弓，屏息凝神，對前面三十步開外木靶射了過去，結果射了七環左右，效果不太理想，但他也沒有多沮喪。

因為李攀知道自家事情，以前就偶爾去射箭館玩過，但是沒有精通，屬于陪太子讀書那種。

純在爺爺面前露個人頭，而且家里最昌盛時期，光孫子輩就有三十多人，顯然爺爺也顧不來怎么多孫子。

更何況他也不是多受待見那種，換古代說法就是庶子，雖然吃穿不愁，但也沒有培養未來接班人那種待遇。

特別是他媽媽性子比較和善，李攀本人也學了個七七八八，從不喜和別人紅臉。

后果就是李攀母子在爭奪家產的時候，沒有說話的余地，各種產業都沒有掌管，各房每人只給一百萬打發了。

加起來就五百萬人民幣，但當時通貨膨脹厲害，錢根本就不值錢了，而且“李氏家族”頂峰時期資產有七八百億美金。

結果李攀一家人只分到五百萬人民幣，可想而知是當叫花子打發了。

欒玉見箭射得七環，鼓勵道“新手這個成績很不錯了，一般人五環開外”

說著過來糾正李攀身子，腳步該怎么放好受力，等熟悉了干脆擁著他手把手教。

一上午下來，李攀進步驚人，用二石勁弓能十發全部九環之內，而且潛力像沒耗盡一樣，他巔峰射速下，十秒內能射出十支箭，跟《水滸傳》那個花榮不相上下，甚至體力比他更強。

“換個四石的弓吧！”李攀說道

欒玉聞言沒有多說什么，顯然也瞧出了他用二石的弓有點不稱手，她拿過旁邊四石的遞了過去。

李攀接過來，拉了拉感覺游刃有余，十支箭急速射出去，有三支落在了八環外，而且估計用時超過了十秒，他感覺還能改善進步，不是有句話怎么說嗎！

熟能生巧

欒玉見李攀手上有血跡滴了下來，明白是怎么回事，抿嘴勸道“射的太急，弓弦會割傷手”

說完將弓箭奪了過來丟給旁人，心痛著拿過他受傷的手仔細端詳。

當發現血的顏色紅中帶淡淡金紫色，她更驚訝了，就算天家血脈也不會有這種異象吧？

而且欒玉還從血跡中聞到淡淡香味，不注意可能還察覺不到，不過那味道讓她心里怦怦跳，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吶喊，這是她需要的東西。

像傳說中天材地寶一樣，欒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李攀見她抓住自己手不放，甚至之前激動下不在意的事情也被想了起來，這欒玉對他過分親昵，似乎有吃他豆腐嫌疑。

“你的血顏…顏色”欒玉震驚下結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