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樣的火光,同樣的情景之下,林疑志對多年以前發生在青平山莊里的事身有感觸。
十一年前,青平山莊遭賊人入侵。賊人放火冼卻山莊。
“嗚……!”
這是林疑志作為兒童時的哭聲。
林長志背著年幼的兒子沖進青平山莊里的一片火海,一路突進殺敵來到內堂。
“嗚……!”
這是霜云還是小女孩時的哭聲。
地上躺著倒地不起的柳青平。
“青平大哥!”林長志一把扶著柳青平,又為他傳入內功。
柳青平雖然醒來,但只剩最后一點氣息了。
“長志兄,”柳青平十分緊張的看著林長志,他沒有告訴林長志襲擊山莊的兇手是誰,反而是說,“這是我的女兒霜云,由你好好撫養長大,等她能出嫁了,就許配給歐陽家的公子。”
說完,柳青平氣絕身亡。
“嗚……,嗚……!”
這些哭聲更為大聲,是疑志與霜云加起來的哭聲。
回到發生在種麥山莊的這件火禍,林疑志從石階一路走上藏書樓。
院門早己被拆爛,藏書樓前是給山莊修練武學的幼小弟子早晨做練武的地方。
在這個長五十米,寬五十米的地堂上,左右兩邊共有兩個放著刀槍棍棒的兵器架。
同時在這個地方,還站著共五十六個人。
有十四個是手無寸鐵的兒童,平常百姓家的幼小兒童武學修為不用多說皆是下品。
除去地上躺著的幾個和林疑志年紀差不了多少,己經死絕了的青年少俠。
其余的四十二個人除林疑志以外都是朱門戶的打手。
排除那些武學修為不高的童子軍,林疑志是要以一對四十一嗎?
“你們早點把《六脈神術心法》交出來,不就不用吃這門苦頭。”
住手!
林疑志提劍上前,與之一戰。
他時刻警醒自已是一名劍客,提著劍沖過去。
盡管對手是四十一個,身高18公分,手拿著兵器,殺人不眨眼,下手不分輕重的黝黑壯漢。
林疑志一沖進陣中,所有的兵器都往他身上擲過來,他靈巧一躲,使出從義劍法第一、第二式雖然干掉了兩名打手。
奈何對方還有三十九個人,一個措手不及,一把僵硬的鋼刀,壓在了他脖子之下。
張審:“林少俠不可再枉動,否則身首異處時,莫怪張某無情。”
他的眼睛瞟一眼身后,認得出拿刀抵近他脖子的人正正就是張審。
張審用的刀不是屠刀,而是一把大砍刀,只是不知這大砍刀是用來殺豬的,還是用來殺人的。
啪!
一個肥胖的人走近身邊,扇了他一個大耳光。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二伍仔!”
從扇來的肉嘟嘟大手中,他看見了朱老板母指頭上,帶著的翡翠玉斑指。
“走,押他回去!東西己經搶到手!”
朱老板帶著打手們回到朱門戶。
朱門戶內堂。
朱老板問:“咱家對少俠不薄,少俠為什么還要殺咱家的手下。”
“你們犯了罪,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不也犯罪了,為何不懲罰你自已。你殺了人!”
“我殺了你的手下,不也是因為你帶人縱火劫殺山莊在先嗎?我那是為了保護村民。”
朱老板詢問完林疑志就離開,其實剛才的間詢更像是吵嘴,咱信息沒套到,反而還有點動氣。
朱門戶沒發了他的劍,同時把他的兩手用枷鎖封住,然后再關進監獄大牢的囚房之中,等著他能有悔改的一天。
所謂悔改就是,必是服從朱門戶,妥協他們的一協丑惡,否則就得永遠在大牢里關著。
被困牢獄之深,無反秋波之意。
地底下是稻草,左右背后是三堵石墻,前面攔著鐵柵欄,四處無可伸展拳腳的地方。
隔壁牢房的囚徒如鬼魅一般的魔影吸引了林疑志的注意,他想一探究竟,從墻壁的洞孔中窺視到一雙發紅的眼睛,由于是陰暗面,只看到漆黑的一張臉龐。
囚犯的四肢被鐵鏈鎖的,不知是犯了多大的事被關在朱門戶的地牢里,也不知這里人害怕點什么,要用四條鐵鏈封著。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監獄管理員在門外瞄一眼。
見監獄管理員離開,林疑志終于可以十分仔細的觀察,對面牢房里關著的那人。
“喂,你犯了什么?”
被鐵鎖捆綁的囚犯,聽到聲音瞟向他。
林疑志由小到大從沒被這種眼神掃描過,囚犯像是審視著他,可卻沒出聲來作回答。
“大叔,大叔!”
由于篷亂的頭發遮著那人陰暗的臉,他沒看清楚囚徒真實的面孔,只看到那人臉上的胡子渣,便順口這樣叫。
向囚徒打了二聲招呼,終于聽到一句答復。
“大叔?”
囚徒抬起了頭,讓林疑志看清楚臉。
囚徒臉皮很紅潤,只有胡渣那地方黑,年齡應該與林疑志相仿,也就大不了多少,十九歲左右,長的有點像劉留信那副“小奶狗”的臉。囚徒的頭發與胡子渣看起來有一兩年未處理過的,毛發如燒焦糊似的彎曲且帶著油味。
林疑志一看,連忙解釋。
“不是大叔,誤會大哥!你被關在這里多少年了?”
“兩三年吧!”
“那么,我們還有機會離開這個地牢嗎?”
“我今晚就能走,你就不知道要被關多久。”
“為什么這么肯定你今晚就可以離開!”
“因為,因為我是自己鎖自己在這里。”
鎖住囚徒四肢的鐐銬,居然自行打開了。囚徒松著身體四肢,先是扭松手部關節,隨后是伸張雙腳,然后是扭動腰部,最后扭一扭長期沒曾進行過活動的脖子。
囚徒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鐵柵欄的門,來到關押林疑志的牢房門前,同樣用鑰匙打開了鐵柵欄的門。
“兄弟,謝了!”
見牢房門被打開,他想往外邊跑,只是被囚徒檔住。
“哥,你用身體攔在門口,不讓我出去,是咱意思。”
囚徒目光犀利盯,他瞬間沒敢再說話,乖乖地坐土磚瓦砌的坑床上。
“大哥,你打算做什么?”
氣氛顯得有點緊張起來,讓林疑志不得不愛惜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