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還有比失戀更慘?真的有耶
- 最強特長生
- 白虎聞東
- 2219字
- 2019-12-13 00:00:30
“咦,他不是那個?叫什么來著?”
“嘻嘻,叫面子哥哥。”
“聽說他最后打贏了呢。”
“站到最后的面子哥。”
舒鶴沒有理會小女生們的議論聲,也屏蔽了校花鐘曼婷的冰冷凝視。
此刻,他目之所及,全是那個貝齒輕咬唇瓣,有些嬌羞的女孩子。
廖依依跟隨舒鶴走到了門外的走廊,語氣很輕柔,“舒鶴同學,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舒鶴目光投射出驚喜的光芒,嘴角也不自覺的咧開,開心笑道:“你認識我嗎?”
“嗯,”廖依依淺淺地笑著,“舒鶴同學,今天你一個人去勸阻同學們,很有勇氣呢,我就記住了你的名字。”
“嘿、嘿嘿……”舒鶴平時有些話癆,此刻面對喜歡的女孩子,以往的自信風趣都不知道去哪填海了。
“我知道這樣有些唐突,依依,我、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嗎?”舒鶴漲紅著臉,硬是憋出了句完整的話。
廖依依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舒鶴同學,謝謝你的喜歡,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訂婚了呢,你是個好人,以后會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訂婚?”舒鶴大驚,“高中就訂婚了?”
“雖然一開始是家父安排的,但是見面之后,我也很喜歡。”
“對不起呀,舒鶴同學。”
廖依依低著頭,從舒鶴身側(cè)小跑回教室。
……
我已經(jīng)訂婚了。
你是個好人,以后會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似是晴空霹靂,億萬雷霆驟響,炸得舒鶴一時恍惚。
晁涼偉拉過舒鶴,擔憂的問:“鶴仔,女人如衣服,看開點啊!”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終身大事這么草率的嗎……
舒鶴沉默半晌,臉上淡然如菊。
像是看開了世情,又仿佛領(lǐng)悟到了人間哲理,說出了令晁涼偉頗覺驚艷的一段話。
“待到一日你學會了如何分辨虛情假意、什么是蝕骨人心,你便會覺得這世間其實沒什么值得你微笑起來。”
“再見吧,我的初戀。”
今天真是太悲慘了。
舒鶴悵然轉(zhuǎn)身,向三班的教室走去。
“不對啊……我怎么覺得文不對題呢?”
晁涼偉有些納悶,但是終究擔心占了上風,什么也沒有說,小跑追上,攬著舒鶴的肩膀。
“好久沒有開黑了,今天搞了波大事,估計學校老師都挺忙,要不晚自習我們?nèi)韼拙郑俊?
晁涼偉發(fā)出很有建設意義的邀請。
“沒問題!吃土不香么?游戲不好玩么?找什么女朋友,我真是失了智,呸。”
舒鶴精神一振,哈哈大笑起來。
人才,晁涼偉心中這么想著。
這時,舒鶴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一段極富韻律的嘿怕。
墓志銘上寫著來自1989
一生追尋著自由
什么也沒有帶走
此生也不將再有
“喂,你好,我是舒鶴。”舒鶴漫不經(jīng)心地從褲兜拿出手機接聽。
“你好舒鶴同學,我是深藍光影大學自主招生部的劉文靜,衷心祝賀!飾演孟西城的陳勇人同學獲得免試資格,提前被我校錄取!”電話那頭劉文靜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喜悅。
舒鶴此刻的神情仿佛看到母豬穿上高跟鞋翩翩起舞,“姐姐你一定是誤會了,被錄取的是陳勇人?不是他呀,他沒報名,申請人是我啊,是舒鶴,演劍九的那個!”
劉文靜聞言一陣尷尬:“是這樣的,經(jīng)過我部討論,只有陳勇人同學在視頻中的表現(xiàn)符合錄取標準,很遺憾,請問你能聯(lián)系上陳勇人嗎?”
舒鶴木然把手機遞給一邊疑惑等待的晁涼偉,心情像是被那妖艷的母豬摁在了墻上不可描述。
“阿偉,找你的。”
晁涼偉接過手機,大致聽明白是什么狀況后,也沒多聊,“嗯嗯,我知道了,遲點再答復你。”
晁涼偉掛斷電話,看著舒鶴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心里三分喜悅,三分糾結(jié),剩下的九十四分全是對舒鶴的同情了。
兄弟你今天可太慘了……
先是眾目睽睽之下被噴得像是麻瓜,好不容易雄起真男人一回,表白又被拒,痛失初戀,剛過了心里的那個坎吧,特么精心打造自己主演的武俠短片,配角拿了“影帝”……
“穩(wěn)住,沒事鶴仔,聽你說視頻不是投了三家么?我們再等等,這一波可以翻。”
知心大哥哥晁涼偉雙手抓住舒鶴肩膀,猛烈搖晃,試圖再一次激發(fā)舒鶴的斗志。
舒鶴無神的望著天空。
“阿偉,你看那朵云。”
“那朵膨脹的白云?”
“像不像一張男人的臉?”
“有點,你看出什么了?”
“他在說,治不了,等死吧,告辭。”
晁涼偉心中一涼,估摸著舒鶴一時半會兒神志清醒不過來,只好半架半拉拖著舒鶴回到教室。
舒鶴回到座位后異于平常的安靜,把臉埋在雙臂一動不動趴在課桌上。
晁涼偉有些擔憂地看著好朋友,心里也暗暗祈禱還有新的消息傳來。
……
時至日暮,昏黃慘淡的余暉透過玻璃窗,掠過沉默的兩人,拉出心事重重的影子。
“每一年自主招生名額有限,所以審核很快,一般次日就能得結(jié)果,到現(xiàn)在其余兩家院校還沒有聯(lián)系我,已經(jīng)沒戲了。”
舒鶴神情很惆悵,單手倒立做著俯臥撐,頭部下方還擺著面小鏡子。
“道理我都懂,兄弟你倒立半個小時了,這是在思考人生嗎?”
晁涼偉眼神很憂郁,漫長的思考后,他在心里做出了個決定。
“不,我只是想在這污濁的紅塵中,看清自己,近一點,遠一點,再近一點。”舒鶴右手手臂不斷屈伸,使自己的臉距離鏡子忽遠忽近。
“你去深藍光影吧,阿偉,這是很好的機會。”不知道舒鶴感覺到無聊,還是真的看清了自己,他終于表現(xiàn)正常。
可晁涼偉知道,舒鶴從來都不是,他真的希望好朋友以后能一直逗比下去。
“那你呢?”晁涼偉問。
“我的話,可能會再試試其他二線學校,也可能會找一家武行看看能不能應聘武師吧,”舒鶴頓了頓,“總之一世人兩兄弟,你能上武校我也很開心,別老想著賣碟了,大學精彩多了。”
“賣碟怎么了,那是我的夢想,”晁涼偉表情不屑,“喂,手機拿過來。”
“拿去,你沒帶?”
晁涼偉沒理他,找到上午的來電記錄,回撥過去。
“喂?我叫晁涼偉,藝名陳勇人,對,演孟西城那個,”晁涼偉拿著手機,眼睛卻凝視著舒鶴,“去深藍我只有一個條件,舒鶴上,我就上,不行的話就當沒見過我。”
看著舒鶴的驚愕臉,晁涼偉卻暢快的笑了起來。
“現(xiàn)在,我的夢想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