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想破滅
- 晚來是你
- 筆鋪人間
- 2187字
- 2019-12-06 10:00:00
現(xiàn)在什么都沒法影響到楊誤稀。
一覺睡到大天亮,收拾出門,剛走到單位門口,就遇到劉可怡。二人笑著打招呼。
轉(zhuǎn)眼到了下班時間,楊誤稀正要走,劉可怡又發(fā)來消息,約著一起下班。楊誤稀只好在樓下等她。
一連幾天,劉可怡都約楊誤稀一起上下班,楊誤稀無奈的同時也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樂觀開朗,正直善良,很會為他人著想,時時刻刻給人正能量。漸漸地,二人算是成為了朋友。
繞不開的話題,還是要繼續(xù)。
楊誤稀在劉可怡的再次追問下,終于說了關(guān)于她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吳啟霖的事,只是隱去了自己和他的那段感情。
劉可怡神情有些悲戚,呆呆地坐在床上。
楊誤稀心想,完了,又一個無知少女跌落深淵。
好在劉可怡不僅如楊誤稀所認為的那般樂觀開朗,還很理性果斷。她趁熱打鐵,繼續(xù)求證,終于在一周后,與吳啟霖徹底劃清了界限。
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楊誤稀突然替吳啟霖著急起來了,以后在江城,他怕是難找對象了。
他該不會怪她吧,哈哈。
楊誤稀心情說不上好,也沒有多不好。
烈果從泰國回來了,晚上約散步。
將帶回來的眼霜、面膜做好交接后,二人順著堵河河堤溜達。
剛過鐵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誤稀十分慌亂,故意裝沒看到。烈果卻十分沒有眼力勁兒地停下來跟他打招呼。
“你咋一個人出來啊?”
“我不是一個人,那還幾個人啊?”
這都什么?楊誤稀簡直沒耳朵聽,就只遠遠地站著。
兩人不知還說了啥,好一會兒,烈果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也不看楊誤稀是何表情,劈頭就是一句,“你們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說話了嗎?”
“不知道說什么好。”楊誤稀故作淡然。
“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不好啊。”
“我也知道。但我真不知道說什么。”楊誤稀若有所思。
自從從總公司調(diào)到分公司后,楊誤稀這算第一次遇見宋煜。
“你沒問他么?”烈果猛然問道。
“什么?”
“就是你倆怎么回事,他那個女朋友從哪兒冒出來的啊?”遇到對自己的事兒這么不上心的人,烈果也是著急。
楊誤稀抬頭看了看冷冷的月亮,笑道:“此事古難全。”
“行了行了,別在這吟風(fēng)弄月。”烈果擺了擺手,“你怎么這樣啊,你不知道公司都傳成什么樣了。我在泰國都知道了。”
“有什么。誰還不是風(fēng)口浪尖兒上的人。”楊誤稀笑了笑,“你去泰國怎么樣?看到人妖了嗎?”
“我才沒你那么重口呢。人家是小清新。”
楊誤稀忙得蹲在河邊,作嘔吐狀。
二人罵罵咧咧,終究頂不住這凌冽的河風(fēng),麻溜回了家。
恰逢周末,終于得空來填自己許久前挖下的坑。
在接到總公司電話后,楊誤稀將桌上《大漠江南》的人物關(guān)系圖收了起來。
已近年關(guān),各項考核迎檢也都結(jié)束了,大家就等著發(fā)了年終獎好回家過年。這時候通知開會,八成又有什么折騰人的事。
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洗頭洗澡叫外賣,差不多剛剛好。
楊誤稀現(xiàn)在都不敢把口紅涂得太濃,怕大boss說她“風(fēng)塵”。
猶記有一次給他送文件,放下正要走時,突然被他叫住。
“那個……還有個事兒。”boss頓了頓,“你平常那個妝太濃了,又不是中年婦女,也不是風(fēng)塵女子,那么艷麗干什么。”
What?她可是就涂了個口紅啊。不是為了氣色好點給公司裝裝門面,就沖那一幫男同事,誰還費那個勁?她要“風(fēng)塵”了,那那些眼影口紅大波浪,短裙絲襪錫紙燙的人怎么說?
自此之后,楊誤稀看見老板都覺得尷尬又厭煩,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但這次沒辦法,聽說是大老板親自主持。
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又用紙巾將嘴巴沾了幾下,確定已經(jīng)淡得不能再淡了才出門。
待踏入會議室,人基本到齊,遠遠地就看到烈果朝她使眼色,忙得擠到她身邊坐下。
“今天開會,主要是一件事,年輕人座談會。我發(fā)現(xiàn)啊,單位的年輕同志工作積極性不夠,開會比我到的還晚。”人群齊刷刷朝楊誤稀看過來。
除了宋煜。
但她也隱約看見他咬著嘴笑。楊誤稀在心里罵了句“你妹”,咬著牙頂住了這一波狂風(fēng)驟雨。
老板繼續(xù)說道:“我說的可不止一個。我們大部分同志,年紀輕輕的,就開始養(yǎng)老,工作滿足于現(xiàn)狀,你是年紀比我還大還是咋滴?”
這下不用都看我了吧。楊誤稀這才抬頭,見眾人都低下了頭,忙得也低下頭,心里卻暗暗得意。反正今天都沒好日子過。
果不其然,先是大老板批,然后其他小老板挨個兒發(fā)表意見,再就是與會同志自行發(fā)言。
這種擺態(tài)度、表忠心的事兒,楊誤稀從不參與,她就是墻角里的仙人掌,不用澆水,不用人看管,只求別人不要擋住她的陽光。
聽了一眾人的發(fā)言,楊誤稀發(fā)現(xiàn),原來在小老板們眼中,楊誤稀還是一個品行端正、工作勤奮的好員工,除了不大愛說話,人緣還是很好的啊,尤其是在年輕人中,以樂于助人出名。
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正在得意,卻聽到烈果說“領(lǐng)導(dǎo)們真是太容易被表象所蒙蔽了。”
“你這是嫉妒,紅果果的嫉妒!”
會議還在進行,又開始商討年會的事,得出的結(jié)論是以弘揚公司文化為主題,搞一場年會。
還是老三篇,沒什么新意。
“以年輕人為主,現(xiàn)在大家推舉一名牽頭組織人員,必須把活動搞得有聲有色。”大老板說道。
“我推薦楊誤稀。”劉總率先說道。
“楊誤稀可以,年輕人都還挺喜歡她。”張總說道,“領(lǐng)導(dǎo)們剛才也說了,也都覺得不錯。”
“我聽說楊誤稀以前在桐城的時候,是單位綜合部主任,組織舉辦過各類大小活動的。”又有人附和道。
楊誤稀傻眼了,她可不想攤上這么個麻煩事兒。她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種花養(yǎng)草,順帶養(yǎng)老。
剛?cè)ネ┏悄莾赡辏龑懳陌福鰣蟊恚臄z影,搞報道,樣樣沖鋒在前,就連接待、主持也是一把好手,關(guān)鍵是人還特別謙虛厚道,深得領(lǐng)導(dǎo)器重和同事喜愛。
但自離開桐城后,她變得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了。只覺得人間不值得,人生不過如此。
真是“虐戀窮三代,渣男毀一生。”