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州一家客棧。本就是人員比較稀少的區域,卻因為這家客棧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更是敢出門的人都見不了幾個。
“長老,之前的那個老頭會不會真的是白家那邊請的后盾?”一名黑衣人問道。
“有可能,但若是想要強行帶走白若恒那小子,恐怕是有點困難。”
交談的正是之前被那白衣老者趕跑的那些人。
房間外從窗戶飄進來了一個人。
“怎么樣?”
“長老,沒有任何關于那白衣老頭的線索,甚至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蹤跡。”蒙面的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沒有蹤跡?難道是已經不在了?或者是已經厲害開了?如果是隱藏起來的話那根本不可能,也沒有那個必要,若真的有那個實力,之前就已經把我們的命留下了,也沒有必要再等著我們去上鉤。”那長老推敲了一番,覺得之前的白衣老者不在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長老說的也有些道理,但宗門那邊是怎么回應的?”一旁的黑衣人問道。
“宗門說出了事情一切由宗門內頂著,而且,還說他們根本也不知道還有那個老頭的存在,現在的猜測是那個老頭是其余宗門的隱士高人。修為應該高不了我們多少,或者并不必我們高。”
那黑衣長老跟著宗門穿出來的消息自己的推敲。
“長老所言甚是,或者那個老頭其實就是修煉了什么秘法而已,虛張聲勢其實也是說不定的。無非也就是想要嚇唬一下我們。”
黑衣長老越推敲便覺得之前那名白衣老頭的修為不高的可能性更大,就算他真的是什么其他宗門的隱士高人,反正捅破了天還有宗門頂著,自己宗門莫不是連這點面子都沒?
好歹也是天下第二宗門宵云門,就連長斕宗也得給三分面子,他在有背景,也不一定得罪得起這天下第二大宗門。
想到這里,黑衣長老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再也沒有了什么忌諱一般。
“長老,那白賢白風兩人怎么處置?”
黑衣長老笑了一下,帶著陣陣陰險。
“之前他們害死了我們的一群新入門弟子,就讓他們倆去打頭陣吧,試探一下白家的虛實。”
“可是那墨初程稚怎么辦?看樣子墨初程稚是鐵了心要幫白家了,若不是他我們或許早就抓住白若恒那小子了。”一個弟子問道。
“若是強行上去會不會得罪了墨初世家身后的初夢軒?初夢軒掌門那娘們可不是什么好惹得人啊。”
黑衣長老擺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擔心。
“這有什么擔心?別看明面上墨初世家有初夢軒在給他們撐腰,實際上呢,墨初世家早已經和初夢軒鬧得不可開交了。墨初程稚,也早就想要脫離初夢軒了。”
黑衣長老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就算我們和墨初世家干起來了,初夢軒也不會管的,她們不會為了一個不忠心于她們都家族而插手的。懂了嗎?”
旁邊身后的幾名弟子都相繼點頭,也都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把外圍偵查的弟子都收回來吧,免得被那墨初程稚逐一擊破了,白若恒那小子,也絕對逃不出滄州,只要抓住了白若恒,取出他丹田內的霜辰蓮,咱們就是宗門里的大功臣懂了嗎?”黑衣長老對著周圍的弟子說道。
“是。”
“好,現在老夫部署一下作戰計劃,去把入天境修為之上的弟子都招到這來。”
僅僅半柱香的功夫,整個客棧內便多了十來人,加上長老剛好十五人。
十五人都整整齊齊的坐在了一張長桌上,黑衣長老理所應當的坐在了最上邊一個位置。
“師尊,要不徒兒直接沖進去,師尊你在帶幾個弟子將墨初程稚拖住,徒兒定然將白若恒這小子帶出來。”
說話的人叫霍萊,正是那名黑衣長老的大弟子。
黑衣長老擺了擺手道:“不可,你獨自一人還是太危險,墨初程稚那家伙陰謀詭計多端,要是你一不小心失手,就可能會有大麻煩。”
“可是師尊,墨初程稚也不過就中天境修為,以師傅玄天境加上這么多師兄制服那個墨初程稚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太大的問題。”霍萊說道。
“好,這樣吧,雖然你已經入天境一階了,還是和趙闊師兄一起去吧。在加上一個初天境的修為,應該也不會遇到什么大問題。”黑衣長老捋了捋胡子。
“屆時我們再在正面和那白衣老頭和墨初程稚打。剩下的弟子便在整個滄州散布下去,一定務必要將滄州看嚴,不能讓人跑了,更不能讓人進入。”黑衣長老再次發話,聲音蒼勁有力。
一時間,一群黑衣人便從客棧齊刷刷的掠出去,一刻之后又全部終歸于平靜。
客棧周圍的一處人家,一個小孩跑出來玩耍,但又馬上被他的爹娘抱會了屋內。附近的人家竟全都緊閉門窗,閉戶不出。
在離滄州千里之遙的妖皇山上。
一名老者站在一處高高的山峰上,四周皆是云霧繚繞,山峰險峻。
山峰上立于一亭,老者看著眼前幻化出的鏡子,里面顯現出的皆是滄州適才發生的事。那群黑衣人的一舉一動,竟全然暴露在了老者的眼皮下。
這位老者正是之前與白若恒打過交道的白衣老者,短短不到一天內,竟從大陸北部的滄州來到了西部的西蜀妖皇山。
“師尊,真的不要插手嗎?若是白若恒打不過他們那她豈不是就……”身后一個褐色衣衫弟子問道。
“暮程你無需擔心,就算白若恒打不過他們人多勢眾,那她之前也是吸收了很多天靈茶的茶效,距離完全成熟也已經進了一大步。”
暮程想了一會兒,覺得甚是有些道理。
“那她現在能到什么程度的修為?”
白衣老者迎風而立,潔白的衣衫隨風而飄。
“按照這個位面來說也就天心境中期修為的樣子吧。”
暮程點了點頭,但似乎還是有一些疑惑,白衣老者笑了笑。
“徒兒你要是有什么疑問就問出來吧。”
被師傅一語道破,暮程也只好問出。
“師傅為什么不直接將她帶回仙界,那不是省事多了嗎?何必要靠一個凡人?”
“哈哈哈,徒兒啊,你還是懂得太少,知識太淺薄了。”白衣老者一臉的愉悅,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徒兒太淺薄了,望師尊解惑。”
“她現在還并沒有完全的覺醒,前世的記憶也就等于沒有完全的植入,她現在對仙界恐怕也只是一臉的迷茫。”白衣老者緩緩地坐了下來。
立在一旁的暮程點了點頭,認為說的有些道理。
“更何況,現在她貌似好像已經對白若恒產生了某種依賴,之前她強行攔截住了天靈茶強大的藥力,為他完全減輕了痛苦。”
暮程在一旁靜靜地聽著。
“當然,這些都只是小問題,大問題是為師現在其實也是沒有辦法帶走她。”
暮程眼光一閃。
“師尊難道也沒有辦法帶走她?這是為什么?”
“歷代下罰的天神,魂魄終究融入于千霜草,帶到成熟,才會慢慢生出靈智,但卻沒有她自己在仙界的記憶,也就是說要等到她自己完全覺醒之后,才會有前世的記憶。而現在的她,只是魂魄寄宿于靈草之內。”
白衣老者伸出手,一直鳥兒便停留在了他的手上開始東張西望。
“所以,要等她回歸仙界,就必須要讓白若恒親自把她帶上來。老夫本想用僅有的天靈茶讓他一步登天,節省大部分時間。不過他事后也會廢的,但沒想到她居然把藥力給攔了下來。但好在也沒有太過于浪費。”
“那她之前是哪位天神呢?”暮程問道。
“這個老夫也不知,但能被罰到將魂魄寄宿于千霜草的,想必也定是以為有權有勢的天神。你有時間會仙界查一下有哪位地位較高女天神被天帝下罰了。”
暮程點了點頭,答應道:“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